百十七:過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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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很簡單,就是問在哪。

溫停雪被卻游的話嚇到,又想起那晚沐宸掛斷電話的一幕。

覺他們父子倆關系不太對。

猶豫片刻,也就沒回。

“為什麼呀?”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發現他們上有好多啊。

搞不好就會踩了雷區。

卻游抬了抬下,過來人的姿態,問:

“姓沐的加你微信的時候,是不是打著為你好的說辭?”

溫停雪點頭。

沐伯伯說他認識尚子騫的老板,能在危急時候幫

重點是,他是爸爸的頂頭上司,他要加,也沒道理拒絕吧。

卻游嗤笑,“老套路,相信我,等你有事兒找他的時候,十有八|九他不會搭理。

“他要你的聯系方式,無外乎就是想從你里,知道阿宸的消息。”

沐宸他爹是典型的資本家,最看重的就是利益。

對他無利的人,他向來不會多看一眼。

“啊?”小姑娘簡直難以理解,“但我們加微信的時候,我都不認識……”

也是偶然遇見的沐宸啊。

難道沐伯伯還會掐指一算不

卻游笑,“你仔細想想,姓沐的找你之前,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發生,比如,你郁哥哥為你打架。”

他一提醒,溫停雪想起來了。

確實,初見沐伯伯那天,正好就是郁溫禮念檢討后。

卻游說:“你和郁哥的關系,或者說,郁哥對你的在乎程度,你早晚會見到阿宸。

“而且,憑借你跟郁哥的,從你里得知阿宸的向,簡直輕而易舉。

“前提是,你愿意為他效勞。”

卻游角噙著一抹危險笑意。

溫停雪趕表態,“我不會的!我才不會出賣郁哥哥的兄弟!”

況且,沐伯伯老謀深算,卻不愿意跟兒子搞好關系。

想想都覺得可怕,尤其是……

溫停雪看了一眼時間,才來沒多久,沐伯伯就得到了消息,主聯系。

明明這麼多天,都沒發過任何消息的……

如果卻游沒在場,沒跟說這些,或許就要掉進他早已鋪好的圈套里去了!

溫停雪生氣地撅撅

果然是城市套路深,以前在鹿城的時候,就沒遇到過這麼有心眼的人!

卻游重新倒杯酒,跟一下。

“哥哥相信你。”

等小姑娘喝口果后,卻游說:“簡單回兩句吧,畢竟是你父親的老板,不理不合適。”

“哦。”

溫停雪低頭回消息,盡量避開重點。

沐總發現套不出話來,主結束了聊天。

小姑娘傲地抬抬下,“首戰告捷。”

卻游撲哧一笑。

小家伙還可人疼的。

“卻游哥哥。”

溫停雪趁勢湊近他,小聲問:“沐宸哥哥和沐伯伯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那天晚上,沐宸掛電話掛的相當利落,幾乎沒怎麼猶豫。

如果不是來電顯示,都以為那是什麼推銷電話。

卻游歪了歪頭,似乎在猶豫,片刻后,抿道:

“妹子,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好父母的,所以啊……

“無論是阿瑞,還是阿宸,亦或是嘉禾,你都不要過多去提他們的父母。”

“哦……”

溫停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卻游簡單解釋道:“阿宸從小就跟父母不親近,貓的事兒過后,他直接從沐家搬了出來。

“不然姓沐的也不會千方百計找眼線了。”

“貓?流浪貓嗎?”

“對,就是流浪貓,”卻游說,“阿宸喜歡貓,但姓沐的不讓養。

“他覺得養貓屬于玩喪志,所以,阿宸養的好幾只貓,都被他送了人。

“不過那時候阿宸也小,吃喝都是父母的,哪有鬧的資本。

“后來,阿宸能自己賺錢了,就專門租了一間小院,撿流浪貓來養。

“這事兒不知道怎麼被姓沐的知道了,連夜趕去,非著阿宸把那些貓放了。

“阿宸不同意,他就當著阿宸的面,殺了阿宸最喜歡的那只貓。”

殺?

溫停雪整個愣住,眼睛瞪的大大的。

仿佛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卻游習以為常地聳聳肩,“姓沐的就這樣啊,在他的世界里,任何與賺錢無關的事,都是玩喪志。

“阿宸玩貝斯,他起先也是不同意的,等看到主唱是郁哥,鼓手是阿瑞之后,他立馬就同意了。

“還不是看中郁家和池家的勢力,虛偽。”

卻游嫌棄地翻個白眼。

溫停雪扭頭去看舞臺上無比耀眼的四人。

最開始的注意力都在郁溫禮上,并未注意到其他三人。

主要是,邢嘉禾跟沐宸都帶著帽子,不仔細看,本難以認出。

而池澤瑞呢,他是坐著的,又在后面,如果不是長相扎眼,也不會注意到。

很難想象,如此備矚目的四位年,背后竟都有各自的傷痛。

郁溫禮……

溫停雪把卻游的話重新回味一遍,忽然發現,他的人生并沒有想象的那麼好。

再多的頭銜,也難以抵消他灰暗的年

如果沒遇見尚子騫,他的人生本該是花團錦簇,一路向的。

偏偏……

溫停雪想起他額角的那道疤,想起他書房里那些晦難懂的書籍。

不知道他從小到大打了多架,更不知道他愿意與否。

只知道九歲到十二歲,應該是男孩子最多的年紀,而他把自己塞進狹小的書房,一待就是兩年多。

其實……也不能全怪尚子騫。

溫停雪嘆口氣。

如果沒有那些流言蜚語,他們兩個都該有更好的未來的。

畢竟,連卻游都說,尚子騫無論學習還是音樂,都很有天賦的。

只要他想,年級第一,鋼琴男神唾手可得。

可惜,造化弄人。

最可氣的是,那些搬弄是非的人好好的,被迫卷對比的兩人,卻遭那麼多坎坷。

真是一點也不公平!

想著,懸空舞臺忽然開始往下降。

現場的歡呼比剛剛更瘋狂了些,甚至還能聽到整整齊齊的'郁溫禮,我你'的表白。

溫停雪:“……”

敵好多。

舞臺降到旁邊的音控臺,郁溫禮取下吉他,腳步飛快地往這邊趕。

似乎是在奔赴什麼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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