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
池澤瑞覺得他莫名其妙。
“就算我對人家有了心思,那也是我的問題,你弄死干什麼?”
“已經是郁溫禮的人,還敢勾引你,腳踏兩只船,不該死嗎?”
池野勾,笑意涼薄。
池澤瑞:“……”
好家伙。
自從他小叔被那個小歌手戴綠帽后,就瘋了。
瘋批。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又不會喜歡,你在這兒點鴛鴦譜。”
池澤瑞超級不耐煩地踹了腳桌子。
“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飆車去的。”
心煩得很。
池野坐在沙發上點煙,目晦暗地盯著年遠去的背影。
“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說到做到。”
“知道了!”
池澤瑞煩躁躁地應。
池野收回視線,看向溫停雪之前落座的位置。
他倒是小瞧了那姑娘。
干干凈凈一張臉,竟然能吸引住小溫和阿瑞。
沒事還好,一旦有事,他絕對不會放過。
猩紅煙頭摁滅在玻璃煙灰缸里。
力道大的,像是在摁滅某些人不該有的念頭。
-
周五晚自習是理考試。
溫停雪寫到一半筆突然不行了。
老斷墨。
安安靜靜的,也不好跟誰借。
只好用力甩甩,勉強將就著用。
誰讓老忘記買筆呢。
真是長教訓了。
還行,這筆給面子。
應該能支撐著寫完整張卷子。
正想著,又斷墨了!
溫停雪服氣地甩兩下,發現還不行。
又甩兩下,還是不行!
“。”
小姑娘忍不住了句口,就剩最后幾道題了。
能不能給點力啊!
溫停雪小脾氣上來,把筆甩的飛起。
文笛在講臺上準備教案,余注意到有什麼玩意兒在飛。
一抬頭,發現溫停雪正在惱火地甩筆。
應該是筆快沒水了吧?
文笛無奈一笑,隨手拿黑筆就要過去。
然而,沒等他下講臺,教室后排突然傳來氣聲。
幾秒后,以溫停雪為半徑的范圍,也傳來氣聲。
文笛:“?”
溫停雪:“?”
溫停雪:“!!”
靠!
把墨全甩在郁溫禮上了……
藍白校服上,星星點點全是剛甩的墨。
“……”
林靈一言難盡地看著溫停雪的'畫作',然后扭頭,用口型說:
“你完了。”
郁大佬可是有潔癖的啊!
誰他媽敢在他背上作畫啊!
找死吧!
我的天吶,郁大佬看到這象畫,不得氣死?
這玩意兒又不好洗。
還要天天穿呢!
付詩琳正在扔骰子選ABCD呢,聽到周圍靜,忍不住回頭看了……
我靠!
什麼況,他同桌的背上怎麼長出了象派山水畫?!
定睛再一看,這玩意兒不是墨水嗎?
誰甩的?
哪個牛人敢往他郁哥上甩墨水?
對上溫停雪呆滯的眼神,付詩琳非常真誠地比了個'牛'的手勢。
是個狼滅。
雖然郁哥對很特殊,但也不能這麼作吧。
墳頭蹦迪,瘋狂找死呢?
誰不知道郁溫禮潔癖嚴重,最最忍不了的就是服鞋子被弄臟。
之前有人故意找事兒,下場都慘的。
但……那些人僅僅只是看不慣郁溫禮潔癖,故意踩臟他鞋面而已。
這可是經常要穿的校服……
郁溫禮再寵,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佳伊得意地勾勾。
還真是個蠢貨,都不用手,自己上趕著找死。
……
萬眾矚目里,溫停雪依舊保持著甩筆的姿勢。
唯一就是臉白了許多。
似乎是被嚇傻了。
甚至都不敢跟他說一聲。
怕他生氣。
植樹那天僅僅臟了鞋,他就直接換了一整套服。
現在……
溫停雪忐忑地咬咬,寫題的心思都沒了。
最后一筆落定,郁溫禮扭頭。
“喏,先用這。”
年面平靜地走虎口的中筆,把自己的筆塞手里。
然后轉,將小姑娘的筆收進筆袋。
全程沒有一發火的跡象。
甚至,堪稱溫。
“……”
教室詭異的靜了靜。
似乎難以相信郁溫禮的好脾氣。
拜托!
那可是潔癖最嚴重的郁溫禮啊!
假的吧!
居然沒生氣?!
居然沒生氣?!!
佳伊簡直要氣炸了。
憑什麼啊。
憑什麼他就能為一次次打破原則?!
難道不值得他付出嗎?
他們認識那麼多年啊,還救過池澤瑞!
還因為他,被尚子騫盯上,幾次三番差點連命都丟了!
他眼里怎麼就看不見的好呢?
佳伊恨不得把手心摳爛。
不服!
……
溫停雪其實也傻眼的,知道他潔癖嚴重。
就連給小鴨子、小九理便便,他都要全副武裝到牙齒。
有時候服上沾點味兒,或者臟東西,他非換下來不可。
更嚴重的,他直接丟服。
可今天……好奇怪。
好寵若驚。
溫停雪抓著他給的筆,腦袋里又甜又。
好半晌都沒有筆。
直到文笛走到面前。
溫停雪抬頭,以為他要興師問罪,畢竟攪了教室的紀律。
沒想到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在桌上放筆。
然后就走了。
就……走了?
什麼況?
溫停雪納悶地盯著桌上的筆,又看看文笛的背影。
有些不著頭腦。
林靈扯扯服說:“牛掰啊我的桌,大神和老文都對你好好啊。
“呀不對,你以前不是老文班上的學生嗎?他對你那麼好你怎麼還要轉班啊?”
“哦~”林靈恍然大悟,“是不是不了相思之苦啊?”
溫停雪:“我……”
林靈直接拋過來'我懂我懂'的眼神。
溫停雪:“……”
-
“救救……”
話沒說完,一只手再次把摁進水里。
海水從鼻子嗆進眼睛。
憋的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隔著近在咫尺的水面,看到堂哥猖狂大笑的臉。
他指著水下拼命掙扎的,對著他那幫兄弟得瑟:
“沒事兒!就是條賤命,死不了的,誰讓不聽我的話,我今兒就是要給個慘痛的教訓!
“讓知道人就該乖乖聽話,不然打死算了!”
有人怕鬧出人命,在旁邊勸,他依舊不以為意。
“放心,就算死了,我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爸媽都不要,誰還在乎啊!”
溫停雪依舊拼命掙扎,不想死。
至不想這樣死。
但無論怎麼掙扎,那只手都能把重新摁下去。
的希,的呼吸,的力氣。
都在他一次次的下里,變得越來越。
到最后,已經無力掙扎,只能眼睜睜看著水面離越來越遠。
而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救命——!”
溫停雪大汗淋漓地坐起,發現是夢。
其實也不算是夢……
夜風從窗口灌進來,帶起一戰栗。
溫停雪出手機看時間。
凌晨三點。
屋里沒開燈,只有窗口進來的些許燈。
溫停雪疲憊地靠在床頭,眼神木訥地盯著地上的亮,還是覺得很心慌。
忍不住的想給郁溫禮打電話。
如此想著,手指已經不自覺撥出號碼。
等回神掛斷時,那邊已經接起。
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