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涼城栽了個跟頭。
回到酒店后,顧廷立刻召集凌如霜開會。
“蘇盛今天很不正常。”顧廷了眉心,“他今天的表現不像是在認真競標,更像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細。”
凌如霜點點頭,分析道:“蘇盛在涼城深固,他不可能輕易放棄星廣場這個項目。我懷疑他還有后手。”
“我也這麼覺得。”顧廷沉片刻,“我們需要盡快收集更多關于蘇盛和盛天集團的報,尤其是他們的財務狀況和人脈關系。”
“我已經安排人去做了。”凌如霜回答,“另外,我還查到蘇盛最近和京都商會的趙天明走得很近。”
“趙天明?”顧廷皺起眉頭,“這家伙可是個墻頭草,誰給的好多就幫誰。看來蘇盛是想拉攏京都商會來對付我們。”
“沒錯。”凌如霜說道,“京都商會在涼城的影響力不容小覷,如果他們站在蘇盛那邊,對我們很不利。”
“看來我們得先下手為強了。”
顧廷眼中閃過一,“明天你安排一下,我要親自去拜訪秦震山。”
秦震山是京都商會的會長,為人老謀深算,在商界德高重。
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對咱們來說將是一大助力。
“好,我這就去安排。”凌如霜說完,轉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顧廷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秦震山的別墅。
秦震山熱地接待了顧廷,兩人在書房里進行了長談。
“顧賢侄,你這次來涼城,可是給了蘇盛一個下馬威啊。”
秦震山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一試探。
“秦會長過獎了,我只是想在涼城尋找一些發展機會。”顧廷謙虛地回答。
“年輕人有野心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
秦震山意味深長地說道,“涼城這塊蛋糕,可不是那麼容易吃的。”
“我知道。”顧廷點點頭,“所以我才來向秦會長請教。”
“你想讓我幫你?”秦震山饒有興趣地問道。
“不敢。”顧廷連忙否認,“我只是想聽聽秦會長的意見。”
秦震山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顧廷此行絕非只是為了請教那麼簡單。
“秦會長,我知道您和蘇盛的關系不錯。”顧廷開門見山地說道,“但我相信,您是一個公正的人,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你很聰明。”秦震山贊許地點了點頭,“但你也要明白,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我明白。”顧廷回答,“所以我希秦會長能考慮一下,與我們合作,共同開發涼城市場。”
秦震山沉默片刻,然后問道:“你能給我什麼?”
顧廷早有準備,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秦震山。
“這是我們天啟財團的最新項目計劃,我相信您一定會興趣。”
秦震山接過文件,仔細地翻閱起來。他的臉漸漸變得凝重,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芒。
“這個項目……”秦震山抬起頭,看著顧廷,“風險很大。”
“高風險,高回報。”顧廷毫不畏懼地迎上秦震山的目,“我相信,以秦會長的眼,一定能看到這個項目的巨大潛力。”
秦震山翻閱文件的作很慢。
顧廷目不轉睛地著秦震山,手肘微微撐在膝蓋上,十指握,骨節分明的手指略顯用力地攥著。
秦震山終于合上文件,抬眸。
皺紋布的臉龐上看不出喜怒,令人力倍增。
“顧爺,膽子不小啊。”
秦震山把文件輕輕推到了桌面中央,靠在椅背上,隨意點燃了一支雪茄,毫不掩飾自己的審視。
“拿這種高風險的計劃來跟我談合作,你是在試探秦某人,還是抱定我一定會興趣的覺悟?”
顧廷微微一笑,整了整西裝:“在秦會長面前玩試探,那是自找難看。”
“我顧廷尊重您,也尊重每一次坐下來談的機會,這份計劃必然是經得起推敲的。”
“年輕人吹得一手好牛。”
秦震山吐出煙圈,語氣倒不全是諷刺。
“事實會為我證明。”
顧廷這句回答得極為篤定,帶著一種令人莫名信服的自信。
他稍稍向前傾了傾子,語調一轉。
“秦會長,我倒是覺得,咱們沒有多選擇的時間了。”
“哦?”秦震山挑了挑眉,似乎來了一點興趣。
顧廷站起,修長的影微微投到木地板上。
他抬手輕輕指向書房的落地窗,那窗外是涼城最繁華的商貿區。
“涼城這塊大蛋糕沒人不會心。”
“蘇盛、葉振華,包括林氏集團的人。”
“如果我們再猶豫,放任別人繼續吞下市場恐怕會得不償失。”
短暫的靜默后,顧廷看了秦震山一眼,話鋒一轉,角揚起一抹薄笑:“當然,秦會長可以選擇袖手旁觀,這也是一種選擇。”
秦震山瞇起眼睛,沉片刻。
最終將煙按進煙灰缸里。
他緩緩開口:“我可以參與合作,前提是,我得確保你有應對這些風險的能力。”
顧廷雙眼一亮,語氣帶上幾分認真:“您盡管提條件,只要公平合理,我顧廷一定做到。”
“好。”秦震山的眼底掠過一道。
“談定了。”
顧廷起握手,虎口相的一剎那,他覺秦震山那干枯卻帶著驚人韌力的手指回握,像是給予承諾,又晦地傳遞著一種提醒。
談話告一段落,顧廷從秦家別墅離開時。
晚霞早已散盡,他的神松緩了幾分。
“第一步,棋子就位。”
他自語般喃喃道。話語雖輕,卻著鋒利的暗芒。
涼城另一頭,蘇盛的私人酒舍中卻是另一番景。
“什麼?秦震山答應了顧廷的合作?”
蘇盛手中的高腳杯猛然放在桌上,琥珀的酒在燈下微微晃,折出男人眸中織著的怒意和不安。
“是的,爺,消息千真萬確。”
一旁的助理低聲回答,語氣中帶著試探。
“秦震山恐怕被天啟財團的利益打。”
“打?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