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山的加雖然穩住了局面，但也意味著更多潛在的敵人開始虎視眈眈。
而白芷晴，卻放下了江城發展的設計工作室，毫無怨言地跟著來了。
到了新暫定的辦公室，白芷晴正站在那間桌椅尚未擺放整齊的寬大辦公室中央，檢查窗簾的遮程度。
穿著一件寬松的杏大，搭配牛仔，整個人顯得慵懶又可。
聽見腳步聲，回頭沖顧廷笑了一下：“怎麼樣，風水大師都說這位置能催財旺運，我安排得妥吧？”
顧廷挑了挑眉，隨意掃了一眼四周：“如果風水有用，那還要項目計劃書做什麼？”
白芷晴輕哼一聲，故作不滿地斜看他：“你這商人思維很耽誤事啊。”
走近一旁的盒子，從里面掏出兩杯咖啡遞給他一杯：“大忙人顧總，搬家也得緩一緩。”
“知道你今天去見了秦震山，事談得怎麼樣？”
顧廷接過咖啡，指腹無意識地挲著紙杯的邊緣，低頭喝了一口，微微皺眉：“他答應了合作，但秦震山這個人，永遠都不會讓你看清他真正的底牌。”
白芷晴眨眨眼，好奇地問：“聽起來像個很難纏的對手？”
“談不上對手。”
顧廷的目落到窗外涼城的夜幕上，嗓音低沉，“更像是一只老狐貍。在你以為自己抓住他的時候，他可能已經繞過了半座山。”
白芷晴沒有馬上回應，良久才淡淡一笑：“狐貍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涼城這片山頭，還沒站穩的是我們。”
“對了，我計劃明天空去采購些綠植，把辦公室布置得更人化一點。”
他抬眼，看著白芷晴認真翻看家單的樣子，不問：“你什麼時候對公司布置這麼上心了？”
白芷晴抬頭沖他一笑，語氣著幾分狡黠：“因為這是你打仗的地方，我總不能讓你的戰場看起來像是荒涼的無人區吧？”
的話半真半假，卻帶著一種別樣的溫暖。
顧廷略顯疲憊的眼神深，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和：“謝謝你。”
白芷晴愣了一下，旋即揚起一抹明的笑，拍了拍顧廷的肩膀：“跟我說謝謝干嘛？”
“你贏了，我也有榮沾。”
顧廷低聲道：“晚飯呢，你訂了沒有？”
白芷晴從后拿出一張清單：“附近有家評五星的私房菜館，我已經訂了餐，食材全是涼城當地當天送達的新鮮貨。咱們今晚吃點輕的，節省力，你意下如何？”
顧廷失笑，心里那點剛剛醞釀的沉重在瞬間被打散。
他搖搖頭，語氣帶了幾分調侃：“聽起來你倒比我閑。”
“那是當然。”白芷晴揚了揚下，小聲嘟囔，“不是誰都整天眉頭鎖想著怎麼打天下的，好不好？”
顧廷角的弧度愈發擴張，低了聲線靠近：“你也可以試試。說不定你比我更像個上戰場的主角。”
白芷晴被他靠近的氣勢得退了一步，順手拿起臺燈擋在兩人之間，滿臉正直：
“顧總，咱倆的天分不太一樣，我天生適合當天使助攻。”
“助攻？”顧廷挑眉，“你確定？”
白芷晴輕輕將臺燈放回桌上，眼神微微一閃，忽然手掐住顧廷的胳膊晃了兩下。
語氣里多了幾分撒的意味：“哎呀，快走啦，飯菜等太久可是會冷掉的！”
這一舉，打的就是個突如其來的“閃攻”，讓顧廷沒忍住輕輕拍開的手，頗有些無奈地讓步：“行，走吧。”
涼城夜晚的喧囂，仿佛都被隔絕在這家私房菜館之外。
包廂里，暖黃的燈灑在紅木餐桌上，致的菜肴散發出人的香味。
白芷晴夾起一塊魚放進顧廷碗里，笑盈盈地說：“嘗嘗這個，涼城特產的清蒸桂魚，很鮮的。”
顧廷卻只是象征地撥弄了兩下，眉頭依舊鎖。
白芷晴見狀，放下筷子，語氣略帶擔憂：“還在想秦震山的事？”
顧廷點點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老狐貍一只，表面答應合作，實際上試探，就等著看我出丑。”
“你太張了，”白芷晴手覆上顧廷的手背，溫熱的讓他微微一怔，“秦震山雖然老巨猾，但也不是不講道理。”
“你的計劃書我已經反復看過，沒有明顯的，他挑不出病的。”
“計劃書沒問題，問題在于執行，”顧廷苦笑一聲，反手握住白芷晴的手，指尖輕輕挲著的手背，“涼城這潭水太深，我剛來，基不穩，制于人。”
“秦震山表面上和我合作，背地里說不定就和蘇盛勾結在一起，想把我一腳踹下去。”
“蘇盛……”白芷晴的眼神也冷了下來，“他最近的作確實頻繁，一直在打探天啟的部消息，我懷疑他已經拿到計劃書了。”
“拿到就拿到吧，”顧廷語氣里帶著一狠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白芷晴看著顧廷繃的下顎線，心疼地嘆了口氣：“你這樣太累了，別把自己得太。就算天塌下來，還有我呢。”
顧廷看著白芷晴關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暖流。
他反握住的手，語氣放緩了些：“我知道，有你在，我心里踏實多了。”
“那就好，”白芷晴重新拿起筷子，“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吃完飯，我們一起研究一下蘇盛的向，看看怎麼反擊。”
“顧廷，你有沒有覺得秦震山今天有些不對勁？”白芷晴放下筷子，優雅地拭著角，眉宇間帶著一疑。
顧廷夾起一塊糖醋排骨，細細品嘗著：“老狐貍藏得深，喜怒不形于，我也看不他。不過，他今天對合作的態度，確實比之前積極了許多。”
“會不會是我們的計劃書打了他？”白芷晴試探地問道。
顧廷搖搖頭：“沒那麼簡單。秦震山在涼城經營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我們的計劃書雖然不錯，但還不至于讓他如此輕易地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