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邊的男人,微微頷首致意:“爺,沒遲到吧?”
顧廷隨意地揮了揮手,作漫不經心,仿佛這一切不過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雜事:“不晚,剛好能幫我解決些垃圾。”
那群混混終于慌了。
這些西裝男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訓練有素的英。
“顧,我們知道錯了,別手!真的別手!”混混大哥猛地跳了出來,噗通一聲跪下,五臟六腑都被悔恨攪了一團。
顧廷緩緩下了車,目俯視著渾抖的混混大哥。
“錯?錯在哪兒?”
混混大哥連聲求饒:“我們……我們不該攔您的車,更不該手……”
顧廷笑得越發輕狂。忽然,他抬腳就是一記踹在對方的口,將這人踹得倒在地上大口氣。顧廷居高臨下地站穩:“錯在你們一開始就不該選擇和我作對。記住了,我姓顧。我做事的時候,從不會給廢留下第二條命。”
他轉瞥了陳海一眼,語氣淡淡:“地上的垃圾,知道怎麼理吧?”
“是。”陳海臉從容,迅速招呼人將這些混混趕盡殺絕。
……
顧廷慢悠悠地倚在車座上,手指輕敲著扶手。
車氣氛抑,白芷晴和林瑤坐在他的邊。
白芷晴總算按捺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輕聲問道:“顧廷,你真的沒事吧?”
“剛才那些人……他們好像不只是普通的混混,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顧廷輕輕側過頭,看了一眼,“還能有什麼奇怪的,他們只是些自以為能翻天的小丑罷了。真要傷到我,也得掂量掂量他們幾斤幾兩。”他的語氣依舊帶著慣常的漫不經心,卻約藏著擲地有聲的冷意。
林瑤不滿地哼了一聲,撇開頭看著窗外,里小聲嘀咕:“真是夠了,這種危險的場面,你都不張的嗎?非得逞什麼威風……”聲音愈說愈低,在顧廷淡淡瞥了一眼后干脆不再作聲。
“瑤瑤,我這是逞威風嗎?”顧廷突然轉過頭,眼神像刀子一樣直接,“你該知道,有些人,哪怕你跪著同他們講道理,他們也只會覺得你弱可欺。而與其容忍,我還是更喜歡碾。”
林瑤怔了下,仿佛被他的目凍結,翕,卻一句反駁也沒出口,只能支吾著轉移了視線。
白芷晴輕輕咬著自己的下,沒接過話頭,而是靜靜看著顧廷,試圖從他的表里讀出些什麼。“你剛才說他們是廢……”徑自開口,卻又言又止,“可是,如果那些人背后有人呢?會不會有更大的麻煩?”
顧廷瞇起眼睛,目過車窗掃向遠黑暗的街道,角微微勾起,“麻煩嘛……這年頭,想給我添麻煩的人多了去了,我都懶得數。”他語氣里流轉著一種令人捉不的自信,“不過,今晚的事確實不像是巧合而已。等陳海查清楚幕后黑手,我會讓他們知道,我得做好罰的準備。”
車陷了短暫的沉默。
“對了。”林瑤忽然坐直了子,打破了這抑的氣氛,饒有興趣地睜大眼睛,“那些西裝男是誰啊?他們作太專業了吧!一看就不是普通保鏢,你竟然隨隨到,真不簡單啊!”
顧廷聳了聳肩,仿佛對此并不在意,“顧家暗中培養的隊伍,平時藏在暗,理一些棘手的事務。今晚算是給他們練練手,也算是暖個場。”他的口吻平淡,但這寥寥數語卻著一種渾然天的強大氣場。
白芷晴忍不住驚訝地出聲,“顧家居然還有這樣的安排?我之前一點都不知道……”
“顧家的水深得很,你知道的那點,不過是浮在表明的碎屑。等以后……”顧廷停頓了一下,眉梢揚起的弧度帶著幾分壞笑,“自然會慢慢了解。”
白芷晴微微一愣,本想反駁,卻是被對方戲謔的語氣堵得啞口無言,只能用一記不贊同的目輕輕瞪了顧廷一眼。
這時,林瑤不甘示弱地話,“還早著呢!”說完,的聲音又弱了幾分,“再說了……,也是大家一起分嘛……”
幾乎是同時,車掠過一陣詭異的氣流。
白芷晴扭頭看向林瑤,后者則立刻垂下眼睛,嘟囔了一句:“我隨口說的,別放在心上啊!”
顧廷看著兩人微妙的互,似笑非笑地倚著車窗,指尖夾著未燃盡的煙卷輕輕敲著車門,眼神深邃得像深不見底的古井。
最終,他沒有說什麼,只將頭偏到一旁,不再參與這場暗流涌的對話。
很快,車駛顧廷的別墅。將兩人送進客廳后,他立刻召來了一勁裝的陳海。
“今晚的事,不簡單。”顧廷徑直走向書房,邊走邊低聲說,“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這群廢不至于有這樣的膽子,幕后一定有人指使。你去查清楚,不管是誰,我要知道細節。”
陳海聞言眉頭一皺,恭敬點頭,“是,爺,我會立刻安排。”
送走陳海后,顧廷獨自坐在書房里。房間中只有落地燈照亮了一角,他點燃一香煙,煙霧在空中慢慢氤氳一片迷霧。他靠在轉椅上,手撐著額頭,臉上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表,但漆黑的眸子里卻閃著銳利的。
“今晚這一出,不會是散兵游勇。”顧廷在心里冷笑,“是誰這麼急著看我出丑?三叔,還是二叔?又或者是那個惱人的葉家小爺?”忽明忽暗的煙照亮他的角,帶著一涼薄的弧度。
“有意思,”他喃喃道,聲線低沉如夜幕,“看來,有人想給我上一課了……”他眼底的寒意霎時沉湖底,深沉得讓人琢磨不。
次日清晨。
顧廷整夜未眠,他將手中最后的香煙按滅在煙缸里。
門外傳來敲門聲,陳海推門而。
顧廷抬起眼,僅僅一個目,便讓空氣瞬間凝固。
“爺。”陳海站定,聲音微沉,帶著些許復雜的緒,“昨夜我徹查了每一個可能的線索,無論是捕捉到的監控視頻,還是你提到的那幾個散兵游勇,我都調查了個底朝天,卻還是沒有找到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