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的匯報讓書房的空氣更加凝重。
“沒有線索?”顧廷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緒波。
“是,爺。所有線索都斷了,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一樣。”
陳海額頭上滲出細的汗珠,他跟隨顧廷多年,很見到他如此平靜的模樣。
顧廷抬起頭,“刻意?呵,看來對方是早有預謀,而且心思縝,不簡單啊。”他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一玩味,“這是在給我下馬威呢。”
“爺,您懷疑是誰?”陳海試探地問道。
顧廷站起,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座繁華的城市。
“誰都有可能,三叔,二叔,甚至是那個跳梁小丑葉景淮,都恨不得我立刻消失。”
他頓了頓,轉過,眼神銳利地盯著陳海,“但,也可能是一個我們都沒想到的人。”
“陳海,你說,一個能如此干凈利落地抹去所有痕跡的人,會是什麼樣的角?是經驗老道的殺手?還是藏在暗的家族勢力?又或者……”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狠厲,“是他們聯手了?”
陳海不敢妄加揣測,只能低頭答道:“爺,屬下愚鈍,無法判斷。”
“不,你并不愚鈍,”顧廷走到陳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我們都低估了對手。這次的襲擊,與其說是針對我,不如說是對我的一次警告,一次試探。”
“警告?試探?”陳海有些不解。
“沒錯,”顧廷的眼神變得深沉,“他們想看看我的反應,看看我的底線,看看我究竟有多實力。而我,恰恰給了他們一個錯誤的信號,讓他們以為我弱可欺。”
“爺的意思是……”
“我要讓他們知道,惹怒我的后果,不是他們能承的。”
顧廷眼中閃過一狠厲。
“繼續查,不放過任何蛛馬跡。同時,加強安保,保護白芷晴和林瑤的安全,我不想再看到們到任何傷害。”
“是,爺!”陳海領命而去。
顧廷重新回到落地窗前,著窗外璀璨的夜景。
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他必須贏得最后的勝利。
“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玩個夠。”他低聲呢喃。
接下來的幾天,顧廷表面上風平浪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暗地里卻開始了自己的布局。
他安排陳海散布假消息,聲稱自己掌握了某個商業機,足以讓某些人敗名裂。
這個消息就像一顆投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
一些潛在的對手,都開始蠢蠢。
顧廷如同一個獵人,靜靜地等待著獵落陷阱。
……
顧廷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手中轉著一支鋼筆。
桌上的電話響起,顧廷按下接聽鍵。
“顧總,顧建國那邊已經開始行了,正如您所料,他提出的條件非常苛刻。”
陳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很好,”顧廷角勾起一抹冷笑,“讓他再得意幾天,等他徹底放松警惕,再給他致命一擊。”
“明白,爺。”
掛斷電話后,顧廷起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繁華的都市。
“顧建國,你太貪婪了,最終會自食惡果。”他低聲呢喃。
……
顧海的辦公室里,氣氛卻截然不同。
顧海坐在椅子上,眉頭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反復翻看著。
“顧廷這小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自言自語道,“這麼大的利益,他竟然會輕易放棄?”
“爸,會不會是陷阱?”站在一旁的顧濤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海抬起頭,看了兒子一眼,“陷阱?有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顧廷已經走投無路,想用這種方式來保全自己。”
“那我們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不要輕舉妄,”顧海沉聲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顧濤點點頭,“我明白了,爸。”
顧海將手中的文件扔到桌上,“顧廷,你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騙過我?你太天真了!”
另一邊,顧廷和葉景淮坐在一家私人會所里。
“秦會長,你這次可是下了本啊,就這麼把到手的利益拱手讓人?”葉景淮端起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顧廷。
秦震山笑了笑,端起酒杯和葉景淮了一下,“葉,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懂。”
“哈哈,親會長果然是商場上的老手,佩服!”葉景淮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彼此彼此,”秦震山也喝了一口酒,“葉總,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的。”葉景淮眼中閃過一。
顧廷也開始利用自己在商場的優勢,對幾個嫌疑人進行試探。
他故意在一些商業合作上做出讓步,觀察他們的反應。
顧建國果然上鉤,迫不及待地想要擴大自己的利益,而顧海則顯得更加謹慎,似乎在暗中觀察著什麼。
至于葉景淮,這個紈绔子弟依舊沉迷于酒,對商業上的事漠不關心。
“有意思,”顧廷看著手中的報,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就看誰能笑到最后了。”
這天晚上,顧廷應邀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晚宴上。
顧廷一黑西裝,顯得格外俊朗,吸引了無數的目。
但他對這些鶯鶯燕燕視若無睹,眼神始終保持著警惕,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一個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個穿著紅禮服的人,材多姿,容貌艷麗,正端著酒杯向他走來。
人臉上帶著嫵的笑容,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種莫名的芒。
“顧,好久不見。”人走到顧廷面前,出纖纖玉手,聲音人。
顧廷微微皺眉,他并不認識這個人。“你是?”
“顧貴人多忘事,我是蘇,我們之前在一次商業洽談會上見過。”人巧笑嫣然,眼神中帶著一挑逗。
顧廷心中警鈴大作,他可以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