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林瑤忽然嗤笑了一聲，“你這話我是聽。不過，有些人可未必真懂咱們這份心思啊。”
白芷晴正想回話，辦公室外忽然有人住，皺了皺眉，打了個響指示意稍等。
“我們一會兒再聊，我這邊來人了。”白芷晴低聲說道。
“行，回頭聊。”林瑤爽快地掛了電話，把文件塞進車里，眼神微冷地掃了眼四周。
知道今晚還有一場仗。
……
當晚八點，林瑤著一襲剪裁得的黑長，漫步走進一場頂級慈善晚宴。臉上的笑容恰到好，挽著經紀人的手。
“瑤姐，那邊好像是付嶼恒，你真要跟他談？”經紀人低聲提醒，目不自覺看向角落里一個背影。
林瑤微微一笑，斜眼看過去，“不止是談，我還得讓他主幫忙。”
經紀人愣了愣，“這家伙可不會輕易站隊。”
“站不站隊，不是他說了算。”林瑤悠悠地拿起一杯紅酒，隨口說道，“看在這是顧代的份上，總要想點法子。”
端著酒杯走過去，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拔高嗓音，“林小姐近年來可真是炙手可熱啊，連這樣的場合都來了，莫非是在為傳說中的顧家張羅？”
林瑤臉上掛著得的微笑，“付總這話說得有點生分，商場如戰場嘛。”
對方哈哈一笑，看著林瑤轉走近。
……
另一邊的會議室里，白芷晴坐在椅子上，面對幾個集團代表的質問仍舊面不改。
“白小姐，這個合作案你們天啟財團獨占五利潤，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一個胖得過分的中年男人冷嘲熱諷地開口。
“萬事都講利益換，您覺得劃不來，也可以拒絕。”白芷晴不疾不徐地開口，“不過，我這里總不缺朋友，缺的是合作。”
一時間，室靜悄悄的。
忽然敲了敲腕上的表，“三分鐘，個痛快人，遠比將來打破僵局容易得多。”
然后，悠哉起走向窗邊，沒再看他們一眼。
對方幾個商人面面相覷，最后有人狠狠咬了咬牙，“同意合作！”
轉過，微微挑眉。
……
街頭的夜降臨時，顧廷坐在車里，單手握著方向盤。
他的電話屏幕亮了起來，顯示的是“凌如霜”。
“爺，事都按計劃推進了，想必不出幾個小時，所有消息都會流出去。”凌如霜在電話另一端淡定地報告。
顧廷掛了電話，并沒有直接開車，而是微微靠在座椅上閉了閉眼。
他的腦海里閃過白芷晴和林瑤的影。
“兩個比我還狠的人啊。”
顧廷回到顧家老宅時，夜已經深了。
他推開車門，陳海立刻迎了上來，“爺，您回來了。”
顧廷點點頭，徑直走進大廳。顧老太爺正坐在太師椅上，手里拿著紫砂壺，慢悠悠地品著茶。看到顧廷進來，他放下茶壺，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回來了？”
“爺爺。”顧廷走到顧老太爺面前，恭敬地了一聲。
“事辦得怎麼樣了？”顧老太爺開門見山地問道。
“一切都在計劃中。”顧廷語氣平靜，但眼底卻涌著暗流。
顧老太爺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顧廷這次是了真格的。顧建國和顧蘭的步步，已經及了顧廷的底線。這場家族斗，遲早要有個了結。
“明天召開家族會議。”顧老太爺沉聲說道，“是時候讓那些老東西看看，誰才是顧家的未來。”
顧廷眼中閃過一冷意，“是，爺爺。”
第二天清晨，顧家老宅的大廳里，坐滿了顧家的各房親戚。顧建國和顧蘭坐在左側，不時地與周圍的人低聲談。
顧廷坐在右側，邊是凌如霜、李豹和陳海。他的臉上沒有一表，眼神冰冷地掃視著眾人。
顧老太爺坐在主位上，臉沉，手里地握著龍頭拐杖。
“人都到齊了？”顧老太爺沉聲問道。
“都到齊了，父親。”顧建國連忙說道，語氣里帶著一諂。
顧老太爺冷哼一聲，“那就開始吧。”
顧廷站起，環視眾人，沉聲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想宣布一件事。我將正式接任天啟財團CEO一職。”
顧廷話音剛落，會議室里一片寂靜。各房親戚面面相覷，眼神閃爍。
顧建國皮笑不笑地鼓了鼓掌，“恭喜侄子，真是年輕有為啊。”這語氣，怎麼聽都像是在嘲諷。顧蘭也跟著附和，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像是在故意挑釁。
顧老太爺重重地敲了敲龍頭拐杖，“安靜！顧廷接任CEO，是我決定的。”他渾濁的眼睛掃視眾人，“誰有意見，現在就提出來。”
眾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顧老太爺的霉頭。顧建國和顧蘭換了一個眼神，都選擇了沉默。
現在還不是和顧老太爺撕破臉的時候。
顧廷冷眼看著這一切，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些人心里不服，但表面上卻不敢反抗。
這場會議，不過是一場表面上的權力接，真正的斗爭，才剛剛開始。
會議結束后，顧廷回到辦公室，凌如霜、李豹和陳海已經等在那里了。
“爺，那些老狐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李豹甕聲甕氣地說道，獷的臉上滿是擔憂。
顧廷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城市，語氣平靜，“我知道。他們越是沉得住氣，就越危險。”
“爺，我已經安排人盯著他們了。”陳海說道，語氣沉穩。
“嗯。”顧廷點點頭，“如霜，財團的資金流和合作企業，梳理得怎麼樣了？”
凌如霜打開文件夾，將一份文件遞給顧廷，“都在這里了，爺。”
顧廷接過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京都商會那邊，有什麼靜？”
“秦震山老狐貍還在觀，趙天明倒是蠢蠢。”李豹說道。
顧廷冷笑一聲，“秦震山想坐收漁翁之利，趙天明想趁火打劫。”他將文件扔在桌上，“如霜，重新調整資源分配，重點扶持和我們關系牢固的企業，斷掉和顧建國、顧蘭有關聯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