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龍盯了顧廷幾秒鐘,想從從他面上看出什麼破綻,最后哈哈一笑:“顧,好算盤。我得到好,那你呢?”
“金彪滾蛋,這就夠了。”顧廷抬頭,“他礙了我的路,不該活得那麼舒服。”
這句話冷得讓趙龍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幾秒后,他抬了抬杯:“好,那我陪顧玩一局。不過,我趙龍玩游戲,向來不虧。希顧看準時間,別讓我瞎等。”
“放心,我給你的,是一份穩賺的生意。”顧廷輕輕抬杯,和他了一下。
……
離開餐廳,顧廷上了車,陳海坐在駕駛座,回頭問道:“爺,趙龍這人信得過嗎?”
“他不是信用問題,是利益問題。”
顧廷說道,“他要是不合作,損失更大。”
陳海點了點頭,稍稍放下心,又忍不住問:“那金彪會不會提前察覺?咱們埋得夠深嗎?”
顧廷目視前方,眼神沉靜:“金彪太依賴他的關系網,他不知道,這些蛛網一樣的關系,有時候能把人纏死。”
他角帶著笑,語氣卻著一狠勁:“等著吧,他的‘朋友’會第一個咬死他。”
……
傍晚,哈市的街頭燈火初上,霓虹影倒映在的街道上,流溢彩。
金彪的娛樂場——“金龍匯”門口已經熱鬧非常,一排豪車橫停,綠燈下人流攢。
趙龍的人分批進,散布在娛樂場的不同區域。這些人個個著隨便,但作拿得當,看起來像混跡街頭的普通客人。他們三兩群,帶著些不懷好意的笑容。
“老李,別急,慢慢來,進去就是泡。”一個剃著板寸的漢子拍了拍旁同伴的肩膀,故作輕松地推開大門。
部早已人聲鼎沸。燈昏暗,酒杯撞聲和吵鬧的音樂錯一片混。他們彼此換了個的眼神后,迅速按計劃行。
卡座區,一個中年男子故意挑了一瓶昂貴的洋酒,不到三分鐘,他便在大堂經理面前咆哮起來:“你們這酒什麼貓尿味?三千塊一瓶?拿水兌的吧!信不信我一會兒來曝你們!”
經理一臉尷尬,連忙點頭哈腰道歉,而他還沒消停,另一邊又炸了鍋。一名男子故意拖鞋踩上卡座的沙發,抖掉了半盒煙灰,又往老板椅上重重一坐:“這座位我看上了,你他們換地方!”
旁邊幾個真正的顧客也被氣了,和那男子吵了起來。不知道誰先的手,空氣瞬間被點燃。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玻璃破裂聲,整個場面徹底失控了。
另一側,VIP包廂通道里,一個帶著假金鏈的胖子靠在門框上,挑釁地盯著金彪的心腹馬坤嚷道:“你們這地盤的妞也不怎麼樣嘛,長這樣還敢要訂金?還不如去隔壁‘紅玫瑰’找個代班的!”他話音剛落,就把手里的啤酒瓶朝地上一砸,帶著幾分癲狂。
馬坤臉都黑了,他一向是脾氣火的主兒,當即照著胖子的口用力推了過去:“你他媽再說一遍?”
胖子順勢倒在地上,捂著口干嚎:“哎喲!手啊?打人了是吧?別走,老子報警!”
馬坤眉頭直跳,眼看著其他人也圍過來瞧熱鬧,本來就被搞得心浮氣躁的他更是沒忍住,一腳踹向對方。
“你們別拉著我!今天老子非得讓這狗崽種長長記!”
場面越來越不可控,多紛爭在同一時間發,“金龍匯”里的人手完全被分散開來。大堂的保安甚至都不知道先去鎮哪個口,連金彪都已經從包廂里被出來,親自往事發點去查看。
監控室里,凌如霜看著屏幕輕輕抿了口茶,紅微勾。
“爺,趙龍這批人還能演的。
顧廷站在后,目落在投影上的幾個畫面。
“是夠了,不過還得再加把火。金彪還覺得自己能控得住局面。”
凌如霜挑了挑眉:“我已經給趙龍發了信號,稍后會讓人去點燃更大的矛盾,就看金彪自己如何往坑里跳了。”
“嗯。”顧廷看了看時間,隨后轉頭吩咐道,“讓陳海安排一組人守在外圍,別讓別有用心的人趁搞事。”
“明白。”凌如霜點了點頭。
話剛落,屏幕上一包廂外的走廊出現了另一波。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拎著一捆錢,沖著金彪的幾名手下一頓嘲諷:“你們平日里打劫小攤小販的手段我可是聽說多了,這回倒想看看!”
這話無疑像火藥桶落了火星,金彪手下惱得不行,手就去搶,而醉酒的客人卻猛地往后一跳,詭異一笑:“你們還真敢?我兄弟可全程拿著手機錄像呢!”
畫面戛然而止,凌如霜看著監控中那男人推搡之間,把錢撒得到都是。
隨后,轉看向顧廷,低聲問道:“要不要再把這段錄像順手發給金彪的競爭對手們?”
“發。”顧廷答得干脆,“咬死金彪的一群‘朋友’,就是這個。”
天臺微風吹過,萬家燈火映在他銳利的眉目之間。
他昂首俯瞰著這座城市。
“接下來,該是我們的好戲了。”
……
江城。
林瑤坐在林家老宅的花園涼亭里,桌上是一杯已經涼的伯爵紅茶,而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眉頭幾乎擰了一團。
“林小姐,歐家那邊……還是沒松口。”管家遞過傳真,恭敬地立在面前。
“知道了。”林瑤接過紙時手卻微微了一下。掃了一眼,歐家那端給出的報價條件堪稱苛刻,不僅毫無合作誠意,還帶著幾分明晃晃的辱。
“每噸的售價都高出市場四?”輕笑了一聲,眼角卻泛起冷意,“歐華把我當傻子還是他們歐家生意太好做了?”
管家小心翼翼地提醒,“歐家的意圖是拉長戰線,江城這批重點資源擋不住……”
林瑤低頭挲起傳真紙,紅輕啟,“資源供應是顧廷的命脈,他們就算再拖,也只能拖我這兒的進度。關鍵在于,顧廷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