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酒店,去各自房間沖澡。
許清霧洗完換上子出來,沒了鏡子阻隔的另一個房間,岑西淮也洗完了。
著上半出來的。
結實的膛、薄而流暢的腹、快要沒浴巾的人魚線……
“你…你怎麼不穿服!”
許清霧被他驚得話都說不順溜了。
剛結婚時連睡都要扣到最上一顆紐扣,現在居然上都不穿了,這男人怎麼回事,該不會被人奪舍了吧?
“不能讓你吃虧。”岑西淮當著的面,慢條斯理地將白襯衫穿上。
許清霧:“?”
岑西淮:“別人只能看穿服的刪減版,給你看高清版。”
許清霧:“……”
沒有要看,真的。
扣子被系到最上一顆,岑西淮眉骨輕挑,提醒:“我要換子,下半部分也要看高清版?”
“你快穿吧!”
許清霧蹭地一下轉過,岑西淮勾了勾,穿好子。
兩人都換洗好后,下樓覓食。
吃飯時,許清霧總覺得岑西淮在看,一抬頭果然撞進他眼睛里。
許清霧有點不自在:“你不吃飯,總看我做什麼?”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我看了你,所以我知道你看我了。”
“你好看。”
“……”
許清霧甘拜下風,真是費解,岑西淮到底是怎麼能面不改說出這種話的?
落單的謝應,巡視一圈后,端著滿滿的餐盤過來。
“淮哥,嫂子!”
“謝醫生。”許清霧和謝應打招呼,“怎麼只有你一個?”
謝應和遲褚徐晏禮平日跟連嬰似的,這會兒卻不見另外兩個人。
謝應長嘆一聲:“遲褚找他外甥,徐晏禮糾纏姜尤去了。”
岑西淮:“那你沒看到我也在陪老婆?”
謝應無語,合著就他孤家寡人一個他有罪唄…
“嫂子,你能不能管管他?”
“我也講不贏他。”許清霧聳聳肩,表示莫能助。
謝應同:“你辛苦了。”
許清霧回:“你也是。”
“嫂子,你們律所接離婚案嗎?我有個堂姐要離婚,在找律師呢。”
“我辭職了,不過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下。”
“好啊好啊,那你微信把名片推我唄。”
“沒問題。”
他人還在這呢,這倆就這麼當著他的面聊起來,完全把他當了空氣。
岑西淮給許清霧剝了一碗蝦,幽幽道:“多吃點,別到時候沒力氣。”
許清霧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覺現在都被岑西淮帶壞了,也跟他一樣滿腦子廢料了……
一旁的謝應沒聽懂兩人的暗語,傻呵呵地問:“什麼沒力氣?”
許清霧趕道:“沒什麼。”
岑西淮睨了他一眼:“你吃點,管閑事。”
該死,他好像被這對可惡的新婚夫妻排了!
謝應:“有老婆了不起咯!”
岑西淮淡道:“嗯,改天讓謝叔給你介紹幾個?”
“別別別,人只會影響我拿手刀的速度,我可是堅定的不婚主義!”
謝應的話,讓許清霧想起了周舟:“說起不婚主義,我有個朋友也是,還和你在一個醫院。”
“真假?我還有這樣覺悟高的同行?”
先前那晚吃燒烤周舟不舒服沒來,這會兒他正好過來吃飯,許清霧把他喊過來,給謝應介紹。
桌上人數瞬間變了四個人。
周舟和謝應認識后,剛要和岑西淮打招呼,就見他正盯著許清霧,那眼神都快拉了。
謝應小還在叭叭叭,周舟之前收了岑西淮送的科尼塞克,此刻決定當個有眼力見的助攻:“應哥,醫院附近有沒有出租的房子,咱們單獨聊聊唄?”
“好呀好呀,朋友,我對你真是一見如故。”
周舟把謝應帶走了。
岑西淮覺耳終于清凈。
“問問周醫生喜歡什麼樣的房子,回去后我讓姚助理給他過戶。”
“你該不會喜歡周舟吧?”許清霧狐疑地看他,又是送車又是送房的……
岑西淮放下筷子:“吃飽了?”
這話有點一語雙關的覺…好像在說閑的,又好像是喂飽就可以開宰了似的。
“沒…”許清霧趕低下頭,繼續吃。
一頓飯,吃完主食還要吃甜品,吃完甜品還要喝飲料,許清霧磨嘰許久,覺之前吃的都已經消化完了。
岑西淮也不催,就看著忙碌。
結束進食后,許清霧拿紙巾干凈,肚子裝模作樣道:“啊,好飽!”
“要去海邊散步嗎?”岑西淮順著的心意提議。
散步好,散步好啊!
許清霧欣然同意,只要晚一點回房間,干什麼都好。
兩人走出餐廳,去海邊。
這兒的沙灘很干凈,沙子是“面沙”,腳踩上去特別舒服,細細的沒有硌腳的覺。
許清霧目落在岑西淮的襯衫西和锃亮的皮鞋上。
來沙灘穿西裝和皮鞋的人,也是頭一遭見了。
裝得真正經!
許清霧跟他建議:“把鞋了吧?沙子很舒服。”
“不用。”
“好吧。”
許清霧掉高跟鞋,用手拿著,往海邊走。
岑西淮跟過來,一手從手中拿走鞋子,另一只手牽住的。
許清霧低頭看向兩人握的手,好像已經漸漸習慣和他牽手了。
兩人沿著海邊走。
夜的海風微暖,令人心放松。
不需要費盡心思找話題,即使只是安靜地走著,覺也很好。
許清霧忽然看到迎面走過來的沈父和沈母。
下意識就掙了岑西淮的手。
“爸,媽。”
岑西淮也跟著一起問好。
沈母笑著說:“你們年輕人怎麼不去多玩玩,跑這兒散步來了?”
“吃太多,消消食。”許清霧問沈母,“我哥和嫂子呢,怎麼沒看見他們?”
“公司有事,他們下午提前回去了。”
“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不用管他們,你們好好玩。”
沈父和沈母接著散步,許清霧和岑西淮也繼續朝前走。
兩人隔得很近,走間手臂屢次上,但這次岑西淮卻沒過來牽,許清霧偏頭看了看他,主牽住他的手。
岑西淮這才問:“剛剛為什麼要松開?”
“有點奇怪。”許清霧尷尬。
“我們是在嗎?老婆。”
“…你別胡說。”
沿著海邊走了快三十分鐘,許清霧已經快走不了,岑西淮卻還是神如常,看起來可以再來幾個三十分鐘。
終于認命了:“回去吧。”
今夜這麼長,反正遲早要開始的。
還不如早點開始早點結束睡大覺。
兩人往回走,岑西淮在前半蹲下,掏出手帕將沾著沙子腳細細干凈,給穿上鞋。
“上來。”
有過被他背的經歷,許清霧練地趴上去,喟嘆一聲。
找老公還是要找力好的啊!
“岑西淮。”
“嗯?”
“等會回酒店,你還有能過新婚夜嗎?”
“許清霧。”
“嗯?”
“說話,你保留點力氣。”
“。”
背著走了一段路,正好見往返的觀車,許清霧連忙招手讓停,兩人上車回酒店。
電梯里很靜,只有他們倆。
兩人并肩站著,沒有牽手沒有流,看起來就像不的陌生人。
回到酒店后,門剛關上。
岑西淮取下眼鏡扔到玄關,吻上。
作急又燥,直到快不過氣來才松開,著的輕笑:“呼吸。”
許清霧大口吸氣,睫如蝶翼輕。
岑西淮將托起,讓后背抵在門上借力,仰頭看著:“老婆,吻我。”
他有一雙很深眼,平素藏在鏡片后看不真切,現在他們隔著如此近,許清霧覺快要沉溺這雙眼睛里。
捧住岑西淮的臉,低頭和他接吻。
岑西淮有力的雙臂抱著朝里走,邊走邊親。
用做的而不是說的,用實際行告訴他的新婚妻子,他還能不能過新婚夜。
夜晚風有點大,約還能聽見海浪拍打的聲音,重且深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