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冷風,又沖了兩次冷水澡,岑西淮終于榮冒了。
第一個知道他冒的人正是許清霧。
因為喜歡抱著東西睡,以前在沈家抱著娃娃,結婚后變抱著岑西淮,然后就被熱醒了。
在恒溫的室被熱醒,很不可思議。
直到到岑西淮滾燙的皮,一探他額頭才發現他冒了,怪不得他今天沒一大早起床去運。
難道昨晚的冷風這麼厲害,那雙胞胎不會也冒了吧?
許清霧先過去兒房,用額溫槍給雙胞胎測完溫,確定正常后才回到主臥,給岑西淮量溫。
39.5度。
不行,高燒得去醫院。
許清霧給姚助理打電話后,將岑西淮推醒。
他一張才發現自己嚨干啞得厲害:“我怎麼了?”
“你冒了。”
岑西淮頭有點陣疼,了太就要起:“我去看下岑南岑北。”
燒這樣還記得一對小外甥,看來岑西淮還有責任心的,許清霧制止他:“我給量了溫,他們沒事兒。”
“哦。”岑西淮想起昨晚那個被許清霧忽略的辯題,“事實證明,冒和年齡無關。”
許清霧白他一眼:“誰讓你不喝姜糖水?”
“不想喝。”
“不喝你看冒了吧!”
岑西淮沒說話,起床去柜拿服,見他還拿的襯衫西裝,許清霧眉心皺起:“去醫院穿西裝干什麼?”
“我去公司。”
“不行,你39度5得去醫院。”
“沒事。”
還沒事呢,再燒下去得燒傻子了。
許清霧不管他,從柜里重新給他找了一套舒適的休閑裝:“我已經給姚助理打電話了,他會送你去醫院。”
“不去。”
“岑西淮,你能不能聽話?”
許清霧有點惱火,這人怎麼還諱疾忌醫呢。
岑西淮抿了抿沒說話,放緩語氣:“我送岑南岑北去兒園,再來醫院陪你,好嗎?”
說話間,姚煒打來電話說已經到了,許清霧推著他出去,囑咐姚煒送他去醫院。
見車開走后,才去雙胞胎起床洗漱。
好在這倆今天都省心的,許清霧將他們順利送到兒園后,給岑玉發消息,岑玉說下午就回來了可以自己接雙胞胎放學。
岑西淮已經做完檢查,他拒絕打針只讓醫生開了點藥。
許清霧打車到醫院時,見他正在拿藥。
“醫生怎麼說?”
“沒事,我去公司了。”
“今天不能休息嗎?吊個水好不好,比吃藥好的快。”
“不用,你回家吧。”
許清霧拗不過他,只能說好。
姚煒送岑西淮去公司,許清霧去洗完手出來時見了謝應。
謝應聽許清霧說完,很淡定也安淡定:“淮哥很抗拒醫院,之前燒到40度也沒待醫院,還是請家庭醫生上門的。”
“為什麼?”
“祝姨…也就是淮哥他媽媽,之前因為抑郁住過很長時間的院…”
“我知道了,謝謝。”
“沒事啦,嫂子你也放心,淮哥好的。”
許清霧一個人回了家,有點心不在焉。
之前生病,岑西淮一直陪在邊,可明明他連自己生病都不愿意來醫院。
岑老夫人也說過小時候對岑西淮不好,那究竟有多不好,才讓他這麼討厭醫院?
前塵舊事,無從得知。
但是婚禮上就承諾過要對岑西淮好的,也一直放在心上。
去超市買了一只烏,請教楊媽做湯。
用紫砂鍋熬了幾個小時,中午給岑西淮送過去。
第一次來岑京總部。
沒想到前臺居然直接認出了,給姚助理打電話接上樓。
許清霧到時,岑西淮正在開會。
會議室沒拉百葉簾,過玻璃能看到岑西淮的臉,戴著口罩和金框眼鏡,出來的那雙眼睛,嚴謹、冷淡。
岑西淮推門進來時皺著眉神很嚴肅,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許清霧的那一刻,面怔,很快又恢復如常,只是眼神溫了許多。
“你怎麼來了?”
“當當當當,我來給你送心湯。”許清霧邊說邊打開保溫桶的蓋子。
“楊媽做的?”
“什麼啊,就不能是我親手做的嗎?”
“抱歉,我聽說你不善廚藝。”
“其實是楊媽教我做的。”
“辛苦夫人。”
許清霧給他盛了一碗,滿眼期待地看著他,岑西淮摘下口罩喝了一口,夸道很好喝。
他重新戴上了口罩:“你先回家吧,我還有工作。”
“好,湯你記得喝掉,還有記得吃藥。”
“知道。”
岑西淮讓姚煒送許清霧下樓,人走后才取下口罩慢慢喝湯。
以前他很厭惡生病,遲鈍的大腦和不適的讓人心郁,但現在他覺得偶爾生病也好的,還能喝到夫人親自燉的湯。
雖然有一點咸。
但沒關系,多喝點水就行。
許清霧剛回到家,就收到岑西淮發來的微信,是一張喝的保溫桶圖片。
還給面子的。
許清霧心不錯,覺得或許有點下廚的天分,下次可以試試其他。
即使生病,岑西淮也很勤勞沒有早退,過了下班點才回家,戴著黑口罩不愿意摘。
發燒容易影響食,他喝了點病號粥后就著水吃完藥。
“今晚我睡次臥,以免傳染給你。”
“睡主臥吧,我好照顧你。”
“不用。”
岑西淮上樓,去主臥拿了自己的枕頭,回次臥洗澡休息。
半夜,許清霧放心不下,想過去給他量個溫,結果門居然被鎖了。
他都生病了,難道還會對他圖謀不軌嗎?
用得著這麼防著?!
許清霧子有時候有點軸,就是那種你不讓我做我偏要做的軸。
記得門有鑰匙,找出來,開門進去。
岑西淮眉心皺得很,額前碎發已經被汗,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連鼻息都是滾燙的。
“岑西淮!”
他艱難睜開眼,眼底像起了一層霧,有點罕見的脆弱。
許清霧手去探他額頭,果不其然燙得都能煎蛋了,想著給他打盆水用理降溫試試。
手腕被抓住,他似乎在喃喃自語。
許清霧聽不真切,只約聽見他好像喊了聲媽,湊近去聽。
他聲音啞得不像話,吐息灼熱,快要將耳朵燙到,然后聽見他說——
“能不能喜歡我…一點點?”
完了,岑西淮燒糊涂,好像把當他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