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算得上是一件很私的個人品,許清霧并沒有想要去探查岑西淮手機里是否有。
只是他這個作,過于蓋彌彰了。
岑西淮輕咳緩解尷尬:“有點事。”
許清霧哦了聲,心想可能是在談什麼合作涉及公司機不方便讓知道。
“你洗澡了嗎?”
“沒有,在等你回家。”
“那你先去洗吧,我陪貓玩一會就上來。”
“好。”
岑西淮起上樓。
他剛剛在刷論壇學習告白的方法,想給許清霧一個驚喜,自然不能讓看見,于是下意識就將手機藏起來了。
許清霧陪小狗玩了會兒巡回,估著岑西淮洗得差不多了才上樓。
洗完澡出來,時間勉強算早,新的一周又有了次數。
許清霧問他:“今晚做嗎?”
岑西淮搖了搖頭:“不了,睡覺吧。”
許清霧有點疑,他平時不這樣的,即使不提,他也會想要。
今天這是怎麼了?
擔心岑西淮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許清霧關心道:“你最近還好吧,工作順利嗎?”
“嗯,好的。”
“各方面都沒問題吧?”
“沒有。”
得到他的肯定答復,許清霧放下心來,關燈睡覺。
次日,許清霧去帽間換服時,視線被岑西淮裝領帶的玻璃柜吸引。
以往被黑和灰占據的玻璃柜,居然多了一半亮,墨綠、酒紅、靛青、深藍…款式也從簡單的純,多了格子、條紋、幾何……
許清霧換完服下樓,就見岑西淮系著一條銀灰領帶,戴了銀領帶夾,跳的中和了他平日的沉悶,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又一亮。
他怎麼突然打扮起來了?
許清霧有點費解。
但確實效果不錯,對的眼睛很友好,就著這張臉早上還多吃了個小籠包和半油條。
看帥哥令人心舒暢,到工位坐下都掛著淺笑。
昨天聚餐同事間悉不,隔壁同事打趣:“清霧,大清早的有好事發生?”
“沒有。”
“你看起來心不錯。”
“可能昨晚睡得比較好,神好。”
“好,我們等會就要折磨了,聽說這個項目不太好辦。”
同事哭喪著臉,許清霧心一沉,問況。
原來這個項目的甲方公司是賣方,現在要將手頭的游樂園出售,但游樂園的實際所有人是董事長的兒,董事長兒不愿意賣,但甲方公司想要收攏資金又不得不賣,現在就多了個問題,還得說服董事長兒。
果不其然,人一到齊,組長就讓們去會議室開會。
下午,一行人去拜訪這位董事長兒,想弄清楚不愿意賣游樂場的原因,然而吃了閉門羹,完全是拒不合作的姿態。
從甲方提供的資料來看,這是一家老式游樂場,像是十年前的陳設,沒有引進現在很火的一些刺激項目,看起來與時代節,游客很自然也沒什麼收益,開業即虧本,所以他們迫切想賣掉。
晚飯過后,許清霧問岑西淮想不想出去逛逛,岑西淮欣然同意,兩人一起來了這家游樂場。
許清霧買了兩張夜票,沖岑西淮揚了揚:“請你玩。”
岑西淮勾了勾,說好。
里面幾乎沒有游客,只有很的幾個工作人員。
兩人漫無目的在里面逛。
許清霧問他:“你覺得這家游樂場怎麼樣?”
“設施陳舊,游客驗差,客源不足,缺乏創新,應該是虧本經營,關閉是最佳選擇。”
“你說的沒錯。”許清霧輕嘆了口氣。
“為什麼問這個?”
“這家游樂場是我們合作的甲方公司的,正想賣掉呢。”
“那你為什麼嘆氣?”
“這個游樂場有點像我小時候家旁邊那家,爸媽經常帶我過去玩,那個游樂場每周日都有小熊巡游,可惜幾年前就拆了建起了商場。”
時代更迭,新事必將取代舊事,有些好必將被時代洪流裹挾沖走,可能只能存在于回憶之中。
“我想去坐天。”
“好,我陪你。”
聽到許清霧呼喚,工作人員慢悠悠過來給他們開機,兩人坐進全明的玻璃倉中,看著江對面的繁華夜景。
“岑西淮,有一個特別老套的傳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說來聽聽?”
“傳說一起坐天的會分手。”
他打斷:“我們不會,我們是夫妻。”
“我還沒說完呢。”許清霧忍不住笑,“還說如果在最高點接吻,就會永遠在一起。”
岑西淮問:“那如何判斷何時在最高點?”
“好問題…我也不知道。”
“那我們親久一點,總能到最高點。”
“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
許清霧的話被岑西淮吞進舌之間,他溫暖的掌心托著的側臉,溫地和接吻。
不知親了多久,直到明顯覺到天往下落了一會兒,岑西淮才松開,抹掉邊的水漬。
許清霧被他親得臉頰飛紅:“岑西淮,你怎麼還信這個呢?”
“我迷信。”很是理直氣壯。
任何有可能破壞婚姻他們婚姻的因素,他都不允許,即使只是一個傳說。
兩人又玩了幾個別的項目,從旋轉木馬上下來時,許清霧忽然聽見很輕的泣聲。
是一個看起來二三十來歲的生,許清霧走過去遞給一包紙巾,沒有多管閑事便和岑西淮離開了。
一
新的一天清晨。
許清霧見到穿著墨綠西服的岑西淮,頭發放下來看起來有點風流的意味。
“第一次見你穿這個。”
“怎麼樣?”
“好看。”
岑西淮心想,照著論壇里說的改變,竟然還能得到許清霧的夸獎,果然活到老學到老。
到達律所樓下,許清霧正在排隊買咖啡,打開微信就看到群里面岑玥發的消息。
“今天申請登記離婚,正在民政局門口等祁狗。”
許清霧敲字:“他答應過來了?”
岑玥:“他來了,不說了我先辦正事。”
兩人在民政局門口頭。
岑玥腹部已經有點凸起,好在現在已經冬,穿著大肚子一點都不明顯。
祁硯下上長了青的胡茬,眼下泛著烏青,上有淡淡的酒味。
“今天你踏進這一步,以后我們就真的沒可能了。”
祁硯充滿希冀地看著:“岑玥,你還有反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