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來真的!
何旭哪敢真讓岑西淮跪,連忙說:“算,算了吧。”
“放了,換我。”
岑西淮聲音看似沉著冷靜,實際握拳的手指已經卡進里,指骨因為用力而發白。
早上還好好和他一起吃早餐一起出門的人,現在被繩索綁住不能彈,自責與心疼快要將他淹沒。
不過區區五千萬,卻讓這麼大的罪。
如果今晚是他接回家…
如果當時他沒有心放過何旭…
正好這時,外面傳來停車的聲音。
沒等何旭指揮,從車上下來的司機已經主將后面貨廂門打開。
五千萬現金不,一共分二十個行李箱裝的。
司機打開一個,里面是滿滿的紅鈔票,照得人眼花。
何旭心中大喜,用刀抵著許清霧的脖頸,推著往樓下走,他要下樓去外面檢查現金。
岑西淮想要跟過來,何旭刀收了些,警告他:“站住,不要。”
怕許清霧被傷到,岑西淮不敢輕舉妄。
何旭已經推著許清霧到了工廠外,他指著司機命令:“你,把箱子全部打開。”
許清霧看過去,看見所謂的司機是遲褚時愣了下。
遲褚依舊是那副冷淡臉,沖挑了下眉,然后輕巧跳上車去一一打開行李箱。
二十個行李箱,裝的全是現金。
錢就在眼前,但何旭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讓遲褚打開完行李箱后,隨機點了個面前的行李箱,讓遲褚數給他看。
一邊看,一邊還要警惕四周。
見數差不多,何旭又讓遲褚將行李箱關上。
錢到手,何旭也沒多耽擱,拖著許清霧靠近貨車,坐上駕駛座后,將許清霧狠狠一推,就要關門開車跑。
還沒來得及關門,破空一聲槍響,何旭那只正要關門的手鮮直流,他發出痛苦的嚎。
已經悄悄跟過來的岑西淮,眼疾手快將許清霧抱進懷里,捂住的耳朵。
遲褚上叼著煙,抬手給何旭上也來了一槍,然后拽住頭發將人從車上拖下來,在另外的手和腳上也各補了一槍。
何旭臉著地,四肢全都中彈,趴在地上彈不得。
沒讓許清霧看到這腥一幕,岑西淮將抱進車里,解開手上的繩索后,作很輕地給撕下上的膠帶。
看見眼眶里的淚水,岑西淮心臟一一的疼:“對不起,清霧…”
終于,膠帶被取下來。
即使他已經很小心,但由于黏得太,還是將撕破了皮,膠帶上沾了些跡。
“是不是很…”
疼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許清霧就撲進了他懷里,滾燙的眼淚沾了他的襟,燙得他心口痛。
“岑西淮,你怎麼才來啊!”聲音悶悶的,帶了點難得的氣。
“是我不好,對不起。”
許清霧抱他的腰,搖了搖頭:“你很好,不要說對不起。”
在車外完剩下半煙的遲褚不了他們倆了,敲響車窗,岑西淮將車窗降下。
遲褚聲音冷淡:“我把人帶走了?”
岑西淮:“謝了,辛苦。”
許清霧已經緩過神來,問岑西淮:“遲褚怎麼來了?他還有槍,不會鬧出人命吧?”
岑西淮了的頭安:“放心,合法。”
許清霧噢了聲,岑西淮說合法那肯定是用合法手段解決,也不想管何旭下場如何,任何下場都是他自找的。
岑西淮開車帶許清霧去醫院做檢查,理完上的傷口,完量溫才發現溫有點高。
“岑西淮,我想回家。”
“乖,今晚住院觀察一晚再回。”
“我沒事,只是有點點發燒而已。”
“聽話,清霧。”
“好吧。”
許清霧拗不過他,加之確實到驚嚇,又注了藥,現在困得不行。
迷迷糊糊睡過去,手還抓著岑西淮的手指不放,雙眉蹙,不知道在做什麼不好的夢。
岑西淮手平的眉心,俯吻了下,輕聲道:“安心睡吧。”
許清霧一覺醒來,突然發現病房里滿是人。
見睜眼,岑玥和夏筱筱一左一右撲過來,抱住異口同聲:“清霧寶貝!你沒事吧?”
許清霧承著兩個閨過于熱烈的關心:“沒…沒事…”
遲褚看了眼激的夏筱筱,涼涼道:“再抱下去,快被你們勒死了。”
岑玥和夏筱筱趕松開。
夏筱筱氣憤道:“何旭那個畜生,怎麼不干人事,連綁架都干得出來。”
怕勾起許清霧不好的回憶,岑玥用手肘懟了夏筱筱一下:“別說了筱筱。”
許清霧反過來安們:“我沒事,害你們擔心了。”
謝應和周舟也湊上來,一個喊嫂子,一個喊清霧,兩人還穿著白大褂,應該是上班聽到消息趕過來的。
這些人摟摟抱抱的、噓寒問暖的,實在是吵得人頭疼。
岑西淮下逐客令:“看夠了就請回吧,還要休息。”
岑玥嘟囔一句:“小叔,你好小氣啊。”
岑西淮:“檢討寫完了?
岑玥:“……”
“念在你今天表現好,檢討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家里人。”
岑玥面上一喜:“好!”
大家確定許清霧沒事后,都識趣地離開了,病房終于只剩下兩個人。
岑西淮過來額頭:“好些了嗎?溫度已經降下來一些了。”
“嗯。”許清霧抓住他的手蹭了蹭,像小狗平時蹭人一樣,“我沒事了我們回家吧,好不好?”
“不好。”
“可你不是很討厭醫院嗎?”
“沒關系。”
岑西淮去洗手間用盆打了一些溫水過來,用巾沾遞給:“今天不洗澡了,簡單。”
換了幾次巾,許清霧將頭臉脖子手腳都了個遍,岑西淮去簡單沖了個澡,換上遲褚給他拿過來的睡袍。
和他平日的風格完全不同。
綢質的黑睡,只有一系帶,出大片如玉般的實膛,行走間還能看到有力的大。
許清霧吞咽了下口水。
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比全還要引人遐思。
岑西淮柜那些老式古板的睡簡直是暴殄天,等病好回去就全給他換嘍。
都換現在他上穿的這種!
原以為岑西淮會過來陪一起睡,沒想到他居然又跑去睡沙發。
之前不都睡一起了,現在還睡什麼沙發?!
“岑西淮。”
“嗯?”
“我害怕。”
“我在這陪你,不用怕。”
許清霧一陣無語,暗示得還不夠明顯嗎?
許清霧也不跟他藏著掖著了,直接說出的需求:“老公,過來陪我睡吧。”
說完,還特意往旁邊挪了點,在空出的區域拍了拍,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岑西淮走近,關燈后掀開被子睡進去。
剛躺下來,許清霧就過來抱住他的窄腰,頭在他口蹭了蹭。
岑西淮不由僵住,啞著嗓子喊了一聲:“清霧。”
“嗯?”許清霧又蹭了蹭,原來這就是的,還舒服的。
岑西淮輕輕推開著他的臉,將松垮的睡袍拉好:“你今天有點過于黏人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