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玥沒說錯,岑西淮真的很小氣。
都是領證這麼久的夫妻了,看看怎麼了,又不是不合法。
不過沒關系,等出院后機會多了去。
許清霧想到先前在廢棄工廠時,何旭讓岑西淮下跪的事。
看到岑西淮毫不猶豫往下跪時,都快急瘋了,好在最后何旭還是沒那麼大膽,及時停了下來,不然得疚死。
“岑西淮,你那會兒怎麼…真跪啊?”
“只要他不傷害你,我下跪又如何?”
“可是…”許清霧想了想,說,“你們男人不是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男人的尊嚴…”
“老婆都被綁了,尊嚴有什麼用?”岑西淮有一下沒一下地著的頭發,語氣極其認真,“在我這,保護老婆是第一要義。”
許清霧覺心:“岑西淮,你是不是在哪兒學習了什麼話大全啊?”
“你有嗎?分給我,我學習一下。”
“不用了!”
許清霧連忙拒絕,這沒學習都頂不住了,真學習了那還得了。
玩笑過后,岑西淮和道歉:“對不起清霧,如果我過來接你就不會給他可乘之機,上次我也不應該放過他的。”
明明是何旭的錯,怎麼能怪到他頭上!
許清霧安他:“不是你的問題,我也沒什麼事,不用擔心啦。”
岑西淮了發頂:“今天是不是很累,睡覺吧。”
“好。”
許清霧抱著岑西淮的腰,在他懷里又蹭了蹭,岑西淮僵一些。
“對了…”許清霧記起來,“那五千萬現金哪兒來的哦?”
“除了前面幾個箱子,其他箱子表面幾張真錢,底下都是練功券。”
遵紀守法的人家家里哪兒有這麼多現金,大半夜這麼大額現金流轉都要上報到央行反洗錢的。
“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遲褚是狙擊手。”
“啊,他這麼厲害…”
許清霧是真沒想到,遲褚看著冷淡一人,又是開賭場又是狙擊手,還野的。
“老婆,不要當著我的面夸別的男人。”
岑西淮眉心皺起,不喜歡聽許清霧夸別人,即使這個人是他兄弟也不行,他強調:“我也會,只是沒他專業,不能拿你冒險。”
許清霧很驚喜:“你還會擊?”
“會。”岑西淮補充道,“你興趣的話,改天帶你去擊場玩。”
“好,你也好厲害!”許清霧抱著他的腰,在他懷里又蹭了蹭,岑西淮已經僵得不行。
岑西淮大掌在上輕拍了下:“別了,睡覺。”
“好吧。”許清霧繼續無意識地蹭蹭蹭。
一而再再而三被撥,還是這樣不合時宜的場合,實在是不了。
岑西淮啞了嗓子,最后一次警告:“不想睡別睡了。”
覺到某異樣,許清霧連忙擺正姿態,都不敢繼續抱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馬上睡。”
“睡吧。”
周末被迫強制在家休息了兩天,如果不是許清霧再三保證自己沒事,岑西淮還打算給請假幾天好好休養。
養不了一點。
吃了睡睡了吃,都覺自己快變豬了。
岑西淮接手了接送上下班的任務,每天都能準時看到那輛車停在寫字樓樓下。
這天,臨近下班點臨時通知要加班,許清霧給岑西淮發微信說加班讓他不用來接,岑西淮回了個好。
和同事們一起點了個拼好飯,同事下樓拿完外賣過來,大家一起吃完,然后開始忙活新項目的事。
必須要理的事理完,有人陸陸續續離開,許清霧還剩下一點活,不喜歡拖著就干脆繼續干完。
提前離開的同事拍了張照片給:“清霧,這好像是你老公的車?”
許清霧看了眼車牌,還真是。
同事繼續發來消息:“我之前下來拿外賣也看見了,還以為看錯了。”
許清霧看了眼電腦屏幕上的時間,吃飯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前了。
難道岑西淮一直在等?
明明手中只剩下一丁點活兒了,十來分鐘就能解決完,但許清霧一想到岑西淮還在等,就本沒有繼續的心思。
同步到文件助手準備回家再加班,關掉電腦后跑下樓。
果然在老位置看到了那輛悉的車。
許清霧敲了敲車窗,然后開門坐進副駕駛系上安全帶,岑西淮剛打算開車,許清霧按住了他的手。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
“你撒謊,我同事說兩個多小時前就看到你的車了,你是不是早就來了?”
岑西淮沉默了一會兒,才嗯了聲。
“我不是跟你說了加班嗎?”
“抱歉,我只是想接你回家。”
許清霧一時語塞,覺心口有點發堵,像是被堵在下班高峰期的市中心,進不得退不得。
周末白天睡太多,晚上有點睡不著,然后就發現,岑西淮睡著睡著就在做噩夢的名字,這兩天工作忙睡眠比較好沒有醒來,還以為他已經放下了。
卻沒想到他會在這兒空等兩個多小時。
許清霧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問他:“岑西淮,你是不是還在為那天的事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