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揚沒直接回答岑玥,而是反問道:“如果我說喜歡,你是不是打算不和我來往了?”
岑玥坦誠點頭:“是。”
祁斯揚:“那我現在說不喜歡是不是也太遲了,就算我說不喜歡,你也不會再繼續理我。”
岑玥哽住,還真被他預判了。
在問祁斯揚是否喜歡的同時,不管他的回答是什麼,都已經做好互刪好友的準備。
至于為什麼問他,只是腦子里憋不住事兒,不清不楚的容易失眠。
祁斯揚眉弓很高,瞳仁亮有神,薄如刀削的扇形雙眼皮,睫如羽又黑又長,整個人著溫和斯文的勁兒。
此刻,他正凝視著岑玥的眼睛,很認真地說:“既然結果都一樣,那岑玥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他居然真的…
岑玥不理解:“可是為什麼是我?”
祁斯揚回答:“你率真善良漂亮又可,為什麼不能是你?”
岑玥臉皮再厚都要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你還有眼的哈。”
祁斯揚:“那確實,大家都說我眼好。”
畢竟曾經是譽華爾街的風投天才,誰見了他不得夸一句眼好?
岑玥提醒他:“你知道的我懷孕了。”
祁斯揚:“我喜歡的是你本,不是因為你懷孕而喜歡你,也不會因為你懷孕而不喜歡你。”
“我不會再結一次婚。”
“剛好我也不需要婚姻。”
“我現在也沒有談的打算。”
“那等你想談了,能不能優先選我?”
岑玥:“……”
在皮子上從沒輸過的岑玥,第一次語塞,大招都放完了,對方一滴沒掉。
這,是真沒招了。
可能只能怪過分麗吧。
“我先回家了…”現在腦瓜子嗡嗡的,三十六計還是先跑為上吧。
祁斯揚微笑:“不會回家就把我刪了吧?”
嘿,猜得真準!
岑玥呵呵干笑兩聲:“不會。”
說完,開車門要走,被祁斯揚住,他手上還是那個致的盒子:“禮沒拿。”
幾百萬的東西,不能收。
更別提現在還發現了祁斯揚的別有用心。
只是又實在是很喜歡,畢竟失去的東西再一次出現是概率極低的事。
岑玥提議道:“要不我跟你買吧?”
祁斯揚:“行啊。”
“多錢?”
“十個億…”
聞言,岑玥急了:“祁斯揚,你搶劫啊!”
這樣才像,祁斯揚笑起來:“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十個億或者給我優先被選擇權。”
覺得他在耍,岑玥咬牙道:“算了,我不要了。”
祁斯揚捉住的手,溫地將手鐲給套上,笑道:“拿著吧,沒花錢,一個投資建議換的。”
“真的?”
“真的。”
至于那個投資建議價值多,就另當別論了。
這邊岑玥剛回到家,那邊代駕也將岑西淮和許清霧安全送到了清園。
許清霧不重,岑西淮輕輕松松將抱起,邊走邊問:“我們明天約會好不好?”
許清霧也問:“為什麼要約會?”
“因為明天是周日。”
“奧。”
回到家后,岑西淮將放在沙發上休息,然后給姚煒發消息,問游樂場的小熊巡游準備好沒。
對老板的告白無比上心的姚煒秒回:“時刻準備著!”
岑西淮放下手機,記得要先幫許清霧卸妝,于是抱去浴室。
按照上次教的方法,幫清潔完面部,手被抓住,按在口:“這里也要。”
岑西淮記得上次確實有這一步,于是又開始給卸臉以下的部分。
但他不記得上次的范圍有多大,因為后面他都沒好意思看…
黏膩的卸妝打圈涂抹在皮上,膩的手讓他難以集中,他結輕滾,克制地控制著目。
一步一步問要不要,從脖子到鎖骨到口。
再往下時,他頓住了。
“下面還要嗎?”
正舒服著呢,許清霧迷迷糊糊地就說要,岑西淮不疑有他,手指繼續打圈…
水花四濺,一片狼藉。
最后干脆給洗了個澡,才用浴巾將人裹住抱上床,然后掉上漉漉的服,將自己簡單沖洗一下。
等他出來時,許清霧已經把被子裹在上,圓溜溜的大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問:“你喜歡蘑菇嗎?”
“不喜歡。”
“為什麼?”
“我香菇過敏。”
“可我是蘑菇,你看不出來嗎?”
許清霧將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努力cos小蘑菇。
岑西淮這才搞懂的意思:“那我喜歡蘑菇。”
許清霧捂著笑,岑西淮一時興起,問:“蘑菇喜歡岑西淮嗎?”
明明知道喝醉了,等待答案的時間仍然覺漫長。
結果,不是喜歡,也不是不喜歡,而是……
“不知道。”
岑西淮怔住,他原以為答案是肯定的。
他坐直,繼續問:“那為什麼岑西淮出差要給他打兩個電話?”
“不能讓他輸給姚助理呀。”
“為什麼朋友圈要提他?”
“他是我老公呀。”
“為什麼要給他買那麼多禮?”
“答應過要對他好的。”
“……”
難道從始至終都是他誤會了?
許清霧沒有喜歡過他,對他的的好都是基于一個做妻子的責任。
岑西淮還是不信。
他繼續追問:“那你不喜歡岑西淮?”
許清霧搖頭:“沒有。”
所以,沒有不喜歡他。
“那喜歡岑西淮?”
“不知道。”
還是一樣的答案。
岑西淮真想好好敲一敲的蘑菇腦袋:“為什麼不知道?”
一臉天真地著他:“你喝醉了嗎?為什麼要一直問?”
岑西淮差點被氣笑了,但是轉念一想,他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下一刻,許清霧用被子裹了頭,大聲抗議:“你們不要我啦,蘑菇喜歡慢一點。”
“慢一點什麼?”
“慢一點喜歡另一朵蘑菇。”
岑·另一朵蘑菇本菇·西淮無奈道:“好吧。”
既然喜歡慢一點,那就慢一點吧。
不想,他很擅長等待。
岑西淮給姚煒發信息:“明天取消。”
又來?!
姚煒實在忍不住:“為什麼?”
岑西淮回:“你也喝醉了?沒有為什麼。”
姚煒心碎一地,老板的告白計劃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實現,該不會他都要當爸爸了,老板還沒告白功吧?
真愁人。
眼看時間不早,岑西淮想讓許清霧睡覺了,但還裹著被子不松手。
他手一拉,就要鬧,干脆也鉆進被子里,低頭在臉頰親了親。
許清霧小聲問:“你在干什麼呀?”
“吃蘑菇。”岑西淮在耳垂輕咬,“給不給吃?”
“好呢,那你輕點哦~”
“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