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角噙著笑,一臉磕到了的表走出病房,還順帶關上了門。
兩相對視,空氣變得有些黏膩,許清霧臉上的熱度還沒下去。
“那個…我得出去一下。”
“去哪兒?”
“我下樓買水果時發現隔壁有家洗發店,我手不方便去洗個頭。”
“我幫你。”
“你?”
許清霧眼里有質疑,他自己都是個傷患,還要幫洗頭?
“我。”岑西淮肯定地回答,“晚點夫人還要幫我洗澡,我們應該互幫互助,這是禮尚往來。”
禮尚往來是這樣用的嗎?
還有,不是和洗澡二選一麼,怎麼就直接變洗澡了?
許清霧遲疑:“要不,我還是花點錢吧。”
岑西淮不準花這個錢:“錢省著點花,老公就是拿來用的。”
領證后這幾個月相,許清霧算是看清楚了,一件事只要岑西淮想要做,是拒絕不了的。
沒辦法,天生就是無法拒絕別人的質。
更別提拒絕岑西淮了。
在岑西淮再三保證不會讓自己傷口沾水后,許清霧默許了他想要嘗試幫洗頭的念頭。
岑西淮換家居服,挽起的袖扣出實的小臂,他掌心托著的后脖頸,將泡沫在頭發上抹勻,另一只手仔細地幫按著發。
他手法不算嫻,但勝在輕耐心。
“力度如何?”
“很舒服。”
“嗯。”
岑西淮很滿意這個反饋,繼續手上的作。
許清霧想起什麼,和他閑聊:“岑西淮,你有沒有英文名啊?”
岑西淮想了下,大家一般就稱呼他Cen,他還真沒特意取過什麼英文名。
“沒有,為什麼問這個?”
“我覺得有個英文名很適合你。”
“說說看?”
“Tony。”
許清霧說完,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完又覺得自己好稚。
“Tony老師,你覺得怎麼樣?”
“你喜歡就可以。”
果然,他本不知道Tony的意思。
他老古板真沒冤枉他,不過他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還可的。
按過頭皮之后,岑西淮記起剛學習的洗頭視頻還需要洗一下耳廓和耳后,他指節從耳廓輕地至耳垂。
許清霧耳垂本就敏,被他這麼一按。
“嗯~”
一嗚咽從間泄出。
猛地抓住他的:“這里不要!”
岑西淮堅持:“教學視頻上要洗,既然開始了就做全套。”
許清霧只能咬下,由著他細致地替清潔耳朵,意蔓延至全,肩膀細微的戰栗著,連腳趾都不自覺蜷了起來。
真的,好!
總算結束,岑西淮用溫度剛好的水幫沖洗掉頭上的泡沫。
有一滴泡沫落到眼睫上,不舒服地眨了眨,時刻關注用戶驗的岑西淮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輕聲道:“閉眼。”
許清霧乖乖閉上,到他指腹在眼瞼上抹了下。
“好了。”
他話音剛落,許清霧就睜開了眼。
兩人距離隔得極近,近到能看清他長得令人嫉妒的眼睫。
頭發已經洗完,岑西淮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巾給裹住漉漉的長發,出一張清白凈的小臉。
浴室里霧氣彌漫,洗發水的玫瑰香味縈繞在狹小的空間中,熱意升騰。
許清霧仰頭看著他,忽然就想到先前那個三番兩次被中斷的吻,而岑西淮還在研究如何將巾角完的塞進頭發里。
“岑西淮。”
“嗯?”
岑西淮看,撞進晶亮的眼眸中。
“我想親你。”
許清霧大膽開麥,岑西淮作頓住,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岑西淮在椅子上,許清霧還在浴缸中:“我親不到,你低頭。”
配合的高度,岑西淮低下頭,結滾了又滾,在安靜的氛圍中清晰可聞。
許清霧上他的,慢慢地吻,細細地吮。
不太練,極其生,卻得人心臟直跳。
過分素的一吻完畢,吻技依舊沒有長進的許清霧有點尷尬:“我技還是不太好哈?”
岑西淮沒正面回答:“家里有一個會親的就行。”
會親了不起!
還給他炫耀上了。
因為覺到些許挫敗,許清霧不自覺嘟起,岑西淮看得眼熱,重新低頭親教什麼才技好。
鼻尖相,兩人呼吸相融,舌織。
親完后,許清霧伏在浴缸邊,氣息不穩地輕著,被他親得都在發。
頭發早就散開,潤的頭發散落在肩頭前,微微浸了白打底,好材展無。
岑西淮克制地移開目,重新拿了一個巾給頭發。
許清霧從浴缸中起來,用巾將頭發包住,扶岑西淮出來到椅上,按他的指示推著他到沙發上。
許清霧坐在他旁邊,他接過巾給頭發。
許清霧想起之前聽到他說德語和法語,突然有點想聽他說同一句對比一下區別。
“岑西淮,你說句德語給我聽聽。”
“你想聽什麼?”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岑西淮停住手上的作,看向飽含期待的眼睛,溫聲道:“Ich liebe dich。”
“好聽誒!”許清霧好奇地問,“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很漂亮。”
“奧~”
被他這麼靜靜地看著,許清霧覺臉頰又在發燙,不自覺躲開他的視線:“那這句用法語怎麼說呢?”
“Je t'aime。”
他的聲音有淡淡的顆粒,這句話被他讀出來有種繾綣的腔調,許清霧很給面子的夸他:“這個也好聽!”
“你覺得哪種更好聽?”
許清霧覺得其實都好聽的,如果非要選一種的話,可能是一種覺得法語天生浪漫的先為主印象,覺得法語好像略勝一籌。
“法語?”
“我教你讀?”
“好啊。”
岑西淮很慢地教發音,直到那句不太標準的Je t'aime從口中說出來,許清霧有點張:“我語言系統不太發達,可能學得不太像,你覺得好聽嗎?”
岑西淮溫低語:“很好聽。”
當然好聽。
因為這兩句話真正的意思其實是——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