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出現的岑西淮耐心輕哄下,許清霧最終還是吃了一顆藥,然后沉沉睡過去。
怕溫半夜變高,岑西淮一晚上沒敢合眼,時不時要給測一下,確保沒有繼續發燒才能放心。
下午才要去甲方那邊,許清霧沒有調早上的鬧鐘。
睡了一個好覺醒來,覺都輕松了不,頭也不疼了。
環顧四周一圈,沒看到岑西淮的影。
看來昨晚果然是發燒產生幻覺了。
許清霧坐在床上發呆醒神。
昨晚的“夢”很真實,額頭上仿佛還留有岑西淮掌心干燥舒適的,就好像他真的來過一般。
那種因為看見他而產生的依賴與欣喜緒也很真實。
手機鈴聲響起。
是岑玥打過來的。
“清霧寶貝,你生病了?”
許清霧還沉浸在昨夜那個似真似假的夢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忽然意識到原來也是被人照顧的,其實對岑西淮早就有有依賴的緒,在夢里看到他突然來到邊時,即使知道自己在做夢也會開心。
對岑西淮,好像早就超過了之前預設的兩人關系。
不想只當他的聯姻妻子。
半天沒聽見許清霧聲音,岑玥加大音量:“清霧!你在聽嗎?”
許清霧喃喃道:“小玥,我慘了。”
“你怎麼了?發燒更嚴重了?腦袋燒壞了?去醫院現在就去!”
“不是…”
“那你到底怎麼了?”
“我好像墜河了。”
“什麼???”
“我昨晚發燒居然夢見岑西淮飛來杭城陪我了……”
許清霧話音剛落,房間門打開,夢中的男人毫無預兆出現在面前。
傻眼:“完了完了,我不會真燒壞腦袋了吧,我現在也看到他了!”
岑玥一頭霧水:“我小叔是去杭城了啊,昨天晚上就去了。”
許清霧:“啊?”
竟然不是夢!
岑玥在電話那端興地尖:“啊啊啊!呆頭鵝寶貝開竅了,你終于發現你喜歡我小叔了嗎?”
真的喜歡岑西淮嗎?
有待驗證。
許清霧和岑玥說:“小玥,我先掛了,之后再跟你說哈。”
此時,岑西淮已經提著早餐走進來,放在床頭柜上。
許清霧掛掉電話,手抓住他的手臂,將他的袖子挽起來,指尖夾起一點點皮用力掐了掐。
“岑西淮,真的是你嗎?我沒做夢啊?”
岑西淮看著手臂迅速變紅那,有點無奈:“老婆,懷疑做夢不應該掐自己嗎?”
許清霧表無辜,老實道:“我怕疼。”
“是我,要驗貨嗎?”
許清霧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怎麼驗?”
“給你。”
“大白天的你害不害臊…”
許清霧天馬行空的思想已經跑遠,話還沒說完呢,岑西淮已經彎下拿起的手覆在他臉頰,眼里閃著似笑非笑的。
“讓你臉,你在想什麼?”
許清霧急道:“沒…沒什麼啊!”
沒救了,已經被岑西淮帶壞了,腦子里也是一些有的廢料了嗚……
重新用水銀溫度計測了溫,確定已經回歸到正常溫度。
岑西淮讓洗漱完來吃早餐。
許清霧踩著拖鞋去浴室,從鏡子中看到自己頹靡的模樣后,差點驚得摔倒。
皺的服,凌的頭發,眼角還有一顆眼屎…
天吶,剛剛就是這幅模樣在岑西淮面前的嗎?
好丟人!
許清霧趕用水洗干凈臉,刷完牙后梳好頭發,扯了扯服,這才從浴室出來。
想拿服洗個澡,被岑西淮制止:“病剛好,明天再洗以免著涼復發。”
“好吧。”
許清霧用巾完,換好服過來吃早餐。
岑西淮買了好幾種,粥,湯,面,都是平時吃得多的。
許清霧給楊芋發消息說病好后,才拿了碗皮蛋瘦粥喝,一邊喝一邊忍不住打量岑西淮。
他垂著頭,不不慢地吃著不吃的。
怎麼有人嗦都這麼好看。
許清霧被自己腦海中突然出現的這個念頭驚到,這個行為怎麼這麼像變態癡漢啊……
許清霧灼熱的目實在是難以忽視,岑西淮抬頭看:“為什麼一直看我?”
看被抓包,許清霧理不直氣也壯:“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我看了你,所以我知道你在看我。”
“你好看。”
許清霧順口說完,才覺得這對話有點耳,好像之前和岑西淮也就這個看不看的問題討論過,不過此刻關系對調了。
岑西淮耳廓染上一抹薄紅:“吃早餐吧,要冷了。”
許清霧哦了聲,乖乖喝湯。
一起吃完早餐后,岑西淮收拾餐盒。
許清霧忍不住問他:“岑西淮,你怎麼過來了呀?京市和杭城隔著一千多公里呢。”
“一千公里而已,諶可說你高燒還不吃藥,我不過來能行嗎?”
“但我只是低燒,你被騙了。”
“低燒也要重視,萬一半夜轉高燒,怎麼辦?”
許清霧就知道他會啰嗦:“知道啦,岑Daddy。”
岑西淮眸一凝:“你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