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重。
岑西淮一貫是溫有禮的,此時許清霧被他圈在懷中,覺自己被他氣息包圍,強勢而不容抗拒。
他雙臂撐著,只是大相,還是覺得他好重。
氣勢人,都有點不過氣來。
“你先從我上下來。”
岑西淮不肯,強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看看你問的什麼奇葩問題吧。”許清霧都無語了,“哪有更喜歡誰呀,你是我老公,我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
岑西淮怔住,聲音有點啞:“你喜歡我?”
“喜歡啊,你趕下來。”
“多喜歡?”
他微微了一下,那種被包圍破開,許清霧覺腦袋清醒了一點。
剛剛差點就被這人給繞進去了。
許清霧看著他的眼睛,沒有正面回答:“你有多喜歡我,我就有多喜歡你。”
岑西淮在耳垂咬了下,喃喃道:“騙子。”
每次看見和那個鐘凱的男人在一塊,他都是用這麼多年的教養和克制力來忍耐,讓自己不至于在面前失態。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他已經將探索得足夠徹底,每一點他都能找到。
他今天可壞,專挑不了的地兒親。
許清霧被他親得渾發,氣吁吁地問:“我哪兒騙你了?”
岑西淮不語,只是一味進攻。
之前答應得好好的不再撕睡,今天都被他忘到狗肚子里了,撕拉一聲,才買的睡就此報廢。
“岑西淮!”
許清霧有點生氣,用了點力氣去推他的臉。
誰知他不僅不躲,還捉住的手腕,細細地親了起來。
得,扇他都怕給他扇爽了。
許清霧已經沒有力氣跟他周旋了,他親就親吧,反正這一天天的也沒親。
就是今天這靜也太大了一點。
“岑西淮…你覺不覺得…床在響?”
“明天換新的。”
“……”
許清霧簡直是拿他沒有辦法,泄憤似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你干脆再用力一點,把你老婆當床,壞了換個老婆好了!”
次日,許清霧去浴室換服,看到上那一堆痕跡,差點暈厥過去。
青青紫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家暴了。
早上,岑西淮送許清霧去的律所,正好看見端著咖啡走向許清霧的鐘凱。
昨晚,他問了許清霧兩個問題。
可只回答了一個。
喜歡他只因為他是老公,也沒有否認鐘凱是的初。
結合鐘凱的姓氏,所以那個讓他猜來猜去的Z就是鐘凱,而許清霧還留著鐘凱給的書。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難以自控。
以至于昨天沒能控制力道,都把弄哭了好幾次。
快下班時,許清霧收到岑西淮發來的消息說今晚有事,不回家吃飯。
正好楊芋約吃麻辣燙,許清霧就回了個好的。
岑西淮去了遲褚的茶室。
他結婚后,這算是久違的兄弟聚餐,被他邀約的其他三人都覺像是見了鬼。
這人結婚后就恨不得變許清霧的部掛件,許清霧走哪兒他跟哪兒,里三句話不離老婆,眼中哪兒還有他們這群兄弟啊?
飯后,一行人去了「逐」。
還是岑西淮主提的,三人覺微妙。
徐晏禮和遲褚兩人鬼鬼的,明里暗里慫恿謝應這個大傻子。
而謝應被當刀使慣了,甚至本沒意識到自己被當了刀,傻呵呵就問岑西淮:“淮哥,今兒怎麼想起和我們幾個一起喝酒了?”
岑西淮瞥了他一眼:“有錢還不想賺?”
好家伙,火氣這麼大。
謝應偃旗息鼓了,去給他們拿酒,著貴的拿!
難得見岑西淮這副模樣,徐晏禮還好奇的,一臉看戲的表:“這是和老婆吵架啦?”
遲褚也心愉悅地補刀:“估計是。”
岑西淮涼涼地掃了他倆一眼:“你前妻追到了?你外甥又追到了?”
徐晏禮:“……”
遲褚:“……”
謝應拿著酒過來,察覺到氣氛僵,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徐晏禮和遲褚犯賤找罵了。
“好了好了,你們大哥別說二哥,先喝酒吧。”
多喝點,他多賺點嘿嘿。
兄弟四人,三個被所困,一個被催婚所困,難兄難弟一個比一個苦。
難得今天岑西淮喝酒無所顧忌,四人暢快喝起來。
喝了個七七八八才各自開始倒苦水。
徐晏禮酒量不好醉得最快,狂倒苦水:“姜尤好狠的心,我去掉痣加上痣都不我,甚至還騙我說現在喜歡的,讓我去一趟泰國,再考慮我。”
遲褚給他添了一杯,很真誠地建議:“那就去一趟,你得到了姜小姐,你爸媽兒雙全。”
徐晏禮一飲而盡,抱著酒瓶哭唧唧。
謝應心里也苦:“哎,你們這都有目標有對象,我這都沒個喜歡的人,我爸媽天天催婚,說我不結婚他們就完不了任務,真特麼想知道這個任務是誰給他們下的。”
遲褚給他也添了一杯,繼續很真誠地建議:“你可以跟你爸媽說喜歡男的,這樣他們的任務永遠也完不了,催你也沒用。”
謝應呸他一口:“你真特麼是天才,老子純直男。”
遲褚將目鎖定岑西淮:“或許,你需要建議嗎?”
岑西淮此時也喝得有點頭暈了,這些天一直憋在心里的話也想找個出口:“清霧有個喜歡的初……”
遲褚酒都喝了三杯,才聽見他絮絮叨叨說完。
總而言之就是,他吃醋了,吃許清霧那個初的醋。
遲褚慢悠悠地說:“你們就是聯姻而已,都沒什麼基礎,有個前任有個初什麼的也正常啊,你又不像我,我們家筱筱的初就是我。”
謝應在一旁:“可是我前幾天看筱筱發朋友圈說新男友了誒。”
遲褚坐不住了,蓄滿酒的酒杯砸在茶幾上:“什麼朋友圈?”
謝應拿手機去給他找,遲褚嫌他慢,搶過來自己找。
然后看到了夏筱筱和新男友的“甜合照”。
謝應笑嘻嘻道:“你家筱筱把你屏蔽啦?”
遲褚:“……”
遲褚一杯接一杯喝起來,謝應服務態度超級好地給他們幾人添酒,絕不讓誰的酒杯是空的。
許清霧吃完麻辣燙剛準備回去,就接到謝應電話,說岑西淮喝醉了讓過去接人。
喝醉?
自從上次岑西淮在沈家喝醉后就答應喝酒來著,怎麼突然會喝醉了?
許清霧打車過去逐。
上樓找謝應發給的包廂時,見了從對面包廂出來的鐘凱。
“清霧,你來這兒玩?”
“我來接我老公。”
許清霧對了下包廂號,才將門推開,就聽見里面岑西淮的聲音:“我們只是聯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