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飯局許清霧很參加，但之前也不是沒參加過。
甲方這邊來了一個分公司老總和兩個助理，甲方老總趙鑫是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也沒端著甲方爸爸的架子，看見他們進來就招呼他們坐下，然后讓服務員上菜。
如果一上來就談合作，未免太功利化了，鐘凱在這種社場合游刃有余，和趙鑫聊經濟形勢聊發展前景，就是沒提合作兩個字。
許清霧耳朵聽著鐘凱的靜，就在一旁默不作聲吃菜，等需要上場的時候再說。
還是趙鑫先坐不住，將話題引到雙方合作上，許清霧不聲用紙巾了下。
鐘凱向趙鑫簡單介紹許清霧：“我們律所的王牌律師許清霧，項目經驗非常富。”
許清霧接過話頭，將經手過的幾個業比較出名的項目大致提了一下。
角含著禮貌的笑意，自信而從容。
從進來起，趙鑫視線已經在上有意無意掠過好幾次了。
“許小姐看起來很年輕，工作能力還強的哈。”
“您謬贊了，我還需要繼續努力。”
“我真佩服你們這種職業的，我老婆從嫁給我就沒上過一天班天天在家玩，許小姐應該還未婚？”
雖然這話是笑著說的，但這種在外人面前貶低自己太太的行為，許清霧還是有點生理不適，維持著面的微笑：“我結婚了，我丈夫很支持我的工作。”
趙鑫看了眼許清霧手上的素圈戒指，笑道：“那你老公還大度的，職業不了喝酒，他應該也不介意你喝酒吧，我們喝一杯？”
鐘凱適時出聲，笑著給許清霧解圍：“許律酒量不行，我陪您喝個痛快，如何？”
趙鑫還是笑：“要是我就想和許小姐喝呢？”
鐘凱也笑：“真喝不了多，就別讓掃興，還是我陪您喝吧。”
趙鑫臉冷了下來，似笑非笑道：“鐘總，現在掃興的似乎是你，你覺得呢？”
鐘凱尷尬地笑了兩聲。
包廂一時間陷僵持。
趙鑫手中拿著那杯酒一直沒放下去，許清霧知道這是躲不過去了，雖然酒量不算好，但勉強喝個幾杯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抬手想接。
一只手比更快，從趙鑫手中奪走那一小杯白酒。
許清霧詫異回頭，和岑西淮那張淡漠冷肅的臉撞上，他線繃得筆直，明顯正在抑著怒氣。
他冷聲道：“趙總，我太太酒量不好，我陪你喝一杯？”
之前瑞升總部和岑氏談合作時，趙鑫跟隨總部老總見過岑西淮。
當時瑞升和歐晟在爭奪岑氏的合作權，瑞升比歐晟高一個點，最終瑞升贏了，當時他就聽說是歐晟的小歐總得罪了岑西淮。
趙鑫對岑西淮印象深刻，一來是他太過年輕且氣質出眾，二來是他的雷霆手段。
只是他沒想到，這位大佬居然還記得他！
更沒想到，許清霧這個律所小職員居然是大佬的老婆！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完了。
趙鑫再沒了之前那樣咄咄人的氣勢，又尷尬又張，小心翼翼地說：“岑總，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真沒想到許律是您太太，我自罰三杯向您和許律賠罪。”
說完，趙直接就干了三杯白酒。
因為喝太快，臉漲得通紅。
岑西淮將手中的那一小杯白酒放到桌上，招呼服務員過來，淡聲道：“趙總不是喜歡喝酒嗎？紅的白的洋的都給趙總上兩瓶，讓他喝個盡興。”
趙鑫為難道：“岑總…”
岑西淮語氣冷漠：“怎麼，一個人喝沒意思，要我陪你？”
趙鑫現在哪兒敢說個不字兒，連忙說喝，端起桌上的白酒就開喝，瘋狂表示誠意。
許清霧怕把人喝出什麼問題，悄悄拉了拉岑西淮的袖子，示意他算了，沒必要和這種小人計較。
見趙鑫臉已經紅得跟猴子屁似的，岑西淮讓他停下來。
“趙總，人喝酒的滋味不好吧？希之后不要再以權勢欺其他，否則我會重新審視你們瑞升是否有資格為我司的合作伙伴。”
趙鑫都有點站不穩了，扶著桌子連連稱是。
岑西淮和鐘凱點頭示意后，將許清霧帶出包廂。
他指骨箍住的手腕，力道有點，直到將帶上車，才松開。
許清霧覺到他的怒意，悄悄了手腕，語氣故作輕松地問：“岑西淮，你怎麼來啦？”
岑西淮眉心還擰著：“我不來，還不知道你想被人欺負什麼樣。”
“我怎麼會想被人欺負啊，他是甲方，我能有什麼辦法。”
“聯姻就是為了利益換，學會借勢合理利用資源也是一種能力，不然當初你為什麼要和我聯姻？”
許清霧垂著眸子，沉默下來。
知道岑西淮說的話是為好，只要亮出岑太太的名頭可以橫著走。
可從他口中聽見聯姻那兩個字，聽見他將他們的婚姻當一場易這麼冷靜地分析利弊，還是會覺得有點難過。
見看起來緒不高，岑西淮不放心地問：“今天沒被欺負吧？”
許清霧搖了搖頭，說：“沒有。”
“沒有就好。”岑西淮開車回下榻的酒店。
許清霧看著窗外，覺車空氣愈發沉悶，現在心如麻，甚至都不想和岑西淮在同一。
“你送我去第一人民醫院吧，我想去看看楊芋。”
“好。”
岑西淮在前面路口掉頭，送過去，到達醫院后，許清霧把房卡給岑西淮讓他先回酒店休息。
沒等岑西淮回答，就已經下車進去醫院。
腳步很快，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