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寧前段時間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著,但是做了幾次排除都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大家都說估計是力大,也有點懷疑自己了。
但是最近那種被人跟著的覺沒了。
仔細想想,好像是從拿到那張符開始慢慢的就沒覺得有人在跟蹤了。
楚嘉寧越想越后怕,越發覺得自己之前是被鬼纏上了。
前兩天是舒念帶回柏華府住的,說懷疑爹媽壞事做多了,家里被纏上了臟東西。
今天媽又給打了幾個電話,給下了最后的通牒,要是不回家以后就別回了。
楚嘉寧不得已,只能回去。
下午打完卡,到公司樓下,文溪去騎的電車。
冬天天冷的時候,跟楚嘉寧蹭車,現在天暖了,可以自己騎電車。
舒念跟楚嘉寧一起往停車場走。
“如果我爸媽不給我打電話的話,我還想跟你回柏華府的,害,你那兒多好呀,又溫馨,離公司又近,早上都能多睡幾分鐘。”
“那你再住幾天。”
“算了吧,家還是要回的,逃是逃不掉的。”楚嘉寧聳聳肩,“回去看看臟東西有沒有帶一兩個人走,最好把我們家那皇太子帶走。”
楚嘉寧從來沒有跟們提過的家里,也是跟住在這里的這幾天,才聽到偶爾提只言片語。
“你跟你父母,關系不好嗎?”舒念遲疑著問。
“原生家庭,外人看著闔家歡樂,其實里面一坨屎,正常的。”楚嘉寧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無所謂,舒念從笑中看出了幾分苦無奈來。
楚嘉寧轉移話題,“誒,你那真的好的,租金也便宜,可惜就是沒有房源了,不然我也租一套。”
“這套房子便宜的原因是當時對面有一個清吧。就算有房源,其他套間估計也不是這個價。”
“但是現在也沒見清吧呀。”
“我搬進來就聽到唱過兩天歌,后來再也沒聽到過了。”
“倒閉了?”
“估計是的。”
“房東也沒找你漲租金?”
“沒有,唐棠給我簽租房合同簽了一年,合同都簽了,他也不能說漲就漲。估計明年會漲吧。”
那時候已經不需要租房了。
“你運氣不錯。”
兩人車隔得不遠,已經看到車頭了。
“住你對面的應該也是個可孩子吧,看那可可的對聯。好的,兩個孩子住一層安全點。”
舒念不知道怎麼跟楚嘉寧說對面住的就是的偶像沈總。
沈晏宸那門口去年的是可的龍,今年的是蛇。
一條淡漸變的蛇做茸茸的形狀,圓潤的豆豆眼,的腮紅襯在臉頰兩側,蛇是胖乎乎的Q版造型,像一團的糯米糍。鱗片泛著糖果的澤,尾尖還卷一顆小心,風一吹,還會一扭一扭的跳舞。
那是春節的時候沈晏宸的,但是他上一起,粘膠還是粘上去的。
真是一點也不敢告訴楚嘉寧對面住的是沈晏宸,楚嘉寧指不定也會以為是什麼東西纏上了。
“我到了。”楚嘉寧用鑰匙開了車鎖,“你自己回去開車慢一點啊。”
“你也慢一點。在家里,如果睡不好的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
楚嘉寧開著車跟舒念往反方向走,的家離公司也不遠,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
可是二十分鐘的車程走了四十分鐘,到家樓下的停車場把車停好,又在車里坐了會兒。
這個車是弟弟曾經開過的,弟弟18歲的年禮就有自己的車了,雖然不貴,但是總比生日沒人記得的好。
后來他畢業上班了,父母就給他換了新車,這個車淘汰下來就給用。
舒念們說,這個年紀靠自己的能力擁有一款十來萬的車是很厲害的。
其實是難以說出口,這本就不是自己買的車。
不想把自己的家丑展在人前,一直是個要強的人。
十萬的車不是買不起,這些年的工資,買5臺十萬的車都足夠了。
可是這些錢都拿來補家里了。
沉默著坐了會兒,又想煙了。
手邊沒有煙,好不容易戒掉的,也不會再了。
打開車門下去。
這是個老式居民樓,從停車場到他們家居民樓前有一條小巷子。
像往常一樣打算穿過小巷子回到家。
就在走巷子的一瞬間,那種被人跟上的覺又來了。
頭頂的樹梢無風晃,晴天朗朗的,后背生涼。
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楚嘉寧抬起頭時,就被迎面潑來的東西澆了一個心涼,那心涼中還混雜著濃烈的臭味。
意識到過來的是什麼東西,楚嘉寧“yue”的一聲就吐出來。
“草泥馬,哪個畜牲!”
話音剛剛落下,“啪”,一個臭蛋砸在頭上。
楚嘉寧站起來,下意識的就覺得是那個皇太子弟弟。
但是在面前站著的兩個男人都不認識。
本能的后退幾步,哪怕這里離家已經很近了,依舊覺得遍生寒,后無一可以依靠。
“本來我們是從來不打人的。”
站在面前兩個男人年紀都不大,看起來也像正常人,滿臉嫌惡的盯著。
“但是你做的事實在是讓人不恥!你比這桶糞還要令人惡心!你這種人我們見多了,手段層出不窮,也只有沈總才會被你騙!”
楚嘉寧都懵了。
什麼玩意兒?
“什麼沈總被我騙?你們是誰啊?”
“你裝!你跟沈總的關系,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之前是看在咱們沈總的面子上對你多加尊重,但是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一連兩個“欺人太甚”擲地有聲,震得楚嘉寧抖了抖。
隨著他聲音落下的,還有一個剩余的臭蛋。
蛋甩出來的速度太快,準的砸到楚嘉寧的額頭上,讓人懷疑拋線都是算好的。
散發著惡臭的順著額頭往下,流進了鼻子里,臭味在鼻腔里發酵,熏得楚嘉寧一陣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