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合同已經簽了，對外的廣告做了那麼多，還能改嗎？”
“他們鬧出那麼多丑聞，影響盛世的形象我都還沒找他們算賬呢。”沈晏宸出一只手給擋住斜面直過來的一縷，“至于對外的廣告麼？消費者應該是先看到盛世，再看到其他。”
換句話說，盛世才是主場，至于盛世合作的珠寶商是誰并不重要，天下有無數的珠寶公司，但只有一個盛世。
就像沈晏宸，天下間唯此一個，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焦點，別人眼里看不到其他。
走得有點累了，舒念找了塊干凈的地方一屁坐下，有點懊惱：“早知道盛世總裁上我，當初分手的時候就把辭職信甩在桑白臉上，哪里用得著為了點違約金忍氣吞聲的？你也不用投PRISMORA，也不會在寶梵臨死前還給他添一點。”
沈晏宸偏頭看，斑駁影落在臉上，臉上帶著笑意，語氣是開玩笑的輕松，“桑白”兩個字從里說出來的時候，已經無足輕重，再驚不起一波瀾了。
沈晏宸心很舒暢，輕快得幾乎飄起來。
他也學著舒念的語氣：“就是呢，早知道，當初直接把我的家底打包送到你面前，你自己想單獨開多個公司都沒問題。”
本來是隨意調侃的，但是沈晏宸越說就越覺得有道理，越說越覺得自己當初犯蠢。
固執的覺得舒念不會接他突然的好意，有沒有問過舒念的意思？
舒念看他的神，大抵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當時如果你突然跑到我面前說喜歡我很多年了，我估計得把你當神病，太過驚悚，難以置信。”
沈晏宸還真想了一下那個景象，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真是人生的每一步都不白走，每一步都算數。
當時的路或許在如今看來是走得很蠢，可在當時，是唯一且僅有的路。
他不后悔，雖有曲折，但殊途同歸，上天有眼，終得圓滿。
舒念歇夠了，站起來，沈晏宸給拍拍子上的一點枯枝。
“再逛逛吧，好久沒來了，懷念的。”
沈晏宸點頭：“后面小吃街的那家酸菜魚還開著呢，中午就去那兒吃怎麼樣？”
舒念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我超級喜歡吃那家的酸菜魚？”
“舒念同學。”沈晏宸走在邊上時一只手搭在肩膀上握住小小的肩頭，“你上學時候的興趣好我都得清清楚楚，酸菜魚喜歡吃中辣，多放花椒放香菜，配菜最土豆和寬，是吧？”
微風把他的聲音送到耳畔，舒念心頭。
難怪他知道的口味，知道最的菜，每次餐桌上都是喜歡的。
那藏著細節里無微不至的，都是他這些年冗長的意。
“沈晏宸。”舒念頓住腳步看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你從來沒告訴過我，甚至從沒出現在我面前？上大學那會兒，我甚至沒聽過你的名字。”
按理說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應該是老師的寵兒，是校園風云人。
“你進大學那會兒我已經修滿雙學位畢業了，屬于學校的過去式了。”沈晏宸攔著避開一灘水塘，“有幾次回學校特意從你邊路過，你都不帶多看我一眼的。”
舒念從他語氣里聽到一點委屈，又好笑又心疼，“所以你大打擊？想不到沈爺追孩子也是跟別人一樣啊。還好還好，還好你只是在我面前晃一下想引起我的注意，沒有往我書包里塞青蛙，凳子上倒膠水。”
沈晏宸思忖片刻，“那應該是仇人吧？”
舒念哈哈笑。
“有一說一，下次追孩子別這樣了，你這樣孩子真的很難注意到你。比如像我這種……你知道的，我大學時很歡迎，追我的人從這里排到冰島，你淹在人群里誰能看到？”
“沒有下次了，這輩子追你已經夠了。”沈晏宸認真想了一下，“從這里到冰島的距離大概是10000公里，如果按照一米排一個來算，追你的至得有1000萬人，舒舒，咱們這個學校最多的時候也就才七萬多學生。”
舒念：“……”
一個騎自行車的男生從他們邊過去，速度有點快來不及剎車，沈晏宸急忙抱著舒念轉了一圈避開濺來的水花。
他的上濺了一點污泥。
男生趕下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個自行車的剎車有點問題，學長，要不你去我寢室換條子，我給你送干洗店……”
他的話在看清沈晏宸的臉那瞬間忽然頓住，激得聲音都變調了：“沈晏宸師兄？”
沈晏宸點了一下頭：“不要，騎車注意安全。”
“那……”男生臉上因為激而通紅，“我能找你要個簽名嗎？”
舒念角了。
突然覺得，可能在校那幾年不是沒聽說過沈晏宸，而是太忙，本沒有時間聽說沈晏宸。
最后沈晏宸應男生的請求在他的白T恤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男生盯著沈晏宸看，滿眼都是仰慕，最后拿到簽好名字的服心滿意足。
準備走時，他忽然看向舒念。
“是你？”
舒念有點詫異：“還有我的事？”
“舒念，我在校園吧里見過你！”男生高興的拿起服走過來，“計算機系匆匆閃過的大，他們都親切的稱呼你為三千年大！”
舒念無語了好一會兒，“謝謝你，我活不了那麼長。”
沈晏宸在舒念前面擋住了男生的去路，要靠近舒念他的臉可就不這麼好了：“你要干什麼？”
“今天運氣這麼好，遇到兩個活在傳說中的人，這我不得都要上簽名？”男生激得手舞足蹈的，本沒注意到沈晏宸神變化，“師兄，你讓讓，我要再簽個名！”
“舒念，我回，也是計算機系的，你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沈晏宸臉不好，正要拒絕，舒念湊過來嘿嘿一笑。
“簽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