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宸的父母,居然不是那種權衡利弊,厲荏的父母,他們居然就這樣接了?
“走吧,咱們回去,我今天非得教訓一下沈宴宸!”林書瑤挽著舒念的手。
老頭子拐杖杵在地上,輕輕磕了一下,沒走,目定在海呆若木的柳南音上。
“沈淮南,去查一下這是誰家閨,我要看看的有多高貴,這麼說我孫媳婦?”
呆愣的柳南音這才回過神來,上下有點麻麻的,“你們是誰啊?舒念,你什麼時候結婚了?你居然結婚,你把爸媽放在眼里了嗎?”
“我媽死了,那是你的爸爸。”舒念剛才溫的眉眼一冷然,“柳南音,我說過,只要你們不來招惹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呵,我說怎麼這麼有底氣了?原來是傍上豪門了呀!你以為當上豪門就能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啊,人家能看上你?還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
柳南音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道理,都是豪門,他們想攀附的肯定是這個正兒八經的柳家小姐,只不過是把人給搞錯了,以為舒念才是父親的親兒。
把頭轉向林書瑤,“夫人,如果你們是想要結我父親的話,我才是正兒八經的柳家小姐,舒念不過就是個進不了門的私生,你們找可真是找錯了!”
話音剛落,舒念“啪”一掌甩在臉上,用了十足的力道,小姐的臉立刻就腫起來了。
舒念眸冷盯著,“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別沾我媽的邊?”
柳南音捂著臉,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
轉而看到邊上三個人都在看著,立馬又換了一副可憐臉,“養在外面的野丫頭就是這樣,沒教養!”
“沒教養的到底是誰啊?”林書瑤溫的眉眼冷下去,“聽你們的對話,你們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你這是跟同宗同源的姐妹說話的態度嗎?你不僅沒教養,沒規矩,還惡毒的,當眾下自己姐妹的臉,哪家千金小姐像你這樣?”
說著,把舒念拉過來,還安著拍拍的手,滿眼的慈母,“別聽瞎說,我們就是你的家人,你的父母。”
仿佛十月寒天里忽然照進了一道暖,舒念這冰冷的人生忽然窺見了一。
想過沈宴宸的母親可能是嚴肅的,可能是端莊的,可能是大家族里一不茍的當家主母。
但是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
“瞧這孩子,傻乎乎的,一看平日里就沒被這姐妹欺負,沒事啊,母親在,沒有人敢欺負你了。”林書瑤把舒念拉到自己背后,轉頭看向柳南音的瞬間又換了臉,“你多大個門庭啊,要我們來攀附?你父親姓甚名誰啊?小姑娘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先是覺得自己的統優越,接著就覺得我沈家要攀附你家!”
“淮南,快去查查這到底是哪戶人家這麼大的臉面,我怎麼從未聽過?”
沈淮南點頭,“我已經在查了。”
“那就行。”林書瑤拍拍舒念的手,“有爺爺,你父親和我給你撐腰,咱不怕。”
舒念從來就沒怕過,只是頭一次有父母為撐腰。
從前是沈宴宸給撐腰。
何德何能,能嫁進這樣好的家庭?
搖搖頭,眼里噙著一眶淚,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比柳南音還要我見猶憐,“我不怕。”
里說著不怕,卻委屈的往林書瑤懷里靠。
柳南音都驚呆了,這變臉的速度也是沒誰了!
“舒念,你!”“你這個賤人”還沒說完,對面人的眼睛閃著寒凜凜的威脅,還帶著護犢子的決然,那眼神就是在說,你要是再敢罵一句,我今天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柳南音張了張,終究是沒有把話罵出來,雖然柳家在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但是萬一對方真的大有來頭,柳家惹不起呢?
對面那一幾人見偃旗息鼓,沒再多說什麼,帶著舒念就走了。
老頭忽然回過頭來看一眼,只一眼,柳南音覺好像有10萬大山在眼前崩塌,滾滾的山石朝過來。
老頭的威真的太強烈了,甚至覺老頭子上有帝王之氣,一般的豪門貴族本就是其項背。
柳南音不敢大意,趕回去把這事告訴關雪沅。
**
路上,舒念把自己跟柳家的關系跟他們說了一遍,本來這也沒什麼瞞的。
回到飯店,等了好一會兒,去接人接了個空的沈宴宸這才姍姍來遲。
好久沒見到兒子的林書瑤上去就是一頓輸出:“這麼一小會兒,你就跑去接人了,你先打個電話來問一聲不行嗎?”
沈宴宸哀怨看向舒念:“我也想問的,但是電話打不通。”
“電話打不通,你就多打幾個,這麼大的個人了,都結婚了,怎麼還是一點耐心都沒有呢?”
他有耐心,他要是現在有耐心才有鬼啊,前男友今天結婚,鬼知道他打不通電話的時候有多著急,趕去南郊那邊接人,沒接到的那一秒鐘,他甚至想上直升飛機去婚禮現場。
沒有人知道他剛剛經歷了什麼,但是舒念似乎猜到了一點,鼻尖有點不好意思,“剛剛沒接你電話,是在跟柳南音吵架。”
“你父親那小三生的?”
舒念還沒說話,林書瑤的手指都快要到沈宴宸的腦門上了,“你知道父親有這麼個兒,你居然還任由欺負咱們念念,你這老公是干什麼吃的?”
沈宴宸真想喊一聲清湯大老爺,他是真冤枉啊!
關于舒念的世,他只是知道一些皮,因為尊重舒念,所以他并沒有去查過。
舒念跟那一家子這些年并沒有怎麼聯系過,他跟舒念在一起這段日子跟那家子也沒什麼牽扯,舒念當他們死了,他也只當他們死了。
舒念見沈宴宸被罵,趕解釋這件事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