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這樣敲定下來。
侯夫人從中饋里拿出三千兩,買下李風的商船,其中還包括他下次出海需要的茶葉、瓷和綢。
秦九微在一旁沒說話,見這副安靜的樣子,侯夫人更不安了。
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
侯夫人抿了下,暗暗打聽問了句。
“九微,你這次準備花多錢?”
看出的心思,秦九微冷冷勾。
“回婆母,準備拿一千兩,第一次買船隊,還是不要花太多。”
刻意把數字往低了報,不想引起侯夫人的注意。
但還是引得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許柳兒瞪大眼睛,呆在了原地。
一千兩!那得多錢啊!
謝婉寧則快氣死了。
秦九微一個庶,現在居然能管這麼多錢!
要不是嫁到們謝家,哪里能來這種好日子!
邱月梨只覺得心塞。
秦九微居然這麼輕易就能拿出來一千兩。
要是嫁給謝世子的人是就好了!
侯夫人聽到一千兩,眉都沒一下。
掌管侯府,幾萬兩,幾十萬兩都見過管過。
一千兩還真進不了的眼。
想的是別的事。
謝硯禮母親鄒氏,當年是帶了巨額嫁妝來的。
鄒氏死后,的嫁妝一直都是老夫人收著。
謝硯禮十五歲時,老夫人就把鄒氏的嫁妝全都給了他。
從頭到尾,都沒經侯夫人的手。
以至于侯夫人到現在也不知道,謝硯禮到底多有錢。
要是這些錢全都給的重之就好了…
秦九微見們神各異,不用想都知道沒憋什麼好心思。
也懶得跟們虛與委蛇。
找了個理由就起回了清瀾院。
“小姐。”小荷滿臉喜掀簾進屋。
秦九微此時正在喝茶,見這副模樣,不由彎。
“什麼好事啊,樂這樣?”
“陳修明下大獄了!”小荷聲音激道。
“真的?”秦九微的眼睛立刻亮起。
“當然是真的。”小荷用力點頭,“這可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陳修明當街行刺,雖然失敗了,但按照大晉律例,是要責打二十,再被大牢關上一年。”
“但是如今陳修明染上花柳病的事人盡皆知。”
小荷把剛才探聽到的消息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
“陳家心疼兒子,便求了皇上,派太醫院的林太醫前去,給陳修明治病,別讓他死在獄中。”
去的是林太醫?
秦九微角輕輕勾起,那就放心了。
“對了小姐,梓竹也回來了,現在正在世子爺書房呢。”
“把他過來,說我有事問他。”
片刻后。
秦九微放下手中茶盞,抬眸看向面前的梓竹。
“世子爺近日,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沒有啊。”梓竹幾乎是立刻回道。
有什麼事能難倒他們世子爺呢?
秦九微眼神凝了凝,“那為何昨天晚上,世子回來時那般悶悶不樂?”
梓竹思索片刻后,驀地抬眼,“哦對,我想起來。”
“昨天上午,世子爺在文淵閣聽完趙大人說的一番話后,心就不好了。”
趙大人?
秦九微皺眉,“他說了什麼?”
梓竹把那天趙明說的話復述了一遍。
什麼親手做服鞋,親手取下披風,親手做羹湯。
一腦全說了出來。
說這些還不算,梓竹還著重敘述了那天謝硯禮聽完后沉的臉。
講述得可以說是細致微。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不開心啊。
秦九微無奈輕笑,手按了按跳的眉心。
這男人,真的是。
都多大年紀了,孩子都有三個了。
還要玩這種話本子里才有的純戲碼。
小荷角也忍不住了。
看不出來啊,外面那般清絕矜貴的世子爺,居然這般在意家小姐!
梓竹走后,小荷出聲問道。
“小姐,現在怎麼辦?”
秦九微朝眨了眨眼,“你猜猜呢?”
傍晚。
謝玨下學后,就抱著大黑在侯府的花園里玩。
“大黑乖乖,吃小胡蘿卜,長得高高的。”
小兔子窩在草叢里,謝玨把胡蘿卜喂到他的邊。
看到小兔子把胡蘿卜吃了進去。
謝玨白的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此時不遠,一個大樹后。
一雙冰冷木然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兔子。
謝思源輕抿了下。
侍小青見他興趣,不出聲道:“小爺,您要是也喜歡小兔子,可以跟玨爺一起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