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并不在乎一頓飯兩頓飯,只要硯禮過得開心就好。
再說了,侯夫人又不是謝硯禮的親生母親,他也不是被養大的。
怎麼可能對那麼好?異想天開什麼呢?
真是越來越拎不清了。
侯夫人訕笑,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最后還是尷尬地合上了。
早知道……就不開這個口了。
邱月梨有些煩悶地用筷子著碗中的米飯,一點胃口都沒有。
不經意抬眸,看到了坐在對面的謝重之。
就在這一瞬間,的眼神不由凝住了。
謝重之正安靜吃著飯,但即使是用膳,姿也拔如蒼松。
劍眉斜飛鬢,一雙星目銳利有神,在燭火映照下,更顯深邃。
高的鼻梁下,薄輕抿。
謝重之剛回來時,邱月梨就發現他很是英武俊朗。
這幾日歪瓜裂棗見多了,如今再看謝重之,只覺得他如天神下凡一般俊朗。
邱月梨心跳陡然加快,臉上微微泛起紅暈。
目再也無法從他上移開。
許柳兒沒在意桌上的這些暗流涌,一顆心只記掛著還沒吃飯的謝思源。
晚膳結束后,便立刻急匆匆地回了致遠院。
致遠院。
謝思源坐在寬大的書桌前,看著面前要寫的大字,臉沉得仿佛能滴出墨來。
侍小青溫聲勸道:“小爺,若是二夫人回來,見你還沒寫完,定會生氣的。”
“閉!”謝思源驀地轉頭,像被惹怒的毒蛇,死死瞪向小青。
想起那天被眾人指責時的樣子,謝思源心中恨意翻騰。
握著筆的手死死收,險些將他掰斷。
此時,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許柳兒走到謝思源旁邊,一臉關心地問道:“功課做完了嗎?不?”
見是,謝思源怨毒的神收斂了些。
聲音悶悶道:“還沒寫完。”
“沒事,你慢慢寫,母親先去小廚房給你下一碗餛飩,等會你寫完就能吃了。”許柳兒神溫道。
孩子著肚子,看著心里也很是難過。
謝思源眉眼不抬,神木然冰冷。
餛飩?誰稀罕。
要不是非讓自己去開蒙,他現在也不會這樣!
惺惺作態些什麼?!惡心!
清瀾院。
月如水,過輕薄的窗紗,灑落在雕花的床榻之上。
屋彌漫著繾綣的氣息,燭搖曳。
不知是哪句話刺激到他了,今晚謝硯禮格外。
秦九微額頭汗,無力地窩在謝硯禮的懷中。
彼此的軀相,仿佛想要將對方融自己的骨。
秦九微臉頰緋紅,宛如盛開的艷玫瑰,艷滴。
“累了?”謝硯禮了的小臉問道。
秦九微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睫輕輕闔上,輕嗯了一聲。
微微息著,呼吸輕輕噴灑在謝硯禮的脖頸間,惹得他心頭又是一陣悸。
“洗完再睡。”謝硯禮手將秦九微橫抱起,朝著沐室走去。
兩日后。
壽宴當天,侯府張燈結彩,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賓客們著華服,紛紛前來向謝老夫人祝壽。
侯夫人今日打扮得甚是奢華,發髻高梳,戴著寶石頭面。
面帶微笑,開心地跟貴婦人們寒暄際著。
許柳兒也著華服,帶著謝思源,安靜地站在侯夫人旁邊。
“這位是?”王夫人看到第一次見的許柳兒,有些疑地問出聲。
侯夫人輕笑,“這位是重之在邊關時娶的妻子,名許柳兒,這次的壽宴也是我們一起辦的,柳兒幫了不忙。”
剛說完許柳兒,便迫不及待地把謝思源往前推了推。
“這是兩人孩子,謝思源。”聲音驕傲,“也是我們侯府的長孫,很是聰慧懂事。”
謝思源看著面前的王夫人,眼珠轉了轉,但沒說話。
只有許柳兒頷首回應,“王夫人安。”
王夫人輕點了下頭,“剛回家就能幫你婆母做這麼多,真是好孩子。”
說完繼續轉頭看向侯夫人,“你家重之也是家了,真好。”
“可不是嘛,我現在也算是兒孫繞膝了。”
一提到這個,侯夫人臉上的笑怎麼也止不住。
此時,不遠。
“你這位婆母,看起來可真是疼這個孫子呢。”高云枝放下茶盞,忍不住道。
“家中孫輩中的第一個親生孩子,自然是疼的。”秦九微不甚在意道。
“但是這孩子好像有些……”江韻竹組織了一下語言,“不太說話啊。”
謝思源,何止是不太說話啊。
他干過的事,才是真的讓人驚掉下……
但此時前院人來人往的,秦九微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說謝思源的壞話。
最后只是笑了笑,“是不說話,玨哥兒也跟他玩不到一起。”
“左右壽宴這些事,不用我去忙活。”
侯夫人把籌備壽宴的事給了許柳兒。
秦九微便得閑,壽宴開始后,便和高云枝,江韻竹三人聚在一起。
另一邊,侯夫人周旋于眾多賓客之間,盡顯當家主母的風范。
在與貴夫人們談時,不經意間環顧四周,心臟瞬間被攥。
不好!有一個人好像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