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高云枝并不想管這種事,開始時是因為不了解事真相。
但現在事已經如此明白了,侯夫人怎麼還能說出如此臭不要臉的話。
罵一頓侯夫人,也算是給自己肚子的孩子積德了。
和大晉律法作對……這話實在是太嚴重了。
侯夫人臉頓變,但仍然強撐著。
若是以往,肯定立刻向長公主服求饒了,哪里還敢說什麼。
但現在,必須要護著的長孫!
侯夫人欠了下,臉上帶著笑,“長公主言重了,思源不過是個五歲孩,能懂什麼?長公主不用把事說得如此嚴重,哪里就要殺人了。”
高云枝氣得渾發抖,手指著侯夫人道:“五歲孩子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如此輕賤生命,若今日不嚴加教導,日后必定釀大禍!你這是在害他!”
江韻竹見狀立刻上前,扶住,生怕了胎氣。
侯夫人被長公主的一番話懟得啞口無言,臉一陣紅一陣白。
周圍眾人皆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侯夫人和謝老夫人抿著,沒有再開口。
秦九微掃了一下幾人的臉,心中冷笑。
在侯府這幾個長輩眼中,謝思源的地位是遠高于謝玨的。
所以謝玨被欺負,他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些委屈也就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即使謝思源殘殺了謝玨的寵,他們也能毫不在意。
甚至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不愿!謝玨是的孩子!
“這件事,已經證據確鑿,必須給玨哥兒一個說法。”
秦九微冷著一張臉,語氣不容商量。
在眾人眼中一向是溫婉和的,極見如此怒。
謝思源臉沉,指尖掐手心。
兔子不就是用來玩的嗎?至于把他迫到如此地步嗎?!
欺負他,他們全都在欺負他!
謝侯爺抬眸,看了眼秦九微和謝硯禮,見他們都態度堅決。
不由輕嘆口氣。
雖說父慈子孝,但若兒子勢力太盛,父親在他面前說話也要弱三分了。
他知道這件事是謝思源做得不對,但他也確實不想鬧大。
鬧大之后,對侯府的名聲實在是不好。
他還是更在意侯府的名聲。
可現在……
這件事并不由他說的算了。
謝侯爺看向謝思源,眼神猛地一凜,聲音低沉卻威嚴。
“你無故殘殺兔子,還毫無悔意,行徑惡劣。這件事必須讓你長個教訓不可!”
“罰你十板子,再罰跪祠堂十天,這十天里,每天只能吃一頓飯!”
侯夫人一聽,臉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心疼。
“侯爺,”侯夫人聲音抖,幾近哀求,“思源他才五歲啊,十板子,跪祠堂十天,每日一頓飯,這罰太重了!”
侯夫人快步走到謝侯爺邊,眼中滿是淚水。
“侯爺,求你饒了他這一回吧!一個兔子,怎麼如此苛責他啊!這麼重的罰會要了他的命的!”
謝侯爺不為所,冷聲道:“正因為他年,才要趁此時讓他明白是非對錯。若今日不加以嚴懲,日后必定釀大錯。”
接著便直接吩咐,讓侍從行刑。
見實在沒法阻止了,侯夫人雙手掩面,哭聲從指間傳出。
謝思源被兩個健壯的侍從按在長凳上,小小的子拼命扭著,里還嚷著:“不許打我!不許!”
兩個侍從都是清瀾院的人,哪里會放過他。
他們死死將謝思源按在長凳上,不讓他彈半分。
板子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
“啪”的一聲,打在謝思源稚的屁上。
謝思源頓時發出一聲慘,“啊!”
侯夫人看到這一幕,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立刻向前沖了一步,大聲道:“別打!快別打了!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但剛走一步,就被旁的侍拉住。
侯夫人哭得都快昏倒了。
謝老夫人坐在一旁,雙手地攥著角,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的眼中滿是心疼與無奈,不住地搖頭嘆息。
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每一下都像是打在侯夫人和老夫人的心上。
謝思源的哭聲越來越弱,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噎。
侯夫人和老夫人的心,也隨著這一頓打,揪得越來越。
打到第五板子時,謝思源的聲音已經變得十分沙啞,只有微弱的噎聲。
屁也已經皮開綻,鮮滲出,染紅了他的子。
看到謝思源到懲罰,謝玨沒有任何反應,眼淚仍像掉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哭著。
秦九微看在眼中,抱著他的雙手不自覺又收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