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吧。”侯夫人抿了,“我罰足三個月,在佛堂抄經悔過,這已是不小的懲罰,定會悔過的,以后絕對不敢再這樣了。”
“不行。”謝重之卻并不買賬,“足抄經?這哪里夠?這樣的人本就是如此,是改不了的!”
侯夫人見謝重之如此堅決,心中也有些為難。
知道謝重之的脾氣,一旦認定的事,很難輕易改變。
但邱月梨畢竟是自己的親外甥,怎麼能就這樣把趕走?
還指邱月梨能嫁得高門,能夠增強母家在京中的勢力呢。
“此事事關重大,容我再考慮考慮。”侯夫人無奈道,試圖拖延時間。
謝重之卻不依不饒:“母親,若你不將趕走,那我就帶著柳兒和孩子離開!”
“反正有沒我,有我沒!”
要不是看著母親的面子上,邱月梨剛才就直接被他殺了。
謝重之臉沉可怖。
所有想要破壞他跟柳兒的人,都該死。
侯夫人聽到這話,呼吸瞬間一窒。
聲音抖著,“我的兒啊,哪里就要鬧到這個地步!”
的兒子剛回來,怎麼可以離開啊!
謝重之態度依舊很堅決。
侯夫人用力閉了下眼睛,心中天人戰,最終,緩緩開口。
“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堅持,我便依你。三日后,讓離開侯府吧。”
謝重之聞言,神瞬間一松。
拱手道:“多謝母親,兒子告退了。”
待謝重之離開后,侯夫人在窗邊重重地嘆口氣。
也不知許柳兒究竟給謝重之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對這般死心塌地的!
論才論貌,邱月梨哪一點不比許柳兒強?
罷了,侯夫人又嘆了口氣,轉頭吩咐康嬤嬤。
“你派幾個人,把城東我陪嫁的那別院盡快收拾出來,告訴月梨,讓明晚就搬過去。”
“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相看了這麼多戶人家,讓趕選一個。”
“張公子和李公子都不錯,二選一便。”
康嬤嬤頷首,“是,夫人。”
侯夫人了發疼的額角。
這幾個孩子,沒有一個讓安心的!
月凌院。
邱月梨看到沉如水的康嬤嬤,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
忙起,臉上帶著笑,“康嬤嬤,你怎麼來了,是姨母有什麼吩咐嗎?”
康嬤嬤沒有說客套話,直接就將剛才侯夫人的吩咐轉告給了。
聽完,邱月梨只覺腦袋“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抖著,半晌說不出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猛地回過神,連忙搖頭:“不,不可能,姨母怎麼,怎麼可能會如此!”
邱月梨眼神空,“我要去找姨母,我要去找,好好問清楚。”
“表小姐,你不用去找了。”康嬤嬤此時冷冷開口,“夫人這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告知你,你還是快些收拾東西吧,明天傍晚就要搬走了。”
邱月梨心口猛地一窒,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怎麼,怎麼就會鬧這樣……
明明昨天都還好好的……
留在侯府,出去的名頭便是謝家的表小姐,京城無論是誰都要高看一眼。
但是現在就這樣被趕出去,以后可讓怎麼過啊!
康嬤嬤掃了一眼,心中嘆氣。
惹了誰不好,居然惹二爺。
現在就連夫人都護不住了。
康嬤嬤轉離開,只留邱月梨一個人伏在地上痛哭。
致遠院。
謝重之一回來,就把剛才發生的事全都給許柳兒講了一遍。
許柳兒聽完,神微微一變,眼中滿是驚訝。
“表妹,怎麼會干出這樣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謝重之嘆口氣,語重心長道:“柳兒你被我保護得太好了,本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
許柳兒覺得他這句話有點奇怪,眉頭皺地問道:“可是就這樣把趕出侯府,那日后可該怎麼辦?”
“柳兒你實在是太善良了。”謝重之一臉恨鐵不鋼地看向,“你不知道,這侯府上下,人人居心叵測,都有人妄圖破壞我們的。”
“這世上,只有我對你是真心實意,掏心掏肺地好。其他人,都是各懷鬼胎,他們本不會真心對你。”
許柳兒咬了下。
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除了謝重之,真的沒有親人了……
看到表,謝重之角勾了下,聲音溫地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