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樣子，高顯心中那愧疚愈發強烈。
他起快步走到面前，把帕子遞給，問道：“這上面……怎麼會有？”
莫青葵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抬起手。
高顯垂眸，目瞬間凝滯。
只見莫青葵的指尖上，麻麻滿是針眼。
那些針眼全都泛著紅腫，看起來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高顯急聲道，連忙牽過的手。
但他連都不敢那些傷口，生怕弄疼了。
看向指尖的目中滿是心疼。
莫青葵低下頭，聲音輕若蚊：“臣妾知道，上一次是臣妾做錯了，惹了皇上不高興，所以這兩日一直在學習刺繡……”
“這些針眼，都是學刺繡的時候被扎傷的。”
高顯心中一震，握著的手也微微抖起來。
他沒想到，莫青葵居然有一天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子。
有才氣，有后宮人沒有的生自由，是春日里最艷燦迎春花，每一片花瓣都是舒展的。
不會卑躬屈膝，永遠昂著脖頸，不肯低頭。
但這一次，居然這般用心，這樣折磨自己……
他的指尖挲著的手掌，語氣中滿是心疼：“你怎麼這麼傻？”
莫青葵抬起頭，眼中泛起一淚，卻強忍著沒有落下。
聲音帶著哭腔，“臣妾只是不想再讓皇上失。臣妾知道，自己子張揚，不夠溫，所以想學著做些子該做的事，讓皇上開心。”
高顯看著那雙含淚的眼睛，心中仿佛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
他手將攬懷中，“朕從未覺得你不夠好，你不必為了朕改變自己，你這個樣子，朕就很喜歡。”
之前也只是在氣莫青葵對他不夠用心。
現在肯為他做這些，他自然不會再生氣了。
莫青葵靠在他的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角輕輕勾了下。
只要愿意出手，后宮那些人立刻就會被踩在腳下。
這就是跟們不一樣的地方。
不出一刻鐘，宸妃娘娘重新得寵的事，便在后宮中傳遍了。
翌日。
清瀾院一早便熱鬧起來了。
“夫人，回來了！回來了！”
宋嬤嬤快步走進屋中，臉上滿是笑意。
“誰回來了？”
“是咱們侯府買的兩支船隊回來了！”宋嬤嬤連聲道：“李船頭和楊船頭一起回來的，剛剛進府。”
“主院剛剛讓人來傳話，讓夫人您趕過去呢。”
秦九微聞言，立刻把茶盞往桌子上一放，角輕拂過地面，腳步輕快地朝屋外走去。
聲音清脆悅耳，彎道：“走，去收錢！”
主院。
秦九微剛進屋中，便看到一箱箱的珍珠寶玉。
碩大的東珠在下泛著瑩潤的澤，紅珊瑚雕件栩栩如生，各寶石璀璨奪目。
這些都是船隊外出航海時帶回來的。
至于是哪個船隊帶回來的……
秦九微抬眸，看向挨著的兩個男子。
一個年僅四十，面容憔悴憨厚，他不停地用袖口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是李風。
而站在他旁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面龐瘦削，眼睛黑亮。
秦九微幾乎立刻就認出，他是楊存興。
楊存興出海前，曾給侯府遞了帖子，想要求見。
但那天秦九微并不在府中，所以沒有見到。
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楊存興也立刻認出，朝拱手行禮。
此時，一道有些尖銳的聲從屋外響起。
“天哪！”謝婉寧看到屋中這珠寶，瞬間激起來。
這樣好品質的東珠，怕是連宮中都不多見，現在居然就這樣箱箱地擺在們面前。
“我喜歡這個，還有這個！”
謝婉寧直接上前，開始在箱子里面挑挑選選。
“婉寧，把東西放下。”侯夫人沉著臉，對著斥道。
“母親，你這是干嘛？”謝婉寧不滿，“這都是花我們錢賺的，我挑一下怎麼了？”
“這不是我們船隊賺的。”侯夫人冷臉。
謝婉寧愣住，“那是誰？”
“這是你大嫂選的船隊賺的。”
“什麼？”謝婉寧難以置信地看向秦九微，“這怎麼可能？選的那個船隊領頭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本事？”
秦九微淡笑，“三妹，這有本事還是沒本事，可不能只看年齡判斷。”
“你看。”秦九微目落到那箱珍珠寶玉上，眼中含笑，“這不都是本事嗎？”
謝婉寧瞬間噎住，臉一陣青一陣白。
“那這個呢？”謝婉寧走到另一個大箱子面前，“這個是總是了吧，好歹也花了三千兩呢！再怎麼樣也不會什麼都沒有吧！”
侯夫人抿一線，“這個也不是……”
“那究竟哪個才是啊？”
謝婉寧的脾氣險些就要抑不住了，幾乎就要跳起來。
“三小姐，這個才是。”康嬤嬤遞上來一個小木盒子。
謝婉寧迫不及待地打開。
卻見里面只有零碎的一些珍珠和珊瑚，普通，數量稀。
與旁邊那些箱的珍寶相比，簡直寒酸得可憐。
“這……這怎麼可能！”謝婉寧氣得渾發抖，“我們花了三千兩，就換來這些破爛？”
李風了額頭的汗，戰戰兢兢地開口：“三小姐，海上風浪大，我們遇到了風暴，損失了不貨……”
“廢！”謝婉寧再也抑不住自己的脾氣，一把將木盒摔在地上，珍珠滾落一地，“沒用的東西！”
“婉寧！”侯夫人厲聲喝道，“注意你的份！”
這孩子真是被養廢了！一點規矩沒有！
謝婉寧眼眶通紅，心中委屈到不行，“可是母親，我們這一次賺的也太了，尤其是和……”
尤其是和秦九微比！
這滿屋的大箱子全都是的！
最后只落得一個小盒子，里面什麼都沒有，寒酸死了！
侯夫人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原先信誓旦旦地選李風，結果居然就帶回來這麼點東西！
而秦九微選的楊存興，帶回來的東西都快把屋里面堆滿了！
罷了……
說不定，這個楊存興也就只是帶回來了點東西，沒賺多錢。
李風和楊存興剛到，秦九微便來了，他們兩個還沒來得及報賬。
“李船頭。”侯夫人輕喚了一聲，臉上強撐起一抹笑，“這次一共賺了多？”
心里還存著一希。
或許李風帶回來的東西，是因為都換了銀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