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指尖不經意擦過他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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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太太說話可真夠難聽的!

侯夫人在心里止不住地咒罵。

還有那秦九微,明知道有這麼賺錢的法子也不告訴

當時跟說只拿了一千兩,結果是拿了四千兩,自己一個人賺這麼多!

也是個賤人!

謝侯爺此時也抬起頭,看向秦九微的目中也帶上了幾分淺淡的笑意。

世人都說,娶妻當娶賢。

之前他只是覺得秦九微子好,很得孩子們喜歡。

現在卻發現,遠遠不止這些。

日后謝硯禮承爵,秦九微便是侯府主母,整個侯府都要

原先他還有些不放心,怕管不好,現在卻是一點顧慮都沒有了!

許柳兒表有些怔怔地看著秦九微。

大嫂好厲害。

四千兩變五萬兩,都不敢想。

大嫂竟然能讓四千兩變五萬兩!

早知道,就跟著大嫂選了!真的賺死了!

堂中一片稱贊聲,而此時,謝重之卻沉默不語。

他低著頭,眼中閃過一抹郁。

謝硯禮手握朝中大權,力他一大頭。

現在就連經商都如此順風順水……遠遠越過了他去。

謝重之自然是不缺錢的,可是他看到謝硯禮賺錢,心中難得像有螞蟻啃噬。

一頓飯,謝重之沒吃兩口便放下了筷子,毫無胃口。

回到院中,他沉著臉,一句話不說,徑自坐到了矮榻上。

屋中寂靜無聲,只聽銅鏡前傳來“簌簌”梳發的聲音。

謝重之側眸,看見許柳兒正對著銅鏡,神態自若地梳著發,沒事人一般。

他為這個家拼死拼活的,許柳兒在家卻什麼都不干!

隔壁院子都發這樣了,竟也完全不生氣!真是給他拖后

謝重之越想越氣,語氣也不由沖了些。

“秦九微這次一口氣替大哥賺了五萬兩。”他的聲音抑著怒火,“你當初為何沒有去多打聽打聽,不然現在賺五萬兩的就是我們了。”

許柳兒手中的木梳頓住,臉頓時一青,心中頓時不悅。

“我是個婦道人家,沒見過什麼世面,現在又初到京城,哪里懂這些事?”

“不會可以學!”謝重之打斷,臉上已然有了幾分不耐,“你來京城也有些時日了,怎麼就毫無長進呢?”

許柳兒臉難看到不行,手指死死攥著帕子。

哪里不想學?可本無人可問。

婆母說是要教,但也就剛開始那幾日教了些,還是自顧自地教,從不問有沒有學會,最近這幾日更是直接不管了。

而謝重之更是只會一味地指責

心中又委屈又氣悶,正要開口解釋,卻聽到一旁傳來一聲冷嗤——

“就是蠢。”

許柳兒猛然轉頭,發現這話居然是謝思源說出來的。

他正冷眼看著,神輕蔑,“秦九微是婦道人家,你不也是婦道人家?行,你怎麼就不行?”

他一直都瞧不起許柳兒。

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

哪里配當他的母親?

原先他還愿意忍一忍,裝一裝,但現在許柳兒都這般對他了,他還忍什麼?!

反正就是個包子!欺負就欺負了!

許柳兒臉一沉,心口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謝思源居然敢這般罵!反了天了!

眼中燃起怒火,猛地起,揚手便朝謝思源扇了一掌!

“啪——”

清脆的掌聲在屋中響起。

謝思源被扇地頭歪到一側,臉上立刻紅腫起來。

“你說什麼!”許柳兒怒聲道,渾氣得發抖,“你剛才說的什麼渾話?”

謝思源死死地咬著下,眼神沉地盯著

他沒有像尋常孩子那樣大哭大鬧,只是緩緩抬起手,自己被打紅的臉頰。

指尖微微收,眼神幽深得可怕。

謝重之見狀,臉也沉了下來。

他對許柳兒不滿,但這并不代表別人可以隨意指責

更何況,謝思源還是他們的孩子,他怎麼敢對他母親不敬!

“謝思源,滾出去罰跪!”他猛地拍了桌子,怒聲道。

謝思源站在原地,拳頭攥得死,指甲幾乎要嵌掌心。

死一般的寂靜。

許柳兒氣得手都是發抖的,捂著氣。

這是第一次手打謝思源。

早知他無藥可救,但每次還是會被他的冷氣死!

“還不快滾!”謝重之的聲音在屋炸開。

謝思源沒有立刻起,他的目從許柳兒臉上移開,又落到謝重之上。

眼底幽冷而晦暗不明,像是在黑暗中蟄伏的毒蛇。

過了片刻,他垂下眼眸,緩緩轉

院外寒風凜冽,他徑直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背脊得筆直。

沒有哭,沒有鬧,甚至沒有出一痛苦的神

仿佛方才被打的本不是他。

隨著冷風刮到上,謝思源的眼神越發怨毒,濃到化不開。

此時,清瀾院。

燭影搖紅,紗帳輕曳。

秦九微坐在鏡前梳妝,穿著淡的寢,綢料被燭出玉的朦朧廓。

銀線繡著的并蓮,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聽到后傳來腳步聲,轉頭看去。

是謝硯禮,他已經梳洗完,玉冠解下,墨發披散在玄上,腰上松垮地系著玉帶。

襟口微敞約可見實的理,整個人浸在暖黃的暈里,倒比平日多了三分人的慵懶。

“今日梳洗倒快。”秦九微看了他一眼,便轉過去。

他們在主院用完晚膳,謝硯禮才回來。

回來見過孩子后便直接去梳洗了,還洗得這般快,不知道在猴急些什麼。

謝硯禮緩步走到秦九微后,正準備手摟住,腰腹突然被一個木盒抵住。

“這是什麼?”

秦九微朝他笑了下。

“今日船隊回來了,帶來不海上的好東西,孩子們一人挑了個珊瑚擺件,這個是送給你的。”

“還有我的?”謝硯禮眉梢微挑,手接過木盒。

木盒打開,南海珠的瑩瞬間盈滿一室。

的腰帶上,十二顆龍眼大的珍珠排北斗狀,每顆珠芯都嵌著米粒大小的金剛石,燭火一晃便綻出七碎芒。

“北斗司南?”謝硯禮很快認出。

“夫君眼力真好,這麼快就認出來了。”秦九微解下他原有腰帶,指尖不經意過他腰腹。

“北斗辨方位,南珠定風波。海上討生活的人最信這個了。”

秦九微垂著眼,聲音中帶著一祈愿,“也希這腰帶也能保佑夫君日后平安。”

袍倏然散開,出里頭素白中

垂首為他系帶時,發間的茉莉香撲向謝硯禮的鼻端。

秦九微再抬眸時,正撞進謝硯禮暗流翻涌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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