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禮結滾了下,但沒有作,而是看著的眸子問道。
“夫人送了孩子們珊瑚,又送了我珍珠腰帶,那夫人自己呢,可給自己留什麼禮了?”
秦九微眉眼彎彎,“自然是有的。”
虧了誰,也不會虧了自己。
說著,秦九微從袖中拿出來一串珍珠項鏈。
珍珠顆顆渾圓瑩白,正中最顯眼綴著枚鴿紅寶石,像凝固的珠落在雪地里。
“夫人眼真好,這珍珠項鏈華貴又好看。”
謝硯禮從手上接過項鏈,“我來為夫人戴上如何?”
秦九微未及開口,冰涼的珍珠便已上頸間。
謝硯禮站在后,手指順著珍珠緩緩游移,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后頸的。
秦九微輕輕一,呼吸微微急促,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
凝脂般的上漸漸浮起細小的戰栗。
“別。”他忽然扣住躲閃的腰肢,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后碎發,“纏扣最是難扣,夫人耐心些。”
秦九微:……
始作俑者!還好意思說沒耐心!
無意間抬眸,看到銅鏡里映出疊的影。
謝硯禮正低垂的眉眼,他此刻專注地仿佛在看公文。
可那灼熱的掌心分明在腰間,隔著薄綢傳來陣陣熱意,和他素白的臉全然不符。
紅寶石垂在鎖骨間輕輕搖晃,像心口燃著一簇火苗。
謝硯禮忽然輕笑:“這紅寶石,倒是襯得夫人頸子更白了。”
說著手撥弄那枚紅玉墜子,指尖掠過跳的脈搏。
“戴好了。”謝硯禮退開半步,目在上流連。
頸間的珍珠襯得更加艷人,仿佛一幅仕畫,一舉一皆是風。
“夫人……”謝硯禮的聲音低啞,掌心著后腰。
未盡的話消失在突然近的齒間。
起初只是淺嘗輒止,但隨著秦九微的回應,他的作逐漸放肆,吻的愈發深。
蠟燭忽然了個燈花,映得珍珠項鏈泛起妖異流。
“夫君……”
秦九微的越來越,意識也漸漸被吞沒。
十二顆瑩白珠子在燭火中流轉著溫潤的,映得滿室生輝。
翌日一早,頤安院。
“上個月胭脂鋪子虧了三百兩,莊子里……”
侯夫人手中拿著賬冊,溫聲講著。
每個月月底,都要到謝老夫人屋中,將府里一應進項和開銷細細回話。
話還沒說完,侯夫人的間突然冒出意,低聲咳了幾下。
“咳……咳咳!”
侍立刻上前奉上茶水,侯夫人雙手抖地接過來,勉強灌進去了幾口。
喝了幾口茶水,侯夫人不僅沒有好些,反而咳得更厲害了。
咳嗽一聲接一聲,似是要將的五臟六腑都撕裂一般。
侯夫人劇烈地抖著,臉瞬間蒼白如紙。
謝老夫人見狀臉頓時一變:“怎麼回事?快,快坐下!”
侯夫人剛要坐下,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接著,“噗”——
一口鮮猝不及防地噴在了賬本上,猩紅刺目!
“天哪,這是怎麼了!”謝老夫人驚得一下站起,“快,快去請府醫!”
侍立刻上前,把幾近癱的侯夫人扶住,整個頤安院瞬間一團。
府醫很快趕來,細細診脈之后,臉凝重:“夫人的病已經拖延太久,肺腑早已損,如今若再勞心傷神,只怕會雪上加霜。”
“如今最要的是靜養,萬不可再憂思勞累,否則……”
府醫沒有再說下去,但所有人都聽得明白。
謝老夫人神沉重,沉片刻后,低聲道:“知意啊,你的子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管家的事……”
不等說完,侯夫人便急急抬頭,“不,婆母,我還可以撐一撐的!”
這管家權是拼死爭來的,怎麼甘心就這麼出去!
的子一直都不好,生完謝婉寧后便是小病纏綿不斷。
幾個月前,謝硯禮要娶妻時,的病就已經很嚴重了。
知道,自己若病倒,謝老夫人多半會順勢將管家之權給新婦。
不愿意!
管家管了這麼多年,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出去!
于是,咬牙喝下了虎狼之藥,以最短的時間強行下病癥。
在秦九微嫁進來之前,重新站穩腳跟,把管家權繼續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還是低估了那藥的后患。
的病,比之前更重了……
“撐?”謝老夫人皺眉,“你再撐下去,怕是連你的命都搭進去了!侯府的事有多繁雜,你不是不知道,你怎麼撐得住?”
侯夫人的指尖幾乎掐進了掌心。
謝老夫人一錘定音,“聽我的,你好好養病,等你病養好了,再繼續管家。”
侯夫人咬住下,眼中閃過一抹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