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護院們全都被走了,還沒回來,為了滅火,致遠院的所有侍嬤嬤全都沖了過去。
甚至原本負責看守許柳兒的嬤嬤也被了過去。
要是火勢蔓延,整個致遠院估計都會被燒一片廢墟,看管不看管的,現在實在顧不上了!
再不救火!全都要死!
右偏房中。
許柳兒聽到門外到不行的腳步聲,不心生疑。
出什麼事了?
忽然間,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許柳兒立刻瞪大眼睛。
“二夫人是我,”海秋低聲音,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快跟我走!”
“后院著了火,們都去救火了,”海秋急促地說道,“機會只有這一會兒,再不走就晚了!這是夫人好不容易籌謀的!”
許柳兒眼睛瞬間亮起。
海秋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大鉗,準備絞斷鎖鏈。
外面的腳步匆匆忙忙,兩個人都張到不行。
但幸好這個大鉗是夫人特意準備給的,最后兩人合力終于把鐵鏈絞斷了。
海秋快速給許柳兒披上斗篷,拉著就往外沖。
“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語速快得幾乎不句子,心臟也跟著一陣一陣地收。
腳步聲再次傳來,像是有人折返了。
海秋渾一,慌忙手拉住許柳兒的袖子:“別出聲,等一下再走!”
兩人屏息站在暗,靠著門板。
直到外面腳步聲間歇,海秋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低聲道:“好,現在出去。”
兩人小心翼翼推開木門,門軸發出一聲輕響。
夜間涼意撲面而來,許柳兒貪婪地吸了口氣,角不由自主地彎起。
終于出來了!
接著抬頭,卻正對上一雙冷冰冰的目。
“母親,你要去哪?”
謝思源站在廊下,稚的小臉在火的映襯下半明半暗,人無端生出一陣寒意。
他后,十幾個黑暗衛靜靜佇立。
早知道這個人會不老實!
所以父親每次離開之前,都會留下足夠多的暗衛給他。
許柳兒心口一窒,臉上的盡失。
完了,全完了……
看到的表,謝思源緩緩勾,然而笑容還未型。
他突然覺背后一涼。
暗影之中,數十個黑人悄然浮現,像一團濃霧,毫無聲息地將廊下的一行人圍了起來。
“誰!”他厲聲喝道。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片冷寂。
黑人的刀冰冷銳利,就這樣架在他的脖子上。
謝思源的臉變得難看起來。
他目掃過周圍,想要尋找退路,卻發現這些黑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每一個出口都堵得嚴嚴實實。
趁著這張對峙的空檔,海秋迅速扶起許柳兒,低聲說道:“快走!”
拉著許柳兒,穿過廊下,向著后門飛奔而去。
許柳兒還有些暈頭轉向,沒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盡力跟上腳步。
“這邊快!”海秋回頭瞥了一眼許柳兒,拉著鉆進一條小徑,了幽深的夜幕中。
看到兩人離開,謝景目立刻一沉。
他站在影里,抬起手來,手指輕輕一擺,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冷意。
正準備出聲,忽然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目一閃。
隨即冷靜地揮了揮手。
暗衛們作迅捷,立刻黑暗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不多時,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一陣紛的聲音。
謝侯爺和老夫人滿臉焦急地趕來,燈映出他們略顯蒼白的面容。
“怎麼回事?這里怎麼會起火?有沒有傷到人?”謝侯爺語氣里著抑不住的慌。
謝老夫人更是慌得不行,額上沁出細的汗珠。
直到看到站在廊下好端端的謝思源,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幸好,幸好,他們侯府的長孫沒事!
謝老夫人快步走到謝思源邊,滿臉張地問道:“思源啊,你有沒有事啊?沒有傷吧!”
謝思源此時心頭滿是怒火,一時連回答都忘了。
那人居然逃了!還是當著他的面逃的!
怎麼敢啊!
“思源?”謝老夫人眉頭蹙地又喚了一聲。
最后還是張嬤嬤出聲道:“老夫人,出了這種事,小爺肯定是嚇壞了,不如先把他帶回主院吧。”
“也好。”謝老夫人輕點了下頭。
走之前突然想起什麼,問道:“柳兒呢,柳兒有事嗎?”
此時,謝重之一路快馬朝著侯府奔去。
馬蹄踏得塵土飛揚,他雙目沉,怒意幾乎要把眼前的一切全都撕碎。
回到院中,他目凌厲掃過院落。
看到空的院子,他猛然抓住侍從的領,“人呢!不是你們看住嗎?”
侍從被嚇得不輕,跪在地上磕頭連連。
“二爺,二夫人,是突然不見了!”
侍從們跪了一地,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謝重之甩開侍從,大步朝右側偏房走去。
他心跳快得幾而出。
他反復告訴自己,說不定沒有走,沒有走……
下人只是傳錯話了,還在房間里好好呆著,好好呆著……
“柳兒!”他用力推開門,目在房間里快速找著。
卻不見半個人影。
地上只有一把大鉗,和被絞斷的鎖鏈。
跑了,居然真的敢跑了!
謝重之眼睛瞬間猩紅,冷笑一聲。
他的膛劇烈起伏,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好,很好。”謝重之眸中寒意越發深重,“立刻去追!給我把抓回來!”
他猛然拔出腰間的短刀,用刀尖指著面前的侍從。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要人沒事,完完整整給我帶回來!聽到了沒有!”
侍從們一個個渾僵直,連聲道:“是!是!屬下立刻去追,一定會把二夫人找回來!”
說完,他們立刻起,腳步凌地朝門外涌去。
但是謝重之仍覺得不夠,瘋了一般在房間踱步。
目猶如灼灼的烈焰,幾乎要將周圍的一切焚毀。
“很好,很好……”他冷笑,笑容幾近瘋狂。
“我倒要看看,能跑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