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后……
方緹氣息不穩地癱在床上,腮通紅,杏眸含淚,熒熒亮亮的,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宴知淮半跪起,慢條斯理地用紙巾去邊殘留的晶瑩。
轟——
見狀,方緹腦子一炸,本就通紅的臉頰瞬間紅得快要滴!
扯起被子把自己的腦袋都遮住了,悶悶的聲音從被子底下傳來,“你快去漱漱口吧……”
宴知淮漆眸幽暗,角淺淺地噙著笑,“這麼甜的味道,漱掉了多可惜。”
這人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
方緹覺得自己現在特別想找一條鉆進去,“閉,不許說了!”
宴知淮不悶笑一聲,手掀開被子。
“啊,你干什麼?”方緹一驚,急忙地攥住被子,不讓他扯開。
現在上什麼都沒有穿!
“都已經看過了。”男人意有所指地說道。
方緹:“……”
雖然但是,還是沒有習慣跟他坦誠相見嘛!
宴知淮卻不顧的反抗,彎腰把抱了起來。
方緹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你……你到底要干嘛?”
“沒想干嘛,只是想帶你去洗一洗。”
方緹上流了不的汗,此時全都有點汗津津的,其實也很想去洗一洗的,但是……
戒備地盯著男人,“你真的不會再干別的了?”
男人頷首,一本正經,“真的。”
然而……
一個小時后,方緹換了一清爽的睡,綿綿地躺在床上。
右手,不控制地抖個不停。
總覺得,一周以自己的右手都不會好了。
宴知淮這個言而無信的家伙,太可惡!太喪心病狂了!
忍不住偏頭,狠狠地瞪了旁邊的男人一眼。
宴知淮抓起的手掌親了親,明知故問:“怎麼了?”
方緹想起這只手才剛剛握過……
頓時,所有的氣都泄掉了,臉頰再次一片滾燙,扯起被子把自己遮了個嚴實,“沒什麼,睡覺睡覺!”
宴知淮看了一眼被子里的小鼓包,角微微上揚。
他手臂一,把故意離他遠遠的人撈回自己的懷里,扯掉蒙在頭上的被子,吻了吻潔的額頭,“晚安。”
突然,方緹滿肚子的抱怨,就像圓鼓鼓的氣泡被用針了一下,“啪”地破掉了。
忍不住勾了勾角,往他的懷里蹭了蹭,“晚安。”
……
右手雖然累得慌,但方緹這一覺睡得還是很香甜的。
只是睡著睡著,半夜忽然到邊的位置空了。
兩只手下意識地在床上四索了一遍,都沒能尋找到那令安心的溫度,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扯掉眼罩坐起來,果然,原本睡在邊的宴知淮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宴先生?”
喊了一聲,結果沒有一點回應。
大半夜的,他跑去哪里了?
方緹下床找了一圈也沒找著人,忽然想到了什麼,直接朝電梯走去。
來到負一層,果不其然下面一片燈通亮,而且還有的音樂聲自放映室傳來。
輕步走過去,悄悄地擰開門把。
宴知淮坐在沙發上,巨大的屏幕正一幀一幀地播放著之前給他放的手繪畫。
從這個角度去,只見男人微微抬著頭,完的側臉看上去專注而認真。
不等出聲,他似有所,猛地回頭過來。
見到是,他眸底的寒意盡散,抬手了山,“怎麼不睡了?”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方緹走過去,在他坐的沙發扶手上坐了下來。
宴知淮握住的小手,轉回頭繼續看屏幕,“我想多看一遍你送的禮。”
“這視頻我有備份,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發你微信,你保存起來,隨時都可以看的啊,干嘛非得大半夜起來……”
方緹眼睛一轉,向他傾了傾,“怎麼,是不是因為收到我的禮太激了,所以睡不著?”
本來只是在開玩笑,誰料男人竟坦然地“嗯”了一聲,“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謝謝你緹緹。”
他這麼認真,方緹反而不好意思了,臉頰微微發燙,“沒什麼的啦,你也知道,我畫畫很棒的,其實畫這些畫沒有我之前說的那麼辛苦啦。”
細究起來,畫這些畫都沒有今晚幫他“手工”來得辛苦!
至畫完這些畫的時候,的手不會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宴知淮勾了勾,把扯進懷里,讓坐在自己的上。
他抬眸,向還在播放的畫面,問:“為什麼是送二十八張圖?”
方緹靠在他懷里,忍不住用手指描繪他臉部的廓,“因為我錯過了以前的你,也錯過了你二十八歲以前的所有生日,所以想把之前的生日禮都補給你啦。”
更確切來說,是想把他以前沒有收到過的生日禮都補給他。
方緹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頰,眸溫,“宴先生,以后你的每一個生日,我都不會再缺席。”
宴知淮低頭,黑眸深深地著。
半晌,他低頭淺淺地啄了啄的,嗓音低啞:“緹緹,我你。”
方緹角一揚,哪怕這種話不是第一次聽了,還是讓心得要命。
“我也是,很很你。”
輕的音樂聲中,兩人的目繾綣纏,心也牽在一起。
……
宴公館。
宴老爺子坐在椅上,沉默地著樓下的黑夜。
“老爺,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李管家來到他的后,輕聲問。
宴老爺子沉沉地吐了一口氣,“昨天是知淮的生日,對吧?”
“嗯對,昨天的確是三爺的生日。”
“他沒有跟朋友一起慶祝一下?”
“嗯,三爺一向不過生日的,昨晚也是一下班就直接回筠平苑了,沒有什麼娛樂活。”李管家遲疑了一下,又道:“不過現在筠平苑有三夫人,說不定三夫人會替他慶祝。”
“呵。”
宴老爺子意味不明地輕嗤了一聲,抬頭,著一片墨染的夜空,“既然如此,那我送他一份生日禮吧。”
說完,他轉椅,朝外而去。
“走吧。”
李管家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跟上去幫忙推椅,“老爺,這麼晚了,您是要去哪兒?”
“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