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遲非晚坐在阮英床前。
“你看著氣好多了。”
阮英笑笑:“你拿了冠軍,這麼大的喜事,我肯定不能死在這個時候給你找晦氣。”
“呸呸呸!”遲非晚埋怨地瞪一眼,“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到時候我接你回家過年。”
“好,”阮英說,“對了,你和謝政樓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你們倆不是在一起了嗎?”
“沒有啊,”遲非晚差點咬到自己舌頭,“他跟你這麼說的?”
“那倒沒有。”
“這不就得了,你好好養病,別老八卦這些有的沒的。”
阮英不贊同地道:“我可不是八卦的人,只是我前段時間住院,突然況不太好,把舒云那孩子嚇壞了,都是謝政樓過來幫忙理的,他還專門請了最好的醫生。”
“我本來也不認識他,他說他和你關系很好。”
說到這,阮英陷回憶里:“他照顧我,跟婿照顧丈母娘一樣,細心周到,還總是跟我分你在波蘭的消息。”
看向遲非晚:“要不是男朋友,他能對我這麼照顧?還能對你的一舉一都那麼悉?”
遲非晚搭在膝上的雙手蜷了蜷。
這些,謝政樓都沒說過。
阮英眼神毒辣:“你倆是吵架了吧?有什麼不能說開的矛盾,說給我聽聽。”
“都是一點小事,說出來顯得我矯。”
遲非晚拒絕在阮英面前坦白。
很明顯,阮英已經完全站在了謝政樓那邊。
“你要是不愿意說,就證明人家小謝沒做錯什麼大事,要麼就是他對你的好,遠遠超過你的委屈。”
阮英一語中的。
遲非晚愣了愣。
阮英苦口婆心地說:“我今年還能再撐一撐,可我還能撐多久呢?我走了之后,你就剩下一個人了,讓我怎麼放心得下?我覺得小謝就很不錯,看起來不好接近,但其實是個面冷心熱的好人。”
“最重要的是,他有擔當。”
“能一起走多久,很多時候不是看得有多深,而是看兩個人是否有擔當,這一點,我覺得你們兩個合適的。”
阮英在病房里跟遲非晚說了很多話,基本上都和謝政樓有關。
離開醫院時,駱惜璟繼續進去陪著了。
謝政樓對遲非晚說:“我送你回家。”
京市大雪,道路積雪深重難行,遲非晚點了點頭。
到出租屋時才發現門上換了鎖,遲非晚怎麼都打不開,只能給房東打電話。
“姑娘啊,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你的房子兩個月前就到期了,我給你發消息你不回,打電話也是空號,又找不到你人,但我這房子總要租的啊!”
遲非晚想起來了。
出國后,換了新的電話號碼,其他聯系方式也跟著換了個遍,難怪房東聯系不上。
房東還算厚道,把的東西都收起來了,還把押金也退給了。
只是這樣一來,晚上就要宿街頭了。
謝政樓在一旁圍觀完全程,順手接過的行李。
“要不要去北湖?”他提議,“你的房間還都為你保留著,小雪也在那,我覺得它應該很想你。”
遲非晚猶豫片刻,語氣傲。
“我是在看小雪的面子上才去北湖的。”
謝政樓笑得無奈:“好。”
遲非晚又回到了北湖別墅。
寬敞的院子里積著厚厚的雪,小雪跳進去,就看不見狗影了,在里面玩得很歡快,連遲非晚來了都沒發現。
遲非晚:“我怎麼覺得小雪沒有在想我呢。”
謝政樓已經把的行李拿進了屋。
“快進來吧,外面冷。”
事已至此,遲非晚沒有回頭路了。
室溫暖如春,所有的裝潢還和離開前一模一樣,除了多了角落里的狗窩和狗碗。
謝政樓送上樓:“你的臥室我騰干凈了,里面沒有我的東西,帽間里我讓韓山看著給你添了點東西,要是還缺什麼的話你就告訴他。”
“當然,”他回頭看著遲非晚,“告訴我更好。”
“我的……臥室?”
遲非晚沒記錯的話,那是謝政樓的主臥。
“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你說了算,當然是你的。”
謝政樓把行李放在房間里:“在你不同意我住進來之前,地下室我也不會再住了,這段時間我會先住酒店。”
“住酒店干嘛?你在謝氏集團附近不是還有套房子?”
“那是謝家的房子,遞辭職信的時候一起還回去了。”
遲非晚瞇了瞇眼。
當覺得謝政樓有點可憐的時候,那一定是謝政樓在故意賣慘。
他一個鑫北資本的總裁,怎麼可能會一直住酒店?
無非是想引起遲非晚同,讓他搬進來住罷了。
可這到底是人家的房子,遲非晚可不敢真的自己做主。
“別住酒店了,”遲非晚說,“也別住地下室了。”
謝政樓眼眸漸漸亮起:“你的意思是說……”
遲非晚一指二樓對面的房間:“那間房我看還空的,視野也好,窗外就是一無際的雪景,夏天就是碧綠的草坪。”
謝政樓有點喪氣,很快又振作起來。
能住對門,也是進步了。
遲非晚把他的表變化盡收眼底,住想要上揚的角,進屋之后把門關上了。
把行李都收拾好后,遲非晚接到了謝嘉樹的電話。
“晚晚,你回來了。”
遲非晚來到臺上,嗯了聲。
“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
遲非晚大概能猜到他想說什麼,但還是答應了。
“可以,地點就定在京市音樂學院吧,你以前總去接我的那個地方。”
謝嘉樹明顯高興起來:“好!”
兩人約的晚上見面,遲非晚換了服就打算出門了。
謝政樓就在樓下,看下來,連忙問:“你要去哪,我送你。”
遲非晚:“我約了謝嘉樹。”
謝政樓眉眼一沉。
遲非晚假裝沒看見:“你能送我去音樂學院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