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聽見這話,眼底清晰可見的紅意蔓延開來。
聽懂了謝之宴的話外之音,云裳就在這深山里。
而能讓謝之宴他們都束手無策的,便說明這鬼山并非浪得虛名。
江晚棠攥了自己的拳頭,聲音冷靜到人覺得可怕:“風月樓的人呢?”
可偏偏越是這樣尋常的冷靜,謝之宴便越是覺得不安,心慌。
他目注視著向江晚棠,眸漸沉:“陸今安察覺到不對,帶人過去的時候,已是人去樓空。”
“留下沒走的幾個人,也是什麼都不知的...”
江晚棠沒說話,紅眼底卻染上了戾。
隨著夜越深,山里的霧氣變得愈發濃稠,像極了是一頭森恐怖的巨覺醒,正慢慢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江晚棠彎了彎,角的笑意冰冷:“那我倒要進去看看,這山里藏著的究竟是人,還是鬼?”
“你別沖!”
謝之宴心臟驟,他最擔心的還是來了。
“今日派上去的人,全部無一生還,就連在山腳下探查的人,亦是消失的消失,遇難的遇難...”
說著,他閉了閉眼,一字一頓:“無一幸免。”
江晚棠沒什麼反應,就好像沒有聽見一般。
謝之宴見狀,便只能繼續勸阻道:“陸今安便是不顧勸阻,進去了便再沒蹤跡。”
“這些人的上都帶有防瘴毒,防毒蟲之類的藥,還有信號彈,準備齊全。”
“可卻沒有一人出來,甚至連一個釋放信號彈的人都沒有。”
“江晚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江晚棠不在意的笑笑:“我知道。”
“可那又如何?”
“我是去救人的,又不是去送死的。”
“倘若里面的東西,真如傳聞中的那般厲害,我不幸死,那便是命了。”
“姐妹一場,最后能死在一起...也好。”
最后一句話,讓謝之宴間氣驟然翻騰。
而后,江晚棠便舉步朝著眼前森可怖的深山老林走去,目堅定,帶著幾分決然。
走出沒幾步,謝之宴出現在的前,擋住了的去路。
他眸幽深冷沉的盯著眼前的江晚棠,嗓音像是從牙里出來的,冷得像冰:“江晚棠...”
“你冷靜一點!”
江晚棠卻是笑了笑,語氣沉靜凜然:“我很冷靜,比任何時刻都要冷靜。”
“云裳在里面兇多吉,多耽擱一刻,便多一份的危險,還請謝大人讓開。”
謝之宴他心頭猛地一刺,眉眼間戾氣橫生,眼尾紅得駭人。
握的拳頭抖著,他咬了咬牙,極力忍耐道:“陛下呢?”
“陛下你也不在意了嗎?”
江晚棠剛邁出的腳步頓住,抬眸看向了謝之宴。
后者見狀,繼續道:“在你醒來前,剛收到消息,陛下外出了重傷,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你...不去看看他嗎?”
江晚棠雙手攥,那明亮嫵的桃花眸里,眸早已經消失不見,一片暗沉沉的。
短暫的沉默過后,淡淡的開口道:“不去了。”
“他邊有龍影衛,有暗衛,還有你們這許多人。”
“可是云裳,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