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對陸家知知底。
陸星延又確實優秀,無論學識亦或樣貌都般配,要是能,段母心里自然高興。
不待見老頭子歸不待見,畢竟人老頭又沒幾年活的了,但對陸星延還是很喜歡的。
一頓飯吃下來,段母忙著招呼,三叔母這個親媽倒是態度淡淡的,不疏離,但也說不上熱絡。
姜純熙稀里糊涂地跟著結束了一頓飯,回小樓的路上忍不住八卦,
“老公,你有沒有覺得三叔母好像興致不高,是沒看上陸星延嗎?”
“想知道?”男人故意吊胃口。
見小模樣認真地點頭,反而有些吃味,不肯告訴,“你肚子里都揣我種了,還那麼關心別的男人干什麼。”
“……我關心的不是三叔母嗎?”孩腦袋一歪,癟癟:“段聞洲,我覺得你以后有變中年怨夫的潛質。”
“我看你是嫌棄我了,挑我不好,又想出軌。”
“什麼又!”
姜純熙像被踩了尾而炸的貓,逐漸變得惡毒:“你這個見不得的小三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都不給男人開口的機會,無接話:“我是絕不會讓中年怨夫做我寶寶的爸爸的,孩子一生下來就喊你叔叔。”
姜純熙氣勢洶洶地把話撂這兒,頭也不回,大步邁向小樓,把男人遠遠扔在后。
段聞洲氣樂了。
叔叔?
貓是不是脾氣太大了,居然踩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叔叔?
哈哈,無痛當叔了也是。
路過的傭看到他突然笑出來,冷不丁一激靈,腳上加快步子逃離現場。
——聞洲爺好像瘋了。
-
“救命啊!”
姜純熙哀嚎的嗓音在小樓院子里響起。
花圃里的花紛紛為折枝,不忍心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
孩可憐兮兮地捂住自己挨揍的屁,扯開嗓子繼續嚎:“還有沒有天理,段聞洲家暴啦!”
“剛才那一掌還不夠是吧。”段聞洲惡魔低語。
姜純熙又慫又氣,綿綿的嗓音凈說些討打的話,“好了,孩子他叔,打一下兩下意思意思得了。”
還會為自己找臺階下。
段聞洲要不是舍不得,就不是用手打了,他得拿棒教育皮的姜純熙。
“姜純熙,你想清楚了,我要是叔叔,就不會給那崽子花一分錢。”
好歹毒!
姜純熙不得不為了崽崽低頭,“我錯了嘛,老公。”討好地挽上男人胳膊,腦袋蹭他肩膀,十足十地賣乖,“你才不是叔叔,你是天下最最好的爸爸。”
“哎,乖寶。”
剛應下,就挨了孩一掌。
笑得咬牙切齒:“老公,我勸你見好就收。”
段聞洲哭笑不得,扯了下臉頰,“,不鬧了。”
“我就知道,我老公最好了,最大度了,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老公。”
拍完馬屁還不忘給人側臉上蓋個章,“姜純熙親自認證。”
不得不說,這一套段聞洲很用。
化干戈為玉帛。
沒什麼好和老婆計較的。
小樓院子外,陸星延和陸聆走近,恰好看到姜純熙撒親段聞洲那一幕。
他頓住腳步沒再往前。
陸聆走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哥沒跟上。
一回頭,就對上那失魂落魄又帶點故作堅強的表。
老失人了。
陸聆也沒辦法,總不能跪下來求閨腳踏兩條船,一邊哄嗎嘍王,一邊和哥在一起吧。
那和作死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閨明顯是和嗎嘍王在一起更開心。
那更不能做什麼了。
陸聆言又止,止了又止:“哥,你還沒放下啊。”
“沒有,放下了。”陸星延習慣回答。
只是為了讓所有人都放心的一個說辭而已,至于心里到底有沒有放下,是不能釋懷,還是不甘心,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說點實話吧,哥。”
陸聆一眼看穿他心那團復雜的線,“算了,哥,你要是心里還有熙熙,就別著急相親了。萬一人方看上你,你心里又裝著另一個人,豈不是平白無故傷了人家的心。”
“爺爺希而已,我如何都無所謂。”
“你又不是替爺爺活的。”陸聆白了他一眼,口不擇言:“要是爺爺明天死了怎麼辦,你跟著一塊兒死啊。”
“聆兒。”他口吻無奈。
“嘁,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我也該定下來了,明明比聞洲還大個一歲,到現在連個媳婦兒都沒有。”
“那還有人到你這個年紀就死了呢,你著什麼急。”
陸星延:“……”
他提了口氣,“聆兒,你也毒的。”
陸聆眼神四瞄:“實話實說而已。”
“段家三小姐是個很好的結婚對象,格與我相似,婚后相敬如賓不難,也許一開始沒什麼,但我會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
“相敬如賓好嗎?”陸聆也搞不明白,“不過,哥,人家媽媽好像不太能看得上你。”
“可能是擔心我們近乎一致的格很難相好吧。”
兩個同樣溫到有極強邊界的人,或許要花很多很多年才會走進對方心里。
“所以說才不要相敬如賓,如果我要結婚,那我要我的另一半至死都熱烈地我,眼里只有我,可又不全是我,他要很優秀很出,要能夠讓我心甘愿臣服。”
陸聆口吻堅定又充滿期待:“我的首先是欣賞崇拜,其次才是喜歡。”
陸星延偶爾毒舌一回:“那很難了,很難有人比你的初還要優秀,連你哥都遜于他。”
陸聆:“……”
靠!
喜歡過段聞洲就是不好,起點踩得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