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每次做和沈舟野有關的夢,醒來都是淚流滿面。
手了一下眼角的眼淚,心底一陣忍難,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才凌晨兩點多。
一個夢醒來,竟然讓毫無睡意。
宋矜坐在床上,開始翻看點心剛剛出生時候的那些照片。
會想,如果沈舟野沒有做出那些傷害的事,那麼他們之間是不是也不用走到現在這一步?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沈舟野也可以見證孩子的出生,長大?
但是這樣的想法很顯然只是奢罷了。
宋矜深吸了一口氣,了一把眼淚,關上手機,不再去想。
*
另一邊。
酒店。
沈舟野和薄妄在一個房間里,沈舟野讓人買了很多酒,在倫敦也沒有別人,于是拉著薄妄一起喝酒。
薄妄一直在勸他喝,最后卻被拉著和他一起喝了很多。
沈舟野的緒上來了,什麼也顧不上,本不管自己的胃是不是吃得消這麼折騰。
兩個人坐在酒店的落地窗邊上,沈舟野直接拿著酒瓶就往口中懟。
一開始薄妄還是勸的,現在連勸這一步都省了。
當人心不好的時候,酒的確是發泄的良藥。
沈舟野瞥了一眼薄妄:“你脖子上怎麼回事?”
沈舟野屬于屬狗的,極其敏銳得就看到了薄妄脖子上的紅痕。
雖然紅痕似乎是被什麼東西遮住了一些,但是時間晚了,脖子和意料,加上汗意,遮瑕掉落了不。
沈舟野一眼就看出來了。
薄妄的臉微微繃了三分:“蚊蟲叮咬。”
沈舟野冷哼了一聲,仿佛是聽見了什麼愚蠢又拙劣的笑話:“你家蚊蟲倒是大。這蚊子,是不是姓沈?”
薄妄沒說話,喝了一口酒。
男之事,瞞不過沈舟野。
沈舟野挑眉,靠近了一點薄妄,手啪的一下放在了薄妄的肩膀上。
“你,和沈清舟,睡了?”
直白的話語,讓薄妄的耳朵略微紅了。
沈舟野看到他這樣純的樣子,心底已經預料到了他的結局。
“嗯。”此時此刻,在沈舟野面前否認,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但是薄妄擔心沈舟野多慮,還是開口解釋:“您放心,沒有下一次,不會影響工作。”
沈舟野扯了扯角:“你慌什麼?我只是在擔心,你估計被沈清舟吃干抹凈了,到時候還在那邊替數錢。可不是什麼善茬。”
沈舟野知道沈清舟大概率是看上薄妄了,每次他看到,沈清舟對薄妄的態度都是不同的。
但是他沒想到,沈清舟竟然會真的對薄妄下手。
這個人還真是瘋,玩喪志。
“昨天,可能是大小姐喝醉了,認錯了人。”
薄妄替沈舟清開。
雖然的確喝了不酒,但是沒有醉,當然也沒有認錯人。
只是醒來后那個態度,于薄妄來說,倒是寧愿是喝醉了。
“你錯了。”沈舟野豎起一手指,比劃了一下,“沈清舟不是這種人,你不用替開,我也不會責怪你。只是可能只是玩玩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薄妄在沈清舟邊多年,當然知道是怎麼樣一個人。
換男朋友換得極其勤快,如果是個男的,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富二代。
但是,在沈清舟這邊,他卻連短暫的男朋友的資格都沒有獲得。
想到這里,薄妄的心有些落寞。
沈舟野挑眉,其實都看穿了,但是還是要問:“沈清舟,是不是都沒有跟你確定關系?”
薄妄沒說話,他的沉默在沈舟野的意料之中。
沈舟野:“我就知道,這個渣。”
薄妄:“在大小姐眼中,我還沒有夠上當男朋友的資格。”
沈舟野:“你倒是會自我催眠。如果我是你,我非得問個清楚。”
沈舟野跟薄妄認識這麼多年,自然也是知道薄妄對沈清舟約約的。
雖然說薄妄日常藏得很好,表現的沒有那麼明顯,但是男之事,在沈舟野這里不是。
“問了。”薄妄喝了一口酒,皺眉,“沒用。”
“沈清舟喜不喜歡你我不清楚,但是就睡了你這件事來看,應該是對你有點意思。以你們兩個人之間現在的關系來看,如果繼續待下去,可能兩個人都會出事。要麼,你辭職離開。要麼,就跟在一起。”
沈舟野只是給個建議。
“沈總,我明白。”
薄妄喝了一口酒,看到沈舟野拿著酒瓶直接躺到了地上。
沈舟野今天經歷了大起大伏,哪怕是已經是深夜,他依舊是半點睡意都沒有,甚至,整個人都還很。
沈周野略微皺眉,盯著天花板,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薄妄說話。
“我有兒了。”沈舟野提起點心的時候,滿眼都是溫的。
薄妄看向躺下的他:“您是怎麼打算的?”
沈舟野沉默了冗久,沉默到薄妄都以為他是睡著了。
他終于睜開眼,開口:“追回來。”
薄妄:“怎麼追?”
沈舟野沉思了片刻:“我這輩子,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沒追過人。當時和宋矜結婚是誤打誤撞,連一個正式的告白都沒有,兩個人稀里糊涂得就在一起了。我想試試看,正式得,把追回來。”
沈舟野喝掉了大半瓶酒。
薄妄雖然不懂沈舟野口中的正式地把追回來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能夠到沈舟野緒上的變化。
他似乎,沒有那麼低落了。
*
薄妄從沈舟野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
他喝了很多,已經到了醉的程度。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或許是從沈舟野那邊獲得的,薄妄手扯了扯領帶,走到了沈清舟的房門前,敲響了房門。
沈清舟已經睡著了。
在睡夢中被一連串的敲門聲吵醒,嚇了一跳。
沈清舟連忙拿起一件開衫披上,匆匆走到玄關。
從貓眼看了一眼,發現是薄妄的時候,眉心擰在了一起。
推開門,下一秒,薄妄不發一言得直接進來,將的雙手高高得抬到了頭頂。
沈清舟整個人被推到了墻上,砰的一聲,后背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