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黎愿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解釋陸妄。
當然,回頭一想,覺得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于是默認了他的稱呼,不過還補充一句:“以前的同行,剛剛是想來為我送點東西,沒什麼。”
傅廷衍輕嗯一聲,倒沒有多言。
隨即他起,打量起這個不大的屋子。
房子不新,但勝在干凈。
可能是老式小區的緣故,整個屋子的樓層都比較矮。
傅廷衍很高,仿佛再踮起腳尖,手就能到天花板。
他的到來,顯得房子更小了。
黎愿擔心他紆尊降貴,睡不習慣,遂說了一聲:
“傅總,要不然我在附近幫你找個酒店吧?不然我當司機送你回莫里花園。”
“莫里花園太遠了,明天可能會趁早出發。來去麻煩。”
“你是……介意我在這借宿?”
他的反問,馬上讓黎愿搖頭:“不是介意,這里條件不太好,床好像也有點小,我擔心……”
“不重要。”
他打斷黎愿的話,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黎愿也沒有趕走他的理由。
索找了一床干凈的被子為他鋪床。
好在搬進來的那天,黎愿多買了一床被子,不然他現在連睡的地方都沒有。
傅廷衍不麻煩他,想手自己去鋪,偏偏這時候門鈴又響了。
黎愿以為還是陸妄,眉頭一皺立刻起:“我去開。”
沒想到傅廷衍攔下:“是我的人,幫我送了服的。”
黎愿恍然,他想得還全面。
說來也是,他的襯衫被自己扯壞,晚上這里又沒有穿著能睡覺的服,怎麼說都不方便。
思慮間,傅廷衍已經開門,接過了專人送來的服。
黎愿趁著他去洗手間洗漱的間隙,幫他把客房又打掃了一遍。
包括枕頭,床單什麼的,都鋪得非常平整。
之前聽藝舒吐槽過,說哥是見過最麻煩的男人。
潔癖到都懷疑是不是有神疾病。
所以他要在這里留宿,也是黎愿沒想到的。
再怎麼說都是幫助過自己的朋友,黎愿盡可能地想讓他住得舒服一點。
然而等過了一會后,忽然聽到一陣“咚”的聲音!
連忙從臥室出來,徑直看到,傅廷衍因為太高,出洗手間的時候不小心迎面撞到了門框。
黎愿見他捂住額頭輕微的悶哼,連忙跑過去,抬頭打量:“傅總,你……沒事吧?”
傅廷衍微微蹙眉,看著不像沒事的樣子。
黎愿趕拉著他坐到沙發上,然后拽住他的腕骨挪開手掌。
果不其然,他坦平白.皙的額頭上,紅腫了一塊,尤為顯眼。
溫熱的手掌,正無意識地握傅廷衍漉漉的腕骨。
那些溫熱,仿佛過,順著傅廷衍的,流遍了他全。
此刻他半的頭發,在額頭上往下淌著水珠,黎愿沒有察覺傅廷衍逐漸沉下的眼,而是沉浸式的給他檢查了著傷口。
殊不知,帶著淡淡香氣的子,幾乎和他的在一起。
勾人的氣息,似乎與傅廷衍的呼吸彼此纏繞錯。
直到松開傅廷衍的手:“我這有點藥,先給你涂上,等一下。”
說完便轉過子,去臥室翻找起來。
行李箱里有個袖珍的醫藥箱,里面常年備著一些基礎的藥。
好在他只是磕了一下,傷得并不嚴重。
不過不確定涂藥后明天會不會消腫。
畢竟,他們明天是要去洽談工作的,向來嚴肅的傅總,如果頂著額頭上的鼓包去談工作,也不合適。
大不了,等會勸他去醫院看看。
于是黎愿拿著棉簽和藥水來到客廳,這會傅廷衍正起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黎愿腳步一怔,赫然發現,此時的他只裹著一條浴巾,上半寬大的T恤,沾了一些水,很清晰地出服下那健壯的廓。
黎愿手心攥,一時間尷尬起來。
因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在浴室摔倒,被他看到不著寸縷的樣子。
此時的傅廷衍,渾都著一難以言喻的,饒是再淡定的黎愿,耳也不自地生出熱意。
輕輕咳了幾聲,努力別開視線后,將那瓶藥水和棉簽放到桌上。
“傅總,你先涂著,實在不行,不如現在去醫院看看,明天好消腫。”
傅廷衍仰頭喝下一口冷茶,滾的結上還淌著一流的水珠。
順著修長的脖頸廓,順流而下。
他轉走來,打開藥水給自己涂了一下。
側著的軀,讓黎愿看到他的后背更是.潤一片。
不知道是洗澡沒干的水,還是后來出的汗。總之,這層薄薄的料沾水之后,在皮上,后背的廓更為清晰。
黎愿意識到自己想多的時候,連忙收起渾渾噩噩的思緒。
此刻傅廷衍忽然湊過來,別有深意地盯著的眼睛反問:
“怎麼了?”
黎愿馬上扯出一笑容搖了搖頭。
可傅廷衍毫不猶豫地穿了:“這麼容易臉紅?”
黎愿連忙捂了下自己生熱的臉頰,帶著些許尷尬:“不是的。”
試圖保持鎮定,可傅廷衍別有深意的目,已經鎖定下來。
不用多言,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黎愿不想面對,索轉,然而這時,一個不該出現的聲音,通過房門傳了進來。
“愿愿,是我。”
伴隨著敲門聲,裴瑾行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黎愿微微一驚,秀眉狠狠蹙了起來。
外面涼風肆起,帶著滿小區的樹葉,刷刷作響。
傅廷衍眉眼輕,看向黎愿問:“需要我藏起來?”
黎愿想當然地搖頭:“傅總說笑了。”
“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沒必要躲藏,更何況我也沒必要讓他進來。”
黎愿不打算理會外面的人,想著自己不搭理,裴瑾行自然會走。
而且傅廷衍因為他去躲起來,豈不是更驗證了心虛,反倒讓他們的關系變得復雜。
黎愿堂堂正正的,也不害怕什麼。
可裴瑾行顯然沒那麼輕易離開,哪怕黎愿不搭理,他的敲門聲仍然在繼續。
“愿愿,你母親的事,我想和你聊一聊。你不要不見我,好嗎?”
“你如果不想我進屋,我可以和你在外面聊一下。還有一件事我也想告訴你,關于你嫚合那棟房子,我已經正式過戶了。”
“那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至于蘇琳月,畏罪離開,我目前也找不到的蹤跡,但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讓把孩子生下來!愿愿,求你開門,見我一面。”
他聲音帶著一難,敲門聲也變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