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倒也不用住院,但是傅總在這里,他難道也要轉院嗎?我應該要照顧他的。”
“沒事,我哥你就別擔心了,他就算自己想出事,一整個醫院也不會讓他出事的。
主要是我覺得咱們還是先轉院吧,至于理由的話,之后我再告訴你。”
傅藝舒有些難以啟齒,但看到黎愿沒有掙扎,完全聽從自己的模樣,又覺得心有愧疚。
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告訴:“愿愿,其實我忙著給你轉院,主要是因為我家老太太來了。”
“電話里說一個小時后就會到,主要吧,我哥這事鬧得不小,雖然我已經盡快在網上攔截了那些的新聞,可是也沒想到港市那邊傳播得那麼快。”
話說到這里,黎愿已經猜到了讓自己離開的原因。
也很理解。
于是黎愿扯角,果斷加快手里的速度,明白藝舒的意思。
可傅藝舒此時卻只想著,不能讓老太太找黎愿的麻煩才好。
先帶著黎愿離開這里,什麼事都好說。
相信哥哥自己會搞定這里的一切,只需要照顧好黎愿就行了。
兩人帶著不同的想法,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醫院。
本來黎愿想著回家就好,可沒想到傅藝舒早就安排了醫院,甚至床位都給黎愿準備好了。
“都安排好的東西,就不要想著回家了。愿愿,你要記得你現在也是個傷患,我作為你的姐妹,這個時候不想著你還怎麼想著你?”
“再說因為你負傷的緣故,你的離婚司本來就延后了幾天,你難道還想拖著嗎?盡快好起來,盡快開庭才是王道。”
按理說,本來今天就應該是他們司的開庭日。
但裴瑾行又去法院申請,并提了住院的材料,這才將日期改。
所以傅藝舒說得很不錯,的確只想盡快好起來,不想拖下去了。
于是他們先離開了醫院。
傅藝舒幫把新的病房安排好后,接到了一通電話,大概是傅家那邊的人打過來的。
看了一眼黎愿,如實說道:
“愿愿,我讓我過去一趟,我等會再來啊,你先在這里睡一覺,我已經和醫護人員都打過道了。
你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他們就好。”
“好,不要擔心我。”
黎愿微笑著目送離開,當的影消失之后,黎愿才收回自己的目。
想,藝舒和關系這麼好,肯定不能背刺。
傅家不是自己能攀上的,而傅廷衍和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以為一生一世的,在今年都崩塌了,還是從小到大經營的。
如果連這個的都靠不住,還能奢求另外比這更長久的嗎?
黎愿不想去費力,也不想把自己于為難的境地。
所以傅家這趟渾水,是不會去趟。
強行讓自己休息了一會,等到了傷口換藥的時候,才離開病房,前往換藥室。
順便去樓下藥房拿口服的藥。
可才剛下樓,在電梯門口,忽然迎面上一個意想不到的影——蘇琳月。
只見穿著寬松的病號服,整個人憔悴地拿著輸的架子。
而蘇琳月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見黎愿。
一時間愣住了,然而那雙眼底的怒火,以眼可見的速度滾起來。
死死拽住的掌心,長長的指甲深深嵌掌心里。
想起自己的孩子,想起裴瑾行義無反顧丟下自己的模樣,想起黎愿那高高在上,又不屑一顧的表。
蘇琳月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把拆骨腹!
而此時眼底的恨意,如數落到黎愿的眼里。
不知道蘇琳月為什麼會在這家醫院里,難道是裴瑾行安排進來的嗎?
現在看見憔悴的樣子,想必是在港市經歷了那樣的事故,又馬不停蹄被裴瑾行帶回來,不了吧。
孩子的事,黎愿從不恨。
縱然也有錯,可黎愿覺得最該人指責,最終的始作俑者,是裴瑾行。
同為人,黎愿明白此時是最虛弱的時候。
畢竟一個孕肚,跌山崖,還能死里逃生,保下孩子,多麼不容易。
所以這會看到,黎愿就當沒看見,并不想糾纏。
余瞄過的寬松的腹部后,繞過轉就走。
沒想到蘇琳月忽然在后住。
“黎愿!”
聞言,黎愿停下腳步,很快后又傳來的聲音。
“看到我不敢面對嗎?還是擔心裴瑾行在這里?”
黎愿垂眸,繼續往前走,可擋不住蘇琳月加大音量,大聲喊道:
“看到我孩子沒有掉,你是不是很失?”
蘇琳月蒼白的臉上出冷笑,連帶著聲音都冷下了幾分,帶著極近諷刺的意味。
“我想你現在肯定很失,畢竟我跌落山崖,這麼大的意外,孩子還能安然無恙。你知道嗎?這就是命。
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有孩子,而有些人,不僅有孩子,而且孩子還堅強得很,怎麼都能堅強存活。”
“以前我還以為,你是多麼有骨氣,看到我懷了瑾行哥哥的孩子就要離婚,可是我后來才發現,你有多麼不要臉。
你不是眼里容不下沙子麼?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凈出戶呢?這樣你就能很快全你自己的心意,馬上離婚!
可你上說著要離婚,但實際上卻惦記著裴家的家產!拿不到就不離?還有,你口口聲聲說瑾行哥哥對不起你,可你和傅廷衍又算怎麼回事?
你現在和裴瑾行還沒有離婚!那就是婚。
婚你跟別的男人勾搭,你有什麼資格跟瑾行哥哥要那一半的財產?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們!”
黎愿聽到這些話,秀眉狠狠蹙起,覺得可笑地轉過子,凝視著問:“你是這麼想的?”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就是事實啊!”
裴瑾行在場時,一個屁都不敢放,現在裴瑾行不在,什麼話都敢說。
所以,黎愿還給什麼臉?!
隨著“啪”的一聲,黎愿毫不猶豫地扇了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