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幾句話就把傅藝舒噎得沒話說。
一直覺得,他們,哦不,傅家很多人,都無法深 通。
然而有時候又不得不承認,長輩們說的,是有些道理。
可是不想聽,也不想讓哥哥被框到這種道德之中,忽視了他原本的意愿。
由此看來,哥他想要和愿愿在一起,那真是任重而道遠。
昨天整整一晚上,都跟老太太呆在一起,好不容易出點時間來,那也是倒頭就睡。
“對了,愿愿,我一個小時之后要送回港市,可能最快也要后天才來看你了。還有我哥他……被強制轉回港市了。
當然,這種強制,也只有我家老太太能做到了。”
“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黎愿疑地看過去,只見傅藝舒笑著說:
“他說,他只是傷了,沒有傷著手,不妨礙打字。”
說出這話活,都忍俊不。
“哎呀,就是說讓你也可以在線上關心關心他,好歹……我哥也是你恩人嘛,你們不早就有聯系方式了麼?”
黎愿恍然大悟,窘迫道:“不好意思,我,沒想那麼多。”
只覺得,傅家人都找上門了,不能打擾。
更何況這兩天,被那麼多煩心事打擾著,就沒有想過要去線上和他聊。
只想著等傅家人離開,在面對面地跟他去說。
傅藝舒揮了揮手,又把話題轉移到正軌上:“對了,你剛剛說昨晚你發了什麼?”
“我發了和裴瑾行的結婚證,還有離婚材料。”
“啥?!”
傅藝舒差點被那口水嗆死,震驚地張大眼睛:
“你說你發了那些?是……是為了澄清網上關于你的那些流言嗎?那,那然后呢?裴瑾行他豈不是……”
“被他封了話題。”
“哈?這狗男人手腳還真快啊!!你不要怕啊,他真以為只有他控互聯網啊?我可以幫你!”
“不就是多花點錢和力麼?我給你找人,你就跟他鬧,讓你重新把你們結婚的……哦不,這樣還是不好。”
傅藝舒忽然想起傅家人還在呢,這事鬧大了,肯定讓家人對愿愿的印象不好。
本來就很難了,再加上頭婚鬧這樣,那豈不是完全沒戲?
可就這樣讓黎愿憋屈,傅藝舒又氣急!
還是黎愿攔下了:“算了,這事要再鬧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我的離婚材料都備齊了,只等著開庭,離婚的結果是不會變的。”
見如此,傅藝舒也只好暫時穩住自己。
“也行,不過這筆賬我是幫你記下了,等你離完婚后,我一定會讓他們沒有好果子吃!!”
看到藝舒這麼無條件地支持自己,黎愿心里涌出一暖意。
好在,的邊還有人陪伴。
而不是讓獨自去面對這所有的一切。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更加不能讓藝舒對自己失了。
黎愿在心里默默下定決心,然后送傅藝舒離開。
走之前,忽然看到樓層里好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傅藝舒似乎看出了的疑,小聲告訴:
“我們家的安保,怎麼樣?夠正吧?”
“我反正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醫院啊,讓他們在旁邊看著我放心一些,可不能讓那狗男人他們趁我們不在的時候,欺負你!”
也不給黎愿拒絕的機會,堅持讓就這麼來。
黎愿也不好再三推拒。
目送離開之后,黎愿順便去藥房拿了新藥。
然而還沒來得及上樓,手機里忽然收到了瑾愿以前的同事,岑姐發來的信息。
【黎律,你還在海市嗎?米娜出了點事,現在送到仁心醫院急診手去了。】
仁心醫院?那豈不是就在自己所在的這家醫院里?
黎愿二話不說地給岑姐打了電話,那邊很快接通。
黎愿開門見山地說道:“岑姐,米娜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我現在就在仁心里面。”
聞言,岑姐連忙開口:“那再好不過了,黎律,還麻煩你盡快過去一趟,我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
“我暫時還沒通知米娜的爸媽,只給米娜的老公打了電話。但他一直沒有接,所以我擔心出什麼事,你先過去,我馬上過來!”
黎愿毫不猶豫地答應,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急診。
打聽之下,米娜的確是被剛送來不久,這會正在手室里。
那護士還說:“米小姐的孩子可能保不住,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先兆流產了,醫生……”
“孩子保不住?”
黎愿大吃一驚,米娜什麼時候懷孕的都不知道。
所以現在又是因為什麼,導致孩子保不住呢?
至于什麼原因,護士他們也不太清楚,只說:“這位士如果是米小姐的家屬,可以去手室外等一等。”
“好。”
黎愿有些恍然,但還是去了手室外面等著。
不到一會,岑姐拎著公文包,氣吁吁地從電梯里出來。
還穿著制服,顯然趕來得比較匆忙。
見到黎愿后,臉才緩和一些:“黎律,米娜怎麼樣了?”
黎愿如實告訴:“還在手中,但護士說米娜是先兆流產,孩子可能保不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黎愿詢問,岑進有些猶豫。
想了一下后,還是如實說來:“其實,是個意外。”
“我也是接到米娜在救護車上的電話才知道的。黎律,有人在律所附近詢問你跟裴總的關系,然后有些人還找到了米娜。
可能知道你沒離開律所前,和米娜的關系不錯,所以想在上打聽你和裴總的消息。
然后米娜說,為了躲避他們,不小心從地下車庫的斜坡下,撞到了石柱上……”
聽聞此話,黎愿的后背倏然發冷,一難以言喻的寒意,從四肢逐漸蔓延。
仿佛要順著的,流遍全。
所以,米娜是被自己牽連了。
連孩子都沒保住!!
黎愿一時攥雙手,腦子出現了一刻的空白。
恍然過來后,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浮現出蘇琳月之前說過的那句話。
你就不怕你邊的人被牽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