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玉上前安:“干媽,別擔心,瑾行哥不會找到我們的,我們走的路很安全。”
“而且他現在也傷,哪有那麼多的經歷,咱們還是慶幸我們離開的早,不然再耽誤幾天,恐怕真的沒有機會走了。”
顧明珍覺得說得有道理,也在心里安自己。
不過在強烈的張之下,又暈船,還沒轉移到黑船上,人就有點不住了。
宋明玉給倒了點水,詢問的況:“干媽你沒事吧?”
顧明珍艱難地搖搖頭,等他們終于要換到黑船上時,宋明玉先帶去岸上休息一會。
“我們最后上去,我先讓人把行李帶上去。”
顧明珍不放心,要跟著去,卻被宋明玉攔下來:
“干媽你放心,我去就好,我等會就來接你。”
此時的顧明珍實在難,渾繃,覺到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而且全無力。
所以也不糾結那麼多了。
然而宋明玉上了黑船沒多久后,顧明珍忽然覺到前方的黑船,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結果多看了兩眼后,竟然發現那艘黑船,真的離越來越遠!
顧明珍騰地一下站起來,往黑船的方向跑過去!
“明玉,明玉我還沒上船呢!!”
大聲喊著,雙腳差點踩空,隔著那波浪滾滾的海水,著急忙慌,可周圍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此時此刻,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是被宋明玉做局了。
竟然被自己當親兒養的人,給算計了?
“宋明玉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然而不管在碼頭上如何地喊,前方的黑船,只有越來越遠,直到后面徹底消失。
一無所有的顧明珍,瞬間癱坐在地,止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氣憤與悔恨織,讓顧明珍連呼吸都變得越發急促,最后兩眼一黑,竟當場氣昏過去。
然而等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回到了海市。
不過是在一個全是鐵籠柵欄的病房里醒過來的。
一開始還不知道這是在哪,見到周遭的環境后,急之下立刻清醒,連忙喊人。
大力拍打著病房門,發出一陣陣的響聲。
隨即便看到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走過來。
顧明珍質問出聲:“你們是誰?這是哪里!!”
不等那些人回答,就有一道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媽,被人出賣,背刺的滋味是什麼樣的覺?”
顧明珍一看到是裴瑾行,瞬間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反應過來后,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沖到門口,連忙說道:
“瑾行,媽知道錯了,媽也是一時糊涂,被宋明玉攛掇,輕信了。”
“包括做試管孩子,我也是被說的啊!瑾行,媽答應你,以后再也不管你和愿愿的事,不管你們是要孩子,還是要……”
“晚了,一切都晚了。”
裴瑾行冷笑著,那雙鋒銳的眼睛直勾勾地看過去,此時眼里已經沒有了毫溫度。
“再怎麼樣,我和愿愿已經離婚,而你的錯也已經犯了。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甚至還想盡辦法,要和宋明玉逃離海市,逃出自己的掌控。
裴瑾行怎麼能容忍!!
他現在的大廈傾塌,們一個兩個的都有責任。
必須要付出應有的代價,他心里才能平衡一些。
而這短短的一晚上,裴瑾行的眼神就更加堅定了,沒有之前的那般絕失神,卻多了漠然與冷冽。
“我本想絕而去,拿自己的這條命,去彌補愿愿。可是你卻把我救起來,又斷了我的機會。
不過……我還是要謝你一次。正因為這次沒死,我才更加明白我心里對愿愿的。
媽,因為這次我對你的激,所以我不你,也會讓人二十四小時的照顧你,把你的生活安排得很好。
可是你不能走出這個房間了,你太偏執,太難以掌控,我擔心你出去之后,又會被無數個宋明玉帶著走歪路。
為了你著想,還是乖乖在療養院里安安生生地過日子。”
療養院??他的意思難道是……
顧明珍猛然反應,臉大變地怒吼起來:
“裴瑾行你要干什麼?!這是神病院是不是?我沒有病,我好得很!你把我栓在這里限制自由是違法的!!”
裴瑾行面不改地反駁:“你老人家犯法的事做的可比我多。”
“你只是說你自己沒有病,但這里無論是誰,都覺得你有病。章醫生會幫你好好制定方案救助的,你不要擔心。”
“裴瑾行!!你快放我出去!我沒病,我本沒病!”
顧明珍撕心裂肺地喊著,鐵做的欄桿被敲得邦邦作響,然而裴瑾行卻是無于衷,甚至連抬眼皮的功夫都沒有。
在顧明珍緒越發失控的時候,裴瑾行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話。
“顧明珍,現在能讓你在神病院里療養,已經很不錯了。你不在這呆著的話,就只有送你去吃牢飯這一條路。”
顧明珍猛然睜眼,疑之際,裴瑾行忽然近,說出了這麼多年以來,一個從未被人捅破的。
“當年,你騙保弒夫的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顧明珍徹底愣在原地,那驚恐的雙眼里,滿滿的震驚。
一時間也忘卻掙扎,忘卻喊,腦子在頃刻間都是一片空白。
他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會知道的?!!
裴瑾行仿佛猜到了心里的想法,漫不經心笑了笑。
“我知道的事,還多著。”
“在這里,還是吃牢飯,你自己選擇一個。”他的聲音異常冷靜。
冷靜到仿佛真的是一個毫無相關的陌生人。
看到裴瑾行的這副態度,顧明珍真正的害怕。
嚇得神呆愣,只顧著重復一句:“瑾行,媽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錯了,求原諒。
自己錯了,也在求愿愿原諒。
可是真的會被原諒嗎?并沒有。
裴瑾行一聲不吭地轉離開,留下顧明珍滿寒意,抓著門把手淚流滿面:
“瑾行!!我是你媽媽啊!”
裴瑾行走出療養院后來到了車上,眼里沒有半點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