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大家都在工作,劉衡在這里著了一見鐘的姑娘,借工作之余談說呢?
不可能吧,他要是敢這麼做,回去肯定得卷鋪蓋走人。
姜不寒正奇怪著呢,劉衡已經牽著姑娘和肩而過。
然后姑娘喊了一聲:“大興,你怎麼在這里?”
眾人都看過去,喬大興一個激靈抬頭,然后眼睛都綠了。
姑娘連忙放開和劉衡牽著的手。
喬大興的眼神從姑娘臉上,落到劉衡臉上,咬牙道:“好啊,真給我上了……”
姜不寒無語,你們這戲真的太全了。
原來這姑娘是喬大興的怨種朋友小,劉衡正是那個撬墻角的第三者。
本來邢念生陪喬大興來通泉山,就是因為喬大興在朋友圈無意看見自己朋友和別的男人出游,所以才要抓。邢念生擔心他出事,于是跟來了。
本想著山那麼大,又不是一起來的,十有八九是不到的,等山上轉一圈找不到人,再安喬大興兩句,就可以糊弄過去了。
誰知道就是那麼巧。
不是冤家不聚首,狹路相逢。
于是當下就了起來,喬大興向劉衡撲了過去,然后兩個人就糾纏著打在了一起。
眾人連忙上去拉架。
小抱住了劉衡,邢念生拽住了喬大興,現場一團,幸虧這會兒沒什麼人,要是旅游旺季人來人往,說不定要上當地八卦新聞。
男子爬山遇見朋友和新歡出游。
在青山綠水中,戴著一頂綠帽子,簡直不要太刺激。
劉衡完全沒有第三者的心虛,而是對喬大興破口大罵。
“沒本事就不要找朋友,小有什麼事兒也指不上你,你看看你的慫樣,活這樣不如去死……”
“怎麼說話呢,你怎麼說話呢。”邢念生一聽這話也不樂意了,本來是攔著劉衡的,這也要沖上去。
姜不寒一看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差不多行了,差不多行了。
于是姜不寒不得不也進了勸架的隊伍,于帥抓準了機會,摟住喬大興的肩膀安他。
他大概在心里想,這個機會真是天上掉下來一樣的難得。
在眾人的勸解下,小終于拽著罵罵咧咧的劉衡下山了。
姜不寒也拽住了邢念生,于帥拉住了喬大興,旁人都冷靜下來,只有喬大興的神有點不對勁,那樣子看得姜不寒膽戰心驚,我喬哥的演技是真沒話說,就這表,覺他隨時都要跳崖。
“大興。”邢念生有些擔心,覺喬大興眼睛有點發直的樣子。
喬大興不說話。
于帥輕輕朝他擺了擺手:“走,我們在一邊休息休息……”
于帥按著喬大興的肩膀,半扶著半拖著的往前走。
他們進了一條岔道,黃彤云連忙要跟上,邢念生道:“等一下。”
“啊?”
邢念生無力的擺擺手:“讓他們兩個人說說話吧,于先生懂心理學,肯定比我們勸的好多了。”
“對對,你說的對。”姜不寒連忙對黃彤云說:“咱們就在這等一等吧。”
可憐這里只有黃彤云一個茫然無知的,雖然擔心,但聽著兩人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三個人便沒跟過去,離的遠一些。
坐了一回兒,邢念生起道:“我去那邊煙。”
邢念生一副心煩意的樣子,姜不寒連忙讓他去了。
邢念生一邊拿煙,一邊往旁邊走。
耳機里傳來習初北的聲音:“隊長,咱們已經掛好了,隨時都可以跳了。”
邢念生指使:“跳吧。”
習初北那邊傳來一聲:“好嘞。”
然后是一陣七八糟的聲音。
習初北說:“不好意思,沒跳好,再來一次。”
邢念生十分無語。
本來跳崖直播是簡單的,打開攝像頭,往下跳就是了。
但他們沒法這麼干,畢竟命只有一條,誰跳也不合適。
開始試了一下能不能栓保險繩,但是發現不方便,因為山崖太崎嶇,不像是橋上蹦下去就完了。
從山崖往下跳,十有八九不是砸在地面上摔死的,是在摔下去的途中,被崎嶇的山石給撞死的。然后可能還會撞在樹上,被樹干刺破,然后再落在地上,死的十分凄慘。
沒有特效演員,也沒時間做后期,眾人商議了之后,只好用假人模特。
穿上服將手機放在手上,習初北他們同時跟著配音。
一般來說,手機在半路就會摔落在一旁,落地的場面是本就看不見的。假人上也綁了袋,里面灌了紅料,被石頭刺破之后,就會淋淋滿天飛。
于是眾人試了一次。
一個假人和幾個袋。
效果尚可。
于是三個人正規拍了一段。
先發給了邢念生。
邢念生打開一看,眼的是風吹著草木烈烈作響,一看就在高崖上。
風吹的睜不開眼睛,發出呼嘯的聲音,這都是事先找好的地方,風聲可以遮蓋住一些不必要的聲音。
習初北走向懸崖邊,只出半張臉
“再見了,我要去新的世界了。”
習初北說完,將手機拿到正前方,然后跳了下去。
因為他往下跳,手機里的畫面一晃,接著是一個飛速墜落的人影,視頻里幾聲尖聲驚,然后手機不知道砸在了什麼上面,哐當一聲,畫面就此結束。
這是今天廢了的第三個手機。
習初北問:“邢隊怎麼樣,行嗎?”
行,發吧。
于是這一段視頻就被發在了群里,當然鏡頭里同時還有另外兩個影和尖聲。
于帥正在和喬大興推心置腹的聊天,設置的特別關注響了起來,于是他連忙拿出手機。
看手機之前,他還看了一眼喬大興。
好在喬大興現在心低沉,只是面無表的看著遠山,并沒有特別注意他。
于帥打開群聊,關閉聲音,然后點開了視頻。
喬大興似乎看著遠山,但是眼角余將于帥的一舉一都放在眼里,他這個角度看不見手機的屏幕,但是看見了于帥臉上的表,一瞬間的激和興。
跳了,真的跳了。
于帥這一刻忍了又忍,才忍住沒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