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州微笑開口:“是。”
“什麼紀念日?”寧霜繼續往里走,完全想不起來今天是什麼紀念日。
傅淮州放下手機:“我們在一起,滿一個月。”
“已經一個月了?還快的。”寧霜慨,而后坐下來,看著餐桌上盛的菜肴:“這些不會都是你做的吧?”
“不是。”傅淮州實話實說:“我擺的盤子,蠟燭是我點的,還有酒是我醒的。”
菜是保鏢做的。
寧霜拿起筷子嘗了一口菜:“嗯,味道還不錯嘛。”
“喜歡就多吃一點。”傅淮州笑著,同時給倒了一杯紅酒。
寧霜漂亮的眸子看著他,覺他今天這笑容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
覺笑里藏刀。
又給自己倒一杯酒,傅淮州放下醒酒,對上人狐疑的視線:“怎麼這麼看著我?”
“覺你有點不對勁呢?”
“哪里不對勁?”
盯著他帥氣的臉,以及勾起的角,寧霜道:“你這笑,覺有點瘆人。”說完,看了一眼桌上的酒:“你不會在這酒里下毒了吧?”
傅淮州:“我為什麼要下毒?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
比如跟盛明熙說他不行。
這一下午,他每每想起秦宴的表,就又氣又覺得好笑。
他不行?
還給他找中醫……
“當然沒有。”寧霜說:“就是直覺你好像不高興。”
直覺一向很準,能覺到傅淮州雖然笑著,但這笑不是發自心。
“你想多了。”傅淮州恢復正經,拿起紅酒抿了口:“我高興的很。”他輕輕搖晃著紅酒杯,又說:“我就算真在酒里下毒,那應該也是毒。”
寧霜:“……”
你有這必要嗎?
“好了,不鬧了,快吃飯吧。”傅淮州給夾菜:“多吃點。”
寧霜繼續吃東西。
傅淮州沒怎麼吃,一直在喝酒。
見寧霜一杯酒喝完,立刻又給倒上,還多喝點。
寧霜又是一陣疑:“你平時不是都我喝嗎?今晚怎麼這麼反常?”
“酒能適當麻痹……痛覺神經。”
“嗯?什麼痛覺神經?”
看著片刻,傅淮州輕聲說:“霜霜,今晚我想向你證明一下,我行還是不行。”
聞言,寧霜瞳孔一震,手里的筷子都掉了。
“你……怎麼這麼突然?”
“之前你說過很怕疼,上次擔心你疼,所以沒繼續下去。”傅淮州一雙桃花眸深深注視著:“但我仔細想了想,這樣恐怕又要給你造誤會,我不能讓這種誤會再繼續下去。”
寧霜:“……”
是這樣的嗎?
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淡定道:“其實也沒那麼怕,就還好。”
而且這種疼,應該不會特別疼吧。
傅淮州看向手中的酒:“那把這杯喝了,就不喝了。”
寧霜點頭:“嗯。”
不想喝醉,想清晰的他。
傅淮州拿起掉落的筷子,放回手里:“再吃些菜,多吃點,今晚你應該會比較累。”
寧霜握著筷子,說:“你也多吃點,你應該更累。”
畢竟出力的都是男人。
“好。”傅淮州陪繼續吃。
寧霜把杯中酒喝完,又吃了些菜,之后放下筷子。
見狀,傅淮州問:“飽了?”
“嗯。”
傅淮州也放下筷子:“那走吧,上樓。”
寧霜:“你吃飽了嗎?”
傅淮州:“我現在更想吃別的。”
二人起,回了樓上房間。
看著浴室方向,寧霜輕咳了聲:“我先去洗澡。”
傅淮州:“去吧,洗漱用品都給你準備好了。”
寧霜剛轉,腳步又一頓,非常勇猛地問了句:“你、要不要一起?”
看著大膽的模樣,傅淮州越發覺得自己拘謹了,不笑了聲。
寧霜挑眉:“你笑什麼?”
是覺得太主了麼?
“突然覺得之前是我顧慮太多,忽略了寧二小姐喜歡刺激的。”傅淮州把攬進懷里,又道:“不過,這次還是你自己洗吧,你第一次,在浴室里恐怕撐不住。”
所謂不知者無畏。
寧霜一副淡定的模樣:“應該還好吧。”
傅淮州手指輕的耳垂:“等結束后,一起清洗。”
“那也行。”頓了頓,又問:“你去哪里洗?”
傅淮州:“隔壁。”
之后二人各自去洗澡。
半小時后,寧霜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傅淮州已經洗完,同樣只圍著浴巾,坐在床邊看著手機,聽到靜,視線抬起。
看著剛浴后的人,眸幽深炙熱。
寧霜走過去,面上淡定,心跳卻格外得快:“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傅淮州放下手機,把拉進懷里,而后抱著一轉,兩人便倒在床上。
寧霜手指下意識抓被單。
“張了?”男人輕聲問。
寧霜強裝淡定:“沒有。”
“那心跳怎麼這麼快?聽得好真切。”
寧霜:“是你張吧。”
傅淮州輕笑,低頭吻上的,吻了一會兒,低聲說:“疼,就告訴我。”
“我會輕點。”
寧霜咽了咽唾沫:“嗯。” 突然想起什麼,又道:“等等,你買那個了嗎?”
“哪個?”傅淮州知道指什麼,故意問。
寧霜:“你別裝。”
傅淮州輕笑:“早有準備。”
事實證明,有些事是無法靠想象去定論的,尤其是沒有驗過的事。
此時此刻,寧霜便是這種心,以為不會特別疼。
但事實是,好疼。
無比慶幸不是在浴室,傅淮州說的沒錯,撐不住。
在床上都快撐不住了,眼淚順著眼角不斷落,忍不住想喊停。
傅淮州吻去眼角的淚,啞聲問:“還可以嗎?”
寧霜咬著牙,沒吭聲。
已經到了這時候,停下似乎不太現實。
而且,早晚要過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