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暗下來。
別墅的燈尚未亮起。
路邊車里,保鏢手機響起,他立即接聽:“老爺子。”
電話那端,傅老爺子的聲音傳來:“最近怎麼樣?那小姑娘回來了嗎?和淮州有沒有見面?”
“回來了。”保鏢說:“昨晚寧二小姐回來后,就立刻來找爺了,今天他們還一起去見了寧副市長,就是寧二小姐的三叔。”
“嗯?他見人家家長了?”傅老爺子聲音里滿是興。
好像大孫子馬上就能娶老婆了!
“不是,應該是因為項目見面,而且,外界并不知道他們二人的關系。”
“你是說他們兩個沒有公開?”
“是的。”保鏢說:“或許爺覺得還不到時機。”
“那他們今天晚上也在一起麼?”老爺子又問。
“在一起,應該很穩定,老爺您可以放心。”
“嗯,那就好。”想了想,傅老爺子又道:“等過幾天我去江城一趟,看看他們。”
“好,我去接您。”
“你也別一直盯著,別被淮州發現了。”
“是,我明白。”
……
翌日,上午。
寧霜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幾秒鐘后才反應過來,這是地下一層的房間。
和傅淮州昨夜睡在這里,并且又做了。
邊沒人,手想要去拿遙控開燈,結果手一,鏈條聲響起,這才注意到自己一只手腕上扣著鎖鏈。
昨晚的記憶隨之涌腦海,是傅淮州給扣上的。
當時扣了兩只,現在只剩一只。
不臉一熱,立即手解開了。
而后打開燈。
傅淮州不在房,的服落在地上,了想要起,一陣酸痛傳來,又躺了回去。
某人夸張的尺寸,真不那麼容易適應。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神采奕奕春滿面的男人走進來。
“醒了。”
寧霜漂亮的眸子盯著他,滿臉不高興的樣子。
見狀,傅淮州快步過來,在床邊坐下:“怎麼了?還是很難嗎?”
寧霜抬起手,指了指旁邊的銀鏈條:“傅淮州,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給我用?趁我沒法反抗的時候。”
原來是說這個。
傅淮州低笑一聲:“霜兒,你好像任何時候都無法反抗。”
如果他要那麼做的話,任何時候都可以。
寧霜:“……”
好像是這麼回事。
“而且、”傅淮州又說:“昨天是我先被你鎖的。”
寧霜:“……”
的確是先鎖了他,卻什麼都沒做,然后就被他給捷足先登了,趁意迷,恍恍惚惚的時候。
“你肯定早就這麼想過,不是臨時起意。”
傅淮州并未否認,他當然想過,想過不止一次。
“是想過。”他承認。
寧霜輕哼一聲:“我就知道。”
傅淮州輕笑:“我做了早飯,先起來吃點東西,這件事,我們回頭再慢慢探討。”
頓了片刻,寧霜抱著被子坐起來,掃了眼地上的服:“你幫我拿一套新的服吧。”
的服不僅臟了,還被他撕壞了。
傅淮州:“你先不用起,我把早飯拿過來,在這吃。”
寧霜抱被子:“那我也得穿服……”
總不能這麼吃。
注意到鎖骨上的吻痕,傅淮州玩味道:“就我們兩個,不穿也無所謂。”
寧霜:“……”
雖是這樣說,傅淮州還是去給拿來了服。
寧霜自己慢慢悠悠穿上,不他幫忙,而后去洗漱。
兩條酸無力,洗漱完懶得再走,便沒去餐廳,兩人在這房間里把早餐吃了。
其實算不上早餐,這會兒已經上午10點多。
很快,到了下午。
裴煜有事過來一趟,和傅淮州商量幾個問題。
同時又聯系盛明熙,想聽聽的意見,一番探討之后,三人達一致。
寧霜不太懂這些,坐在一旁聽著,昏昏睡的模樣。
傅淮州正要再次開口,注意到一旁快要睡著的人,隨即喚:“霜兒。”
“嗯?”聞聲,寧霜睜開惺忪的眸子看過去:“怎麼了?”
“困了就回房間睡。”
裴煜翹著二郎,戲謔道:“這麼困啊,你們兩個昨天晚上沒干好事吧。”
“這還用問麼?”寧霜清醒不,神淡定,拿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傅淮州笑了笑,也拿起咖啡,兩人用的還是杯。
裴煜:“……”
他就不該張!
讓二人給他撒一把狗糧。
已經好些天沒去過酒吧。
今天晚上,三人閑來無事,一起去了黑夜。
還沒進門,就聽見里面傳來異常的嘈雜聲。
寧霜加快腳步進去,酒吧里人還不多,幾桌客人紛紛看向二樓的卡座。
順著眾人的視線去,看見周子安在上面,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坐在沙發里,一名服務生跪在他腳下,連連說著對不起。
旁邊男人冷嘲:“對不起有個屁用!把寧的服弄臟了你得賠,懂麼?”
服務生臉蒼白,周子安一奢侈品牌,加起來大幾十萬,不是他能賠得起的,而且分明是有人故意腳絆他,他才不小心摔倒,把酒灑在了周子安上。
“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有人絆我。”服務生再次解釋。
周子安冷笑:“誰絆你了,你倒是說說。”
服務生看向一旁的男人,意思很明顯,是周子安同伴,剛剛趁他過來上酒的時候,故意絆他。
男人冷喝:“特麼放屁,你算什麼東西,值得老子腳絆你,你配麼?”
周子安惡劣的盯著服務生:“你看,他說他沒有。”
服務生低頭,他知道二人故意的,無論他再怎麼解釋都沒用。
周子安抬腳踩在服務生彎曲的上:“要麼賠錢,要麼把你們老板給我來。”
服務生:“老板這幾天都不在。”
話音剛落,后寧霜的聲音驟然響起:“周子安,你在干什麼!”
聞言,服務生立即回頭,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老板。”
寧霜大步走過來:“站起來。”
老板來了,服務生有了些底氣,隨即起。
周子安視線看向滿臉怒火的人,勾一笑:“寧霜,你酒吧這服務生弄臟了我的服,你說怎麼辦?”
寧霜冷眼睨著他,譏諷道:“周子安,你活不起了,跑來我這里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