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藍輕笑,突然站起來:“忽然想起來,我也得去做一道菜,阿宴,明熙,你們兩個在這坐著。”
秦宴跟著起:“我幫您。”
“不用。”顧清藍攔住他:“你們兩個小孩子,等著就好。”
說完便轉離去。
盛明熙拉住秦宴的手,著他:“你坐下,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秦宴坐下來,順勢攬住的細腰:“要說什麼?”
“當時,你都傷到哪了?”盛明熙注視著他:“有沒有留下什麼后癥?一定要和我說實話,我想要知道。”
“沒有。”
“真的?”
秦宴勾,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低聲說:“寶貝,我每晚那麼伺候你,像是有后癥的樣子麼?”
盛明熙:“……”
秦宴摟:“放心,你老公素質好的很,沒有任何問題。”
盛明熙垂下眸子,突然一滴淚掉落下來。
見狀,秦宴怔了下,手捧起的臉:“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我害怕。”盛明熙低聲說。
“寶貝,我真的沒事,要不今晚我全上下,你再檢查一遍。”
“我是后怕。”盛明熙紅著眼眶:“萬一你當時……”
“沒有萬一。”秦宴手指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我現在好好的,我們結婚了。”
盛明熙低頭,把臉埋進他的膛:“秦宴,永遠不要離開我。”
“不會。”秦宴的頭:“永遠不會。”
……
江城。
車停在別墅門口。
保鏢站在車邊等候。
寧霜與傅淮州站在院子里,二人面對著彼此,做最后的道別。
傅老爺子病突然嚴重,醫生說況不是很樂觀,傅淮州要立即回京都,一時半刻不能再回來。
“再見。”寧霜扯出一抹笑容。
清楚傅淮州這一走,兩人算是結束了。
傅老爺子一直以來的心愿便是看到自己孫子結婚,如今病嚴重,傅淮州就算為了老爺子,也得把婚結了。
哪怕是聯姻。
傅淮州凝視著:“真的不想和我一起去京都?”
寧霜搖搖頭:“算了吧,等明熙回來我再去,到時候見。”
“不會想我嗎?畢竟……這段時間,我們很開心。”
“是開心的。”寧霜彎著角:“謝謝你這段時間帶給我的快樂,傅淮州,祝你幸福。”
傅淮州忽然握住的手:“和我去京都,我可以繼續讓你快樂。”
短暫的靜默后,寧霜把手回來:“時間差不多了,你該走了。”
傅淮州心臟一陣酸,果然只是和他玩一玩而已,始終沒有心,沒有半分留與不舍。
“這段時間我也很開心,也該謝謝你,這棟房子留給你,還有江城的項目,我名下的份,也都給你,我已經和裴煜說了,他會著手去辦。”
“我不要。”寧霜拒絕:“傅淮州,我們只是玩了一段,不是包養關系,你不用給我什麼。”
“寧二小姐當然不需要保養。”傅淮州說:“我只是想給你留些東西,以后那個寧家,不想回,就別回了。”
門外,保鏢看了一眼時間,小心翼翼開口。
“爺,該出發了。”
寧霜沒說話,不會要傅淮州的東西,也不會再回這棟房子。
傅淮州注視片刻:“我先走了。”
寧霜:“一路平安。”
傅淮州抬步,走出大門,與保鏢上了車。
車子發,緩緩離去。
寧霜站在原地,始終沒有回頭,深深呼吸。
遲早是要斷的,早一些更好。
過了一會兒,心平復下來,拿起手機給朋友打電話:“出來玩啊,我請客。”
當天晚上。
黑夜酒吧包廂里。
一群男男玩得很嗨。
寧霜坐在人群中,與眾人一起喝酒,玩游戲。
見已經喝了許多,還要再喝,溫盈攔住:“行了你,別喝了。”
寧霜已經醉了,迷離的眸子看著:“干嘛?”
“你都喝多了?”溫盈把酒杯奪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了,借酒消愁呢。”
聞言,寧霜怔了下,突然安靜下來。
見神落寞,溫盈一挑眉:“你不會真失了吧?”
旁邊一人道:“連都沒談過,去哪失啊。”
“嗯?”一男人好奇開口:“寧二小姐沒談過?真的假的?”
寧霜回過神,立即道:“誰說我沒談過!你們才沒談過!”
人臉上閃過驚訝:“你談過?和誰呀?”
“不告訴你們。”寧霜往后一靠,閉上雙眼:“困了,我先睡會兒。”
溫盈:“你要不要回家睡?”
寧霜沒回應,像是睡著了。
腦海中出現母親的影,坐在醫院的病床上,笑容諷刺。
“霜兒,永遠不要相信任何男人給你的承諾,他們最會演戲了,等把你騙到手,等你上他,他就再也不會珍惜了。”
“男人都是騙子,都是騙子。”
寧霜長睫了,眼睛睜開一條隙,迷離的目著頭頂閃爍的吊燈,腦海中依舊是母親的聲音。
“你一旦心,傷的就是你自己。”
寧霜喃喃自語:“或許,有例外呢,應該……有例外吧。”
……
墨爾本。
此時已經凌晨兩點多,盛明熙失眠了,怎麼都睡不著,轉頭看向眼邊人,秦宴看起來已經睡著了。
頓了片刻,小心翼翼掀開被子,起下床,走出臥室。
見樓下會客廳的燈還亮著。
輕手輕腳地下樓,隨后便看見顧清時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
似乎是聽到靜,顧清時側目看向樓梯方向,見下樓,隨即開口:“明熙,怎麼還沒睡?”
盛明熙走下來,在他旁邊坐下:“睡不著。”
“怎麼了?”
“在想秦宴。”
“秦宴的確很好,你的眼也很好。”經此一番,顧清時更加認可秦宴,發自心的認可。
“他是很好,可我……卻不好。”盛明熙低聲說:“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一直堅定的選擇我,非我不可,可那時候我卻懷疑他背叛我。”
“他來找我的時候,一定是剛出院,剛恢復,我卻那麼決然的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