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跟著賀堯年踏進別墅大廳。
一樓很安靜，賀家的爺小姐們基本已經回房休息。
明黛松口氣，這樣就可以直接溜到房間，一覺到天亮就行了。
可賀堯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來了管家。
他了。
他還要明黛陪他一起吃。
明黛整個腦子里都是草泥馬。
“三叔，我累了。”
真的累了。
忙活一天，腳掌都要斷了。
賀堯年盯著明黛看了片刻。
明黛表現的很疲憊，腦袋都耷拉著。
就想賀堯年行行好，趕放上樓休息吧。
這時聽到車聲的賀堯遠走了下來。
他神嚴肅。
看到明黛和賀堯年站在一起，也沒說什麼。
他是有事找明黛。
“明黛，幸好你回來了，正好今晚的事我想再跟你確認確認。”
確認什麼？
明黛一腦子問號。
確認有沒有打莫清瑩嗎？
“累了，有事明天說。”
賀堯年給明黛一個眼神，讓上樓。
“不行。”
賀堯遠卻很堅決。
“這事必須得趕理。”
賀堯年看看明黛。
明黛自知躲不過。
“那要不到餐廳說吧，正好一起吃點東西。”
不想獨自面對賀堯遠，索賀堯年要吃東西，就一起得了。
餐廳里，管家準備了清淡的宵夜，晚上吃了胃里也不會有太多負擔。
明黛喝著熱水。
賀堯遠問明黛。
“你早知道珠寶是假的，對不對？”
我去！
這不是心要找明黛的不痛快嘛。
明黛放下杯子。
“大伯，這事從何說起啊？”
“清瑩告訴我，說在定寶珠的時候，你也時常和柳眉聯系，對吧？”
“就算我和柳眉聯系，那也不代表我就知道珠寶是假的啊。”
明黛說：“我和柳眉聯系純屬是巧合，一個朋友需要珠寶，正好把我介紹給了柳眉，我去見過柳眉幾次，還參加過柳眉的珠寶展，當時還想從柳眉手里買下一套珠寶呢，不過后來柳眉不是出事了嘛。”
嚴合。
誰也別想揪的小辮子。
“可清瑩說是你和柳眉聯手騙。”
賀堯遠這話真就是沒有證據純屬誣陷。
明黛不干了。
“大伯，這種事你怎麼能只聽清瑩的呢，那珠寶是真是假我又不是鑒定珠寶的，我怎麼能看得出來。”
“可柳眉曾找過你，跟你說過清瑩拿不出定珠寶的錢，你讓柳眉去找庭川對不對？”
“對啊。”
明黛承認。
無辜的很。
“清瑩沒錢，但定珠寶的時候可是簽了合同的，好像好幾倍的違約金呢，弄不好可是要坐牢的。”
明黛一副為清瑩好的語氣。
“我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想著與其讓清瑩背上司，不如庭川把這錢出了，反正珠寶最后還是清瑩戴了不是嘛。”
想往上賴。
哼！
賀堯遠見明黛條理清楚，不慌不忙，眼底看不出半點心虛。
賀堯遠皺起眉頭。
難道這事真和明黛沒什麼關系？
“大伯，珠寶是假的這事吧，實話說我也是今晚才知道的，不過柳眉已經被抓了，接下來就看要判多年了，警察應該也順藤瓜找清瑩做證人的。”
賀堯遠似是想起什麼。
“柳眉曾吐了幾筆贓款出來，但不知怎麼的，竟然沒有把錢退給清瑩。”
賀堯遠直勾勾盯著明黛。
“錢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這何止是懷疑啊，這是直接點名道姓，就說是明黛騙走了莫清瑩的錢呢。
“大伯，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明黛委屈。
“難道柳眉說那錢是落到我口袋了？”
明黛悄瞇瞇看向賀堯年。
賀堯年一聲不吭，四平八穩，只顧著優雅吃他的宵夜，像是完全沒聽到兩人的談話。
賀堯遠也一直留意著賀堯年的靜。
見賀堯年這麼淡定，他又看向明黛。
“柳眉是有說退回了清瑩的錢的。”
明黛腦子飛速轉。
“柳眉本就是個騙子，聽說騙得很多人傾家產，真若是把錢退給了清瑩，那應該有賬可查的，錢去哪兒了總得有個代吧。”
明黛又不著痕跡瞥賀堯年。
三叔啊三叔，說句話啊！
這錢萬一真要查起來的話……
賀堯年吃得差不多了，了紙巾優雅。
“你既然懷疑是拿的，那你去銀行調流水不就行了。”
賀堯年淡淡看向賀堯遠。
“你現在這麼質問，無非就是什麼都沒有查到，卻還依舊懷疑，不是嗎？”
明黛：“？”
果真是這樣嗎？
賀堯遠皺眉。
“不是懷疑，而是這錢就得退給清瑩，五百多萬呢，不是小數字。”
“該不該的，你去找柳眉，錢是收的不是嗎？你現在再怎麼問明黛，你跟明搶又有什麼區別呢？”
賀堯年瞇眼。
語調變得威脅。
“還是你本就不管事實如何，你就想讓明黛把莫清瑩的這個損失給補上？”
賀堯遠臉大變。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嘛。”
“大哥當然不是那種人。”
賀堯年有種氣死人不償命的鈍力。
“大哥有的是錢，隨便劃給莫清瑩一些，這事不也就過去了嘛。”
賀堯遠想自掐人中。
他的錢難道就是大風吹來的嘛！
“我的意思是，這筆錢現在是莫名其妙不見了。”
“不見了就去查。”
賀堯年繞著彎子。
“查又不出，給又不想給，還想找個背黑鍋的，大哥，要我說，這事是你那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事我也聽人提起過，那柳眉什麼人啊，坑蒙拐騙多年了，警方一直拿沒辦法，莫清瑩倒是膽子大，一個勁兒往里鉆。”
賀堯年端起茶杯輕吹了吹里面飄著的一茶葉。
視線掃向明黛。
“明黛也是個傻子，別人說柳眉珠寶好，竟也信了。”
賀堯年冷笑。
“那天也是多虧了警察及時趕到，要不然明黛也得從兜里給柳眉掏錢不可。”
明黛：“……”
那是演戲。
這事賀堯遠倒不是很清楚。
聞言問明黛。
“你也差點買了假珠寶？”
明黛尷尬。
“我并不知道那是假珠寶，警察抓柳眉的時候，我也不清楚況，也是后來才聽說柳眉以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