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關系到黎景琛的狀況,杜逸橙平時嘻嘻哈哈的也就算了,關鍵時刻還是會嚴肅對待的。
他張地看著黎景琛說:“這件事需要跟阿姨還有老爺子說嗎?真的不是小事,我覺得他們應該有知權。”
黎景琛臉不悅:“一串佛珠而已,不用驚他們。”
“嫂子呢?嫂子知道這事嗎?”杜逸橙的意思當然是指佛珠的事。
“就是在面前掉的。”黎景琛一臉的不耐煩,“酒呢?讓你去倒個酒,怎麼那麼久。”
“你不好就別喝酒了。”杜逸橙哪里還敢讓黎景琛喝酒,除非他不要命了。
不僅不給他喝,杜逸橙還把酒杯移開,給黎景琛倒了一杯橙:“喝這個吧,健康有營養,還能補充VC。”
“不用。”
“哥,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杜逸橙著急得直冒汗。
“那串佛珠戴著趁手,這麼多年就沒有摘掉,倒是跟沒有什麼關系。”他說,“用不著這樣大驚小怪,你要是有心的話,陪我喝兩杯,別說那麼多的廢話。”
黎景琛直接走過去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
杜逸橙擔心況會很危急,聯系葉宇。
沒多長時間,葉宇就趕過來了。
趕過來之后,他徑直走進娛樂室。
“景琛,你別為難杜逸橙了,我來陪你喝。”葉宇走過來就對杜逸橙說,“你別在這服務了,讓傭人過來吧。”
“宇,景琛心不好喝多了這正常人能理解,你又是怎麼一回事?我讓你過來是來勸勸他的,可沒讓你跟著一起胡鬧啊。”
杜逸橙震驚了,他以為自己很不著調,沒想到葉宇比他還不靠譜。
都這樣了不攔著點,怎麼還讓人繼續喝的。
到時候喝出問題了怎麼辦?
“他心郁結想要抒發緒,要喝就喝個夠,不然的話是不會死心的。”葉宇說。
“你先去休息吧。”他又對杜逸橙講。
杜逸橙一臉的狐疑,很想問卻又不知道怎麼問,最后只能聽葉宇的,趕離開。
杜逸橙出去后,葉宇連著給黎景琛倒了十杯酒。
把酒杯齊刷刷擺在他面前,他拿起第一杯:“你失了?如果是失的話,的確是需要別人關懷。”
“沒有。”
“那是要跟白清梔離婚嗎?”葉宇又問。
黎景琛修長指骨青筋微微暴起,正當他收攏起手掌,眸子冷冷掃向葉宇時,他忽然打開手機,把手機推到黎景琛面前。
“這是現在的陸云承。”葉宇故意把陸云承的照片放大,好讓黎景琛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你是要他看齊了嗎?”
照片里的男人,胡子拉碴,看上去比之前要老好幾歲。
黎景琛是一直讓人跟著陸云承的,但沒有看手下發過來的照片,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況。
當看到以后,黎景琛還是有幾分震驚的。
“這是陸云承?”照片里的男人哪里還有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就他現在的模樣,是個人見到了都要嫌棄,更別說是白清梔。
白清梔是有眼的,看不上他現在這樣。
“你要是再喝酒頹廢一下,跟他也沒什麼差別,到時候要被白清梔嫌棄的。”葉宇沒有彎彎繞繞,跟他說得非常直接。
黎景琛臉一沉,直接把手機往旁邊一推,“夠了,我不想看。”
“你可以繼續了。”葉宇擺出了敬酒的手勢。
拿出照片之前,他肯定喝得下去。
但拿出來以后,黎景琛是一口酒都喝不下去。
他對陸云承可以說是厭惡至極,又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變得跟他一樣。
“回去了。”他拿起掛在一旁的西裝,站起。
“我給你找代駕吧。”葉宇說。
“不用。”黎景琛回絕。
等到杜逸橙再出來,黎景琛已經沒有在娛樂室里了。
“景琛呢?”杜逸橙環顧了一下四周問。
“他回去了。”葉宇坐下,“我過來一趟累的,有沒有東西吃?”
“你把景琛給制服了??”杜逸橙先是一臉錯愕,接著又出了欣喜的神,“找你過來果然是沒錯的,我就說這個世界上能制服他的人只有你了。”
“別奉承我,這招對我來講沒什麼用。”葉宇手一擋,“下次別找我就行,不想再經歷。”
“景琛不找我我肯定不會找你,他要是過來找我散散心喝喝酒的,我也沒轍,你知道的,他是老大,我這個做小弟的向來都聽他的話。”
“別阿諛奉承了,你這話我都聽了很多遍了。”葉宇微微彎曲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兩下,“還有吃的嗎?”
“有,我今天剛讓人空運送過來的帝王蟹還有大龍蝦,讓人給你煮一個龍蝦蟹黃意面吧?”
“都可以。”葉宇沒那麼挑剔。
“來人。”杜逸橙立刻把傭人進來,“給葉煮碗面。”
“好的爺。”傭人聽到杜逸橙的命令,連忙去廚房忙碌。
杜逸橙則借這個機會坐在葉宇旁邊:“宇,我最近聯系你出去玩你都沒回應,在家里做什麼事呢?”
“準備繼承家業。”他淡淡說。
“你上回不是說家業讓弟弟繼承嗎?怎麼忽然又變你自己去繼承了。”杜逸橙面震驚,“我記得你最不喜歡做的就是繼承家業。”
“沒辦法,弟弟不爭氣,只能我來了。”葉宇嘆了一口氣。
“等你繼承家業了,怕是沒有這麼逍遙自在了。”杜逸橙還想安他。
沒想到葉宇卻說:“你現在沒有繼承家業,不是也沒辦法逍遙嗎?”
“哥,我們半斤八兩的,就別在這扎心窩了。”杜逸橙出了相當委屈的神。
“爺,面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傭人端著煮好的面條過來。
“來,嘗嘗我們家廚子的手藝,這可是我從五星級酒店挖來的,就上回我們一塊去的那家。”
杜逸橙把蟹黃面推到葉宇的面前。
葉宇并沒有忙著筷,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忽然說:“是賀家經營的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