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梔開口后,陸云承似乎并未意外。
他也未曾出驚恐抑或者是憤怒的神,淡然如初。
他走上前一步,語氣和善地同沈清蔓說:“黎夫人,可以讓我同清梔單獨說兩句嗎?”
陸云承之所以會這麼說,那是瞧準了沈清蔓的脾氣,知道不是特別離譜的事,不會回絕。
而黎家真正能做主的,也不是僅僅只有黎景琛一個。
“難道說黎夫人看媳婦看得那麼,都不讓單獨和曾經的舊友說幾句嗎?”陸云承施。
沈清蔓看了白清梔一眼,剛好看到眼底的迷茫和痛苦,于是就替白清梔做主:“清梔,他這麼想跟你說話,我要是不愿意,倒顯得我不夠開明了。”
“你和他單獨聊聊吧。”沈清蔓把手放在白清梔手背,“放心好了,這是在黎家,沒人能欺負你,就算是黎景琛也不行。”
“老宋。”沈清蔓把管家進來,“你去樓上看著些,別讓景琛壞事。”
宋志得哪敢這樣上去同黎景琛說話,面惶恐。
“夫人,我怕我攔不住。”
“聽我的命令。”依舊十分平和地說。
在得到命令后,宋志得上樓。
剛往上沒走幾步,正巧看見黎景琛邁著長從樓上下來。
黎景琛神淡漠地掃向管家:“忙你的去吧。”
宋志得聽黎景琛的話,連忙又折回去。
黎景琛緩步下樓,姿態高傲,如同一只高貴的仙鶴。
他走到白清梔的邊,直接往前面一擋。
白清梔只覺得仿佛有一個影子把遮住了。
對黎景琛說:“給我幾分鐘,我來解決。”
黎景琛神漠然,但看向白清梔時,卻出了罕見的溫神。
而這時,白清梔察覺到他又把那串佛珠給戴上了。
要是依照他的脾氣,肯定會把佛珠扯斷或者丟掉。
重新戴上則表示,他對這樣東西很是珍惜。
看到這個,白清梔有些張的心頓時松了些。
“出去聊。”黎景琛掃了陸云承一眼說。
“媽,我先出去一會。”黎景琛又對沈清蔓說,“您和清梔坐著休息一下。”
黎景琛出語驚人,不僅是白清梔,就連他親媽都怔住。
明明陸云承要見的是白清梔,怎麼就換他了。
黎景琛直接走到有些呆愣的陸云承面前,緩緩抬起手,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走吧。”
陸云承深深地看了看白清梔,最后和黎景琛一塊出去。
這個走向,倒是讓白清梔有些看不。
陸云承過來找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為他被賀秋彤給甩了,又念起了的好,想跟破鏡重圓,重溫舊夢。
白清梔肯定是不會同意跟他復合的。
兩人中間不只夾雜著一個賀秋彤,現在還多了個黎景琛。
被人欺負侮蔑,被孤立時,陸云承從來不在。
可黎景琛不一樣,自從以那樣荒謬的方式見面了之后,他就一直在邊。
“媽。”白清梔急下也跟著改口了。
沈清蔓了然于心,沖著笑了笑:“這種事讓男人來解決就好了,我來得那麼早,早餐還沒吃呢,你陪我吃點早飯吧。”
“好。”白清梔向門口看了一眼,看到他們的影逐漸消失,這才慢慢把視線收回。
白清梔同沈清蔓一塊去二樓的餐廳吃早餐,吃飯的時候,沈清蔓只是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并沒有同白清梔提及陸云承的事。
沈清蔓是什麼意思,白清梔心里也清楚,是不想讓自己有負擔。
“嘗嘗小籠包。”沈清蔓用公筷夾了一個蟹黃小籠放到白清梔碗里,“清梔,你不用太張的,我們都相那麼多次了,我是真的很滿意你做我的兒媳婦。”
“別往自己上增加力,最重要的是開心。”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沈清蔓和白清梔表態。
白清梔眼眶微微泛紅,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
“媽,謝謝您。”由衷激地說。
“謝什麼呢?你很好,這是你應該獲得的尊重。”
白清梔用筷子夾起沈清蔓放在碗里的小籠,用牙齒輕輕咬了一口。
咸香清甜,海鮮的味道非常濃郁,可以說是齒頰留香。
一個包子剛吃下去,沈清蔓又讓傭人把一人一盅的海參粥端到面前。
“多吃一點,要是沒有喜歡吃的,我就讓人去做。”
“這些東西我都喜歡的。”白清梔婉拒,“不用再重做了。”
不是那種被養的千金,沒有這麼多的臭脾氣。
更何況對飲食的標準也沒有那麼高,之前在白家連吃飯都會被區別對待。
白家人早餐吃云吞蟹黃面,白清梔只有咸菜和白粥。
吃多了沒有滋味的白粥,再吃任何東西都比粥有味道。
“我今天過來本來是想讓景琛跟你一起去一趟白家的,正式提親。”沈清蔓說出了心中的計劃,“不過我看景深好像不太愿意。”
“那時我跟養父母之間關系不好,他站在我的角度不想把錢白送過去。”白清梔說,“之前養育的錢我都已經還給他們了,我不太希他們利用黎家的這層份在那作威作福。”
“原來是這樣。”沈清蔓明白了。
“你在白家委屈了,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跟白清梔把話說明白后,沈清蔓并未覺得白清梔在眼中的完形象變差了,反而比之前更加地心疼。
白家能養育出這樣優秀的兒,并不是白家人有多麼的厲害,而是白清梔自己知道狀況和境,才會利用一點點有限的資源發學習,出人頭地。
也難怪,白清梔這麼優秀,但是白穎瑩的各方面都很平平無奇。
“白家還是要去的。”沈清蔓思考了片刻后對白清梔說。“不過不是現在,先等景琛把陸云承的事解決了,再去白家看看。”
“該謝地要謝,該討要的還是要向他們討要回來。”
“媽。”白清梔抬起頭,就這樣凝視著。
聽沈清蔓的意思,是準備替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