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黎景琛從來沒有跟邊的兄弟討論過這種事。
頂多只是告訴他們,他暗了白清梔十年。
暗白清梔,連杜逸橙都不知道。
他太大了,跟他說那就等同于昭告天下。
黎景琛忍了那麼多年,終于順利跟白清梔領證結婚,小心翼翼呵護的時候,會對邊出現的所有男人都產生敵意。
這一點,黎景琛也很清楚,但他就是改不掉。
這個婚姻,是他用一些小手段騙來的。
他怕事敗后白清梔會離開,也擔心陸云承這個絆腳石。
甚至連白清梔公司的那個星海,他都覺得是敵。
這些人,要麼就掃干凈,要麼,就讓他們遠離白清梔,不要接近。
而除了用一些強手段,黎景琛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輕輕垂下眼眸,眼神變得有些哀傷。
“景琛,我能覺得出來,白清梔對你也不是全無覺,只是你經常會強勢的做一些事,讓沒有辦法接。”
“要不要試著去信任,就像你信任我們一樣?”
“不一樣。”黎景琛搖頭。
“怎麼不一樣?”
“我和都是暗,癡的那個是陸云承,這種滋味,我親會過。如果我能放棄上別人,也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只有在葉宇的面前,黎景琛才會表出真實的自我。
葉宇也不會把他的這些說出去,只會當一個忠實的聽眾,傾聽他說話。
“或者,給雙方一點獨立的空間?”
“試試吧。”黎景琛嘆了一口氣。
葉宇神復雜:“景琛,我覺得你都不像你了。”
“那個對所有人都淡漠,不食人間煙火的黎總去哪了?”
“都是普通人,能有多不食人間煙火?”黎景琛反問,“不過是別人吹噓的罷了。”
“你這也太謙虛了吧。”葉宇笑了笑。“什麼時候用空,帶上白小姐,去馬場轉轉?”
“看況。”他似乎是在思考。
“多跟白小姐互一下,能增進。”葉宇又說。
黎景琛似乎是被說了,點了點頭:“那就這周末吧,你喊上杜逸橙,我把清梔帶上。”
“好。”葉宇很是贊同。
他并沒有在黎景琛的辦公室里待太久,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葉宇離開后,黎景琛又把司康進來。
司康以為是公司的事,恭敬的詢問:“黎總,您找我?”
“坐下。”黎景琛淡淡開口。
他還是第一次主讓司康座,這可把他嚇得,還以為要被辭退了。
司康臉有些發白,本不敢坐:“我最近好像是懈怠了些,不過黎總您放心,之后我一定好好工作,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沒有要提工作的事,就是問問,你覺得帶白清梔去馬場好呢,還是去俱樂部好。”
“或者給舉辦一個宴會,讓跟圈子里的那些人多聯絡聯絡。”
司康聽了幾句,他聽明白了,黎景琛是想要哄白清梔開心。
但問他可就問錯人了。
司康自己都沒朋友,之前給黎景琛也出過主意,不過好像都沒起到什麼作用。
黎景琛問他明顯是信任他,但司康也擔心會造反效果。
“我覺得,這個還是問白小姐更好一些,最近好像還忙的,就算要安排的話,也該以的時間為準。”
“要不屬下聯系白小姐問問?”司康剛準備拿手機詢問白清梔,就被黎景琛攔住。
“不用問。”黎景琛開口,“不要讓知道這些事。”
“如果你把今天的事泄出去,那就真的要提前離開公司了。”黎景琛出言威脅。
司康口風本來就很,加上他這麼說,肯定打死都不能講。
“黎總您放心,我肯定不說。”司康向黎景琛保證。
“你退下吧。”他沒有找司康的麻煩,很快便讓他離開。
司康猶豫了一下,弓了弓子隨后出去。
辦公室的門關上后,黎景琛走回到桌前。
他并未馬上坐下,而是拉開屜,從屜的最里面拿出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里只有一個人,就是白清梔。
照片里的白清梔穿著一條白的長,在臺上肆意綻放著麗。
黎景琛出手,修長的指骨輕輕磨礪在那張照片上,看的有些出神。
“清梔。”他緩緩開口,語調很是深,“從第一眼見到你那一刻,我就喜歡上你了,但你的眼里只有陸云承,沒有我。”
“我以為把你給陸云承你會過的很幸福,他卻本不喜歡你。”
說到這里,男人的目忽然變得有些哀傷。
原本輕輕的手也停下來,沒有再繼續。
“他現在回頭,你是不是要回到他邊?”他像是在跟照片上的人說話,卻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葉宇說的沒錯,他看上去云淡風輕,對一切都不在乎,但最在乎的就是白清梔。
因為在乎,才會對邊的所有男都帶著警惕。
不相信白清梔會放棄陸云承,心里會有他的位置。
端詳了一會,他又重新把照片放回到屜里。
接著,黎景琛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幫我辦一件事。”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
陪沈清蔓吃完飯,黎景琛還沒回來。
白清梔急著要去公司,先讓管家把沈清蔓送回黎宅。
把沈清蔓送回去以后,白清梔先去了一趟公司,又往哈瓜娛樂跑。
和哈瓜娛樂的負責人談完,白清梔馬不停蹄又奔往下一站。
新綜藝那邊出了一點問題,負責人指明要白清梔到場。
白清梔剛趕到拍攝場地,就看見黎景琛在那。
看到黎景琛的那一瞬間,白清梔還有些驚訝。
“白總。”白清梔尚未想好要不要上前同黎景琛打招呼,黎景琛便率先開口。
“黎總也在。”
明明兩人是夫妻,黎景琛又是在自己旗下公司籌備的綜藝節目上,見了面還得裝不悉。
白清梔看他一副和自己不的模樣,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黎總,您喊我過來的?”白清梔直切主題,“這麼著急喊我過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