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立刻扶住沈千池,恭敬地詢問。
沈千池倒是一點架子都沒有,擺了擺手說:“小問題,一點點小傷。”
“這可不是小傷,明天就要出差簽合同,要是您有什麼問題,那不是會影響到合作嗎?”助理忽然拔高了聲音。
沈千池臉一沉,聲音頓時也冷下來:“這是我的事,你只是助理而已,不要管那麼多。”
說完又對白清梔說:“白小姐讓你見笑了,你先回去吧。”
沈千池說完這句話,徑直朝著旁邊停靠的一輛車子走去。
白清梔拿出手機:“你是沈總的助理對吧,麻煩換一下微信,他是為了保護我而傷的,有什麼事我來擔著。”
“你們若是在簽約的時候造任何困擾和損失,都由我一力承擔。”白清梔的聲音清脆,沒有一一毫的猶豫。
這樣說以后,助理反倒又有點不好意思了。
剛剛繃的那張臉松下來,換上了抱歉的神:“真是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著急了,我們沈總的簽約真的很重要,我才會失態的。”
“還是那句話,沈總后續的治療費用我來支付,你們公司的損失也由我來承擔。”
“您就算這麼說,沈總也不會讓一個人來承擔的。”助理思考了一下說,“如果白小姐有時間的話,到時候我陪沈總去檢查,你也過來一下。”
“這個沒有問題。”沒有毫猶豫,直接答應下來。
“那就不打擾了。”助理很快離去。
白清梔拖著有些疲憊的回家,沈書藝剛好坐在客廳里禱告。
看到白清梔走進來,立刻張起來:“我的天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明明出門的時候都還是神采奕奕的,白凈臉上帶著清澈的笑容。
怎麼回來像是被暴風雨給摧殘過,一點氣神都沒有了。
“不是只是歸還個東西嗎?我知道了,是不是上詐騙團伙了,那個人是瓷的騙子吧?”
“沒有,還東西的時候發生了一點點小狀況,已經解決了。”白清梔沒有直接明說,只是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沒有就好,不過還是要謹慎一些,這年頭像那種騙子多得很,什麼五花八門的招數都有,別上當騙。”
“那倒不至于。”白清梔拿出沈千池給的名片,“知道這個人嗎?”
沈書藝接過名片掃了一眼:“知道,最近這兩年出來的一個特別勵志的總裁,好像是出過車禍,臉上過刀子,長相跟原來不一樣了。”
“清梔,把手機掉在門口的是這個沈千池??”
“對,我也是歸還失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的。”白清點了點頭。
“嘖嘖,咱家清梔年紀不大,桃花旺的,吸引來的都是那種豪門貴族,你說我什麼時候也有你這樣的好運氣,讓我跟著沾沾。”
說這話的時候,沈書藝并沒有嘲諷和忌妒,反而很真誠。
“別鬧了,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哪里來的桃花。”
“據我的經驗,這種一般都是男人搭訕的招數,小區里這麼多公寓樓,別的地方不掉,就掉你這。”白清梔都解釋了,但沈書藝仍舊覺得對方是看上了。
“你要是再開玩笑,我就生氣了。”白清梔假意生氣地說道。
沈書藝是知分寸的,不會在反的況下一直揪著這事不放。
主同白清梔示好:“我肚子了,我們去吃飯吧。”
本來照理說,沈書藝在守孝期,不應該出去吃喝。
但沈家的教育比較開放,出門的時候只需要在袖子上掛黑紗戴孝即可。
“我家附近開了一家素食餐廳,一會就去那里吃吧。”白清梔考慮了一下。“或者我去那家店幫你打包。”
“打包倒是不用,我們一塊去吧。”沈書藝拒絕了白清梔想要打包的想法、
進房間整理了一下,換了一服,這才和白清梔一塊出去。
來到餐廳,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
素食餐廳是自助形式的,按位計算。
可以自己去取餐,也可以在菜單上勾選好讓服務員遞過來。
沈書藝和白清梔就選擇自己去取餐。
們把包放在位置上,走過去拿餐盤。
拿好餐盤,白清梔剛準備夾菜,就被沈書藝拉住了:“清梔,你家老公。”
這句老公并不是調侃,而是很嚴肅的語氣。
白清梔順著沈書藝的視線看過去,剛巧看見黎景琛的影。
他并不是一個人,邊還跟著一名穿著金長款旗袍的年輕人。
人長得很漂亮,腰肢纖細,看上去有一種江南溫婉孩的。
當兩人朝著包廂走去時,白清梔敏銳察覺到一道視線,是黎景琛。
當他目落下時,白清梔迅速轉過臉。
“我們過去坐。”連東西都沒夾,白清梔拉著沈書藝回自己座位。
沈書藝臉上帶著狐疑,目探究地問:“清梔,你不進包廂嗎?”
“我進去做什麼。”白清梔輕咳一聲,“進去給人添堵嗎?”
這幾天,只要是黎景琛出現,白清梔就回避。
兩人就像是貓抓老鼠,白清梔回避得很迅速,也早已了習慣。
沈書藝對此大為不解:“我就不明白了,你才是黎太太,你老公跟別的人私會呢,添什麼堵。”
“我跟他又沒有,婚姻也是假的。”白清梔想到那個旗袍人,心中有些不痛快,但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沈書藝手托腮,又很嚴肅地看著。
擺出了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
“清梔,不管你跟他真的還是假的,紅本本上總是真的吧?還有這個。”順勢抓起白清梔的手,出的那截纖細皓腕上戴著一只晶瑩潤的鐲子。
“這可是份的象征,黎家家主夫人才有的鐲子,又不是買的地攤貨,十元三只的那種!”
在殯儀館的時候,沈書藝就覺得兩人關系很奇怪。
黎景琛明顯是奔著來的,卻提前離開,讓他撲了個空。
那個時候,沈書藝要是攔著,可能都沒現在這些糟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