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看著厲淵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瞬間不爽,把巾往他臉上一丟,翻下床。
厲淵頓時又疑了,不明白為什麼生氣。
他歪著頭,原本冷冰冰的眸子被病氣惹得帶上一霧氣,從文思的角度看過去,居然帶著有些許無辜:“請你幫忙。”
文思:“……”
深吸一口氣,
請請請,就知道請!
前面都要別人幫忙,他是沒手嗎?
退開兩步,正好看到被子下的手機,直接點亮屏幕,“許晨來幫你。”
厲淵見態度強,想到剛才難得溫,見好就收,自己拿起巾低頭拭起來。
魯的作就像在磨豬皮。
本就因為高熱而紅的皮瞬間通紅,有些位置甚至還起了疹子,變得可怕起來。
文思一時間,沒辦法分辨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窗外。
厲淵剛抬頭就看到盯著窗外發呆,立刻停下躺在床頭,用著虛弱的語氣道:“文思,我好累啊……”
然后把巾往的手心塞:“你幫我,好不好?”
或許是因為生病,略微暗啞的聲音沒了冷意,聽起來好似在撒。
文思低頭,心里冷笑。
好累?
剛剛那力氣可不像是會累的樣子。
早就不想在這兒耗著了,看著以沫姐發來的幾條問何時回去的消息,“許晨什麼時候到?”
厲淵收回手,“他在公司,不會來。”
文思問:“等下你一個人待著?”
厲淵看向窗外,像是在生氣,“嗯。”
文思早就沒了哄他的心思,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好,我走了。”
厲淵看著不帶任何猶豫的步伐,下意識的出手。
這一次,他沒有用很大的力氣,而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放進的手掌心,明明作是在服,可語氣依舊在下命令:
“我們不離婚。”
文思猛地把他的手甩開,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角帶著冷笑。
“厲總,你是不是覺得我回來了,就是還放不下你?覺得我里說著離婚的話,實際上還在犯賤,上趕著來照顧你?”
厲淵看著被甩開的手,眼中帶著的疑。
他不懂文思為什麼突然炸了。
他本沒想到這麼多,只是見好不容易回來了,不想再夫妻分居。
“我不是這個意思。”
文思本不信他干的解釋,“是你手底下的陳叔去公司把我堵回來的,不然我本不會踏進這個家一步,更不會知道你病暈在了房間里。”
厲淵問:“為什麼?”
文思聽到他的問句覺得有些好笑,“你還有臉問為什麼?”
看到他眼中的疑,接著問道:“厲淵,你難道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離婚嗎?”
說著,文思連角的冷笑都維持不住。
在心里反問自己,這十年到底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厲淵本沒心,不懂,更不懂。
“算了。”文思苦笑一聲,“你就當我發瘋,一個瘋子想要離婚,是沒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