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文思在圈子里的日子,算不上好。
厲淵雖然娶了,但常年不回家,同一起參加圈子里聚會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說白了,在這些人眼里,只不過是名義上占著“厲夫人”名號的人,本不會高看一眼。
而徐亮又是圈子里有名的紈绔子弟,仗著徐家囂張慣了,在葉家舉辦的宴會上,依舊沒有收斂。
倒不是說徐家不把厲家放在眼里,說來也有些可笑,這些年因為厲淵和厲家關系如履薄冰,厲家的人不得文思丟臉,以至于文思到的委屈,半分都沒有傳進厲淵的耳朵里。
也正是因為這種放任,徐亮今日才敢如此囂張。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眾人議論紛紛。
文思撐著腰緩緩站起來,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厲淵的步伐帶著些許慌,快步靠近,見皺著眉,想要手扶。
“傷著了?”
文思不痕跡的退開半步,看似避開后的裝飾架子,實際從厲淵摟過來的懷抱中離開。
斜靠在柱子上,右手著腰間的淤青,厲淵強行把人往邊一撈,按著的頭,把人按進自己懷里:
“別怕,我在。”
然后抬頭,冰冷的視線掃過眾人,最終落在徐亮上,“你的手?”
徐亮剛才確實想手,但是被厲淵給打斷,而且此刻厲淵親自出面,他就算是真的打了也不能承認,指著文思,梗著脖子高聲道:
“你裝什麼裝,我本沒你。”
文思扯起角,“我又沒說是你,手的是你妹妹,你不過是來替你妹妹出頭的。”
徐月渾一僵,下意識打了個嗝,“我……”
聽說過厲淵在商場上的手段,起怒來收拾厲家人都毫不留面,對付豈不是更加……
想到這兒,徐月猛地搖頭,“不是,我沒有,不是我推的。”
文思:“你們都不承認,那是我自己摔的了?”
“在葉家的地盤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手,卻敢做不敢當。”
“看來,是我這個厲夫人,活該了。”
此話一出,圍觀的人緒更加激。
搬出了厲夫人的份,話中的意思,就是在說,徐家在葉家的地盤上,欺負厲家。
同輩們之間爭爭搶搶是一回事兒,上升到整個家族就意義不同了,徐亮和徐月的臉瞬間同時變了。
一直在旁看熱鬧的徐家繼承人徐濤,此時終于站了出來。
“文思小姐,話不能這麼說。”
“徐家和厲家世代好,今日人員復雜,你和小妹這一摔,怕是另有,我看你們二人都沒什麼大礙,沒必要咄咄人。”
他盯著文思,眼中的警告清晰可辨。
文思淡淡一笑,側頭看了一眼厲淵。
即便這個厲家繼承人就站在自己邊,這些人依舊敢明目張膽的讓步,就是篤定厲淵不會替出頭。
賭在厲淵心里的分量,微不足道。
不論曾經多麼努力,這些人都堅信,在厲夫人的位置上,坐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