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呆呆地看著,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直到適應了客廳的燈,才逐漸確定,厲淵居然真的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不是抱著安寧去醫院了嗎?
他不是應該陪在安寧邊,對自己不管不顧嗎?
他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他……為什麼要回來呢?
文思的心臟附近,像是有人劃亮了一支火柴,緩緩靠近了那顆已經涼的心。
冰冷中,冒出一微不可查的暖意。
看著他的同時,厲淵也在看。
文思的表,并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產生一一毫的欣喜,反而平靜中帶著一嘲弄。
一種來自于商人的本能冒了出來,厲淵覺得此刻并不是說話的時機。
果不其然,文思瞥了他一眼,就自顧自的推開了臥室的門。
這是一套新房子,可甚至連參觀的心思都沒有,直接趴到床上,將頭埋進枕頭里。
周圍安靜下來,后腰的疼痛更加清晰的傳進腦袋,手拉開屜,文思想要充個電暖寶寶敷一下。
可是屜里面空的。
文思這才徹底反應過來,這是一套新房子。
在這個房間里,除了自己帶過來的手包外,沒有任何屬于的東西。
額頭都是冷汗,連翻都不敢。
文思一直保持著趴著的姿勢,意識逐漸昏昏沉沉,不知是睡著還是疼昏了過去。
直到蓋在后腰上的毯子被掀起,夜里細微的涼意過皮刺激覺,文思才猛得睜開眼。
腰上按著一只大手。
“別,是我。”
重新被按進枕頭里,厲淵低沉的聲音從后傳來。
因為作猛烈,后腰上的刺骨疼意又冒了出來。
額頭上的冷汗,幾乎瞬間就冒了出來。
厲淵拿著剛剛從跑手中拿到的藥袋子,里面只有一盒外的膏藥,出一張撕開后,濃烈的中藥味瞬間撲面而來。
他眉頭微皺,強忍著不適,“是這兒疼嗎?”
“嗯。”
文思腦袋埋在枕頭里,聲音悶悶的。
厲淵替將膏藥好,等了一會兒,見文思的狀態并沒有好轉:“去醫院看看。”
文思的腰幾天前就有些不舒服,是連夜理劇本帶來的,今天又被磕了一下,加重了傷勢。
但不想去醫院,微微轉頭,出半張臉,發散落,我見猶憐。
“我買的止疼藥呢?”
止疼藥?
厲淵知道文思的疼痛是由外傷引起的,吃止疼藥只是治標不治本,面警惕,剛想拒絕就見文思翻過手要搶袋子,打算自己找。
厲淵擔心文思加重傷勢,立刻將塑料袋里的東西倒了出來,“只有膏藥,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發了。
他起,“我現在去買。”
文思看著他的背影,到心口附近的那火柴又亮了一分。
但是他帶來的溫暖太過弱小,在文思那顆早已涼了的心臟面前,微不足道。
不論厲淵現在做什麼,企圖彌補什麼,對而言都已經來不及了。
文思只想離婚,離開這個地方,離開他。